“恩公,许某现在不是佃农了!”
许褚大着舌头笑道:“之前夏侯家家丁欺我,被我杀光了,夏侯家就让我做了家丁,只是他们害怕我,不许我进夏侯家庄园!”
陆远微微皱眉:“许兄如此豪杰,难道甘愿做一家丁?”
“许某自是不甘,只是许某答应了夏侯家在此守护田产!”
许褚撕着牛肉,吱吱呜呜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呃,不好变啊,而且许某在这逍遥自在,还有牛肉吃,不是挺好吗!”
陆远一阵气闷,这混蛋竟然真如典韦所说,一根筋,当佃农当上瘾了!
尽管按他所说,他已经是家丁,但家丁和佃农能有什么区别,夏侯家明显不信任他,连庄园都不让他进,偏偏他还在此自得其乐!
幸好自己担心过这一点,提前布下了先手。
“恩公,这女子是谁?”
许褚灌了一大坛子酒,看着蔡琰疑惑道:“我在战场上见恩公身法,那些人根本伤不得你,即便是普通弓箭都被恩公避开了,可恩公为何替这女子挨了一刀!”
陆远随意笑笑:“是我婢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死!”
“原来只是一婢女,恩公未免太心善了!”
许褚晃了晃脑袋,郑重万分:“恩公饶许某一命,许某先还恩公一点,恩公在外游历,带着这么个女子,早晚被她拖累死,许某替恩公除掉这隐患!”
蔡琰心中正觉郁闷,难道自己真的是累赘?
无论是黑脸典韦,还是这个野猪许褚,竟然都这么说自己!
只是她刚想到这,便见许褚一只大手抓来,眼中没有一丝人类情感,云淡风轻一般,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心中一阵黯然,这天下到底怎么了,外面怎么全是这般肆意妄为,视人命为草芥的人!
自己前日还是一个天之娇女,钟天地灵慧,璀璨夺目,可几日间惊险不断,好不容易被陆扒皮救下,现在竟然要被人当个累赘一般,随手抹杀!
陆远不及多想,抖手在许褚手腕上一敲,淡淡笑道:“许兄,陆某外出,实为寻找华佗,这个婢女对我有用,杀不得!”
他不禁深深看了眼许褚,这厮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谈笑间杀人,既不善良,也不仁义,唯有一点值得钦佩的,便是忠诚。
蔡琰惊魂甫定,悄悄往陆远身边靠了靠,渐渐靠到了陆远怀里。
许褚龇牙咧嘴地甩着胳膊,只觉得整条胳膊剧痛无比,犹如筋骨错乱一般,不由心中大骇,看着陆远:“恩公,许某这条胳膊……废了?”
“不至于,一会儿就好!”
陆远轻描淡写般笑笑:“你出手太快,别的招式拦不住你,我这才出手重了些,你别一口一个恩公了,听着别扭,你我兄弟,自当兄弟相称!”
他是敲在了许褚脉门上,有意让许褚吃些苦头,免得这厮抖手杀人,在自己面前擅自做主!
“没废就好,恩公,呃陆兄武艺果然不凡!”
许褚额头冷汗密布,犹自强压着剧痛,勉强笑道:“不过陆兄要找华佗,为何到夏侯家地盘了,华佗就在太行山脚下,往北不出五十里就到了!”
陆远眼睛一亮:“你知道华佗所在?”
华佗对他来说,吸引力尤胜过一般武将谋士,想象一个由神医坐镇的皖城,招牌亮起,得吸引多少人才前来求医!
“明天我带陆兄去!”
许褚感到胳膊上剧痛稍缓,心中惊惧渐渐退去,哈哈笑道:“那老头虽然天天上山采药,但却是个恋家的主儿,堵他老窝,一堵一个准儿!”
陆远哈哈大笑:“好!”
他心中嘀咕,明天他们估计就得跑路了,但北上一趟,倒也不耽误。
不过历史上华佗确实恋家,给曹操治病治得不耐烦了,就撒谎自己夫人有病,结果一去不返,最终惹来杀身之祸!
陆远继续和许褚聊着天,静静等待消息。
篝火熊熊,许家庄同样热闹非凡。
肥酒大肉,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突然,远处火光大亮,火舌吞吐,似要燃烧整片天空一般,隔得老远,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同时,那里喊杀声震天,不知多少人嘶声大吼:“杀!”
许褚揉了揉惺忪醉眼,猛地脸色大变:“不好,有人去抢主家了,我们快去支援!”
他看了看陆远,尴尬笑道:“陆兄稍等片刻,许某去去就来!”
陆远微微摆手:“许兄轻便!”
许褚拱了拱手,撒腿离去。
一群人同时纷纷起身,拔腿就跑。
蔡琰轻轻捅了捅陆远,怯生生道:“你不是也要去吗,还不快走?”
“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了?”
陆远吃着牛肉,笑呵呵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谁害怕了,我刚刚就是有些冷!”
蔡琰轻轻离开陆远怀里,满面复杂:“你要真嫌我是累赘,就自己去吧!”
凉风习习,不由让她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累赘,是我掳来的婢女!”
陆远语气悠悠:“先等等,熊熊圣火,才配给一代猛将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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