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囚禁老夫?”
陈温眼角直跳,挣扎不已:“你如此做,与孙坚有什么区别!”
陆远似笑非笑:“陆某若是孙坚,使君就死了,这就是区别!”
他瞥了陈温的孙子陈扬一眼,不耐烦道:“赶紧滚蛋,回家族报信去,记得啊,以后要开酒馆!”
陈扬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冲到夜幕里,过了片刻,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一群官府的官员无人理会,反而不知所措,看了陆康一眼,不由都脑中一懵。
什么情况,陆太守又晕血了?
众人无奈,再次追上陆远。
居巢县令小心翼翼道:“陆将军,我等是支持将军北上的,只是现在该如何做?”
“你等不必担心!”
陆远语气随和:“在这休息一夜吧,要是有赠礼就交给舍弟!陆某可没别的意思啊,没带赠礼也没关系,回去再补上嘛!”
一群官员一阵腹诽,赠礼早交给陆康了,现在却还得再筹措一份,而且是为了支持北上勤王筹措的,不能是随意的婚姻赠礼。
他们径自散去,回到大堂等待天亮。
现场只剩一群随周昕而来的周家人,个个心中忐忑,面色如土。
周家精锐被斩尽杀绝,只剩下一群周家公子,在这仓皇失措。
陆远随意挥了挥手:“你们随意吧,陆某对你等没兴趣!”
一群周家公子如蒙大赦,趁夜冲出陆府私宅。
陆远回了大堂,见陆康依旧在晕血,心中无奈,看来自己祖父还是碍着旧情,不好应付陈温。
他在陈温对面落坐,乐呵呵道:“使君在皖城逗留几日吧,有神医在,刚好调理调理身体!”
陈温闷哼一声:“有话直说!”
“使君想想,对陆某下手的人,活下来几个?”
陆远笑吟吟道:“陆某不差你那点军资,只要你一个态度,否则让你回去,陆某还未北上,扬州便已先乱,得益者是谁!”
陈温沉默片刻,淡淡道:“态度,也要有个数吧!”
“两千匹西凉战马!”
陆远乐呵呵道:“扬州刺史的态度,值这个价!天下人看到此事,便知扬州同仇敌忾,无懈可击!”
他粗略算下,自己差的也就是这些,而逼得过狠,陈家也拿不出来。
只要有这批战马,加上他今夜的行动,他的军资问题就能彻底解决!
而原计划的三千精骑,因为孙坚,反而成了七千精骑!
陈温想了想干笑道:“陆将军好手段,一石二鸟,既要了军资,还拉老夫上了你的贼船,无论老夫作何打算,天下人只会觉得老夫支持你北上,扬州是你的后盾!”
“使君聪慧,好好考虑吧!”
陆远哈哈大笑,随即向着一旁陆逊笑道:“明早他没有答复,就砍了他!”
陆逊一脸严肃,双手抱怀,认真盯着陈温。
陆远交代完琐事,匆匆回了新房。
新房中,小乔满心疑惑,已经等待良久。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过谁,要在大婚之夜一箭射死她!
而她夫君现在还没有回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十几个衙役一直守护在外,连她的婢女都无法打探到消息,让她对外一无所知。
她心中一阵急迫,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道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你们也出去吧,我不习惯婢女伺候,你们二小姐也不用,我比你们会伺候!”
小乔心中一急,匆忙打开房门,将陆远拉了进来,小手四下乱摸,一脸紧张。
陆远怔了怔:“婉儿,你这是干嘛,之前你都是悄悄的……”
小乔俏脸一红,却格外严肃:“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外面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你是说那戏法?”
陆远揽着小乔爬到床上,柔声笑道:“你刚来皖城不知道,那是一个习惯,叫闹洞房,就是为了把你吓回洞房,好让为夫陪他们喝酒!”
“闹洞房?”
小乔呆了呆,突然委屈巴巴,泫然欲泣:“哪有他们这么闹的,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还不早点回来,我以为你受伤了!”
“是啊,他们闹得太狠了!”
陆远抚着小乔娇躯笑道:“放心吧,为夫已经教训他们了!我的婉儿心如赤子,不惹尘埃,他们竟然忍心吓唬!”
小乔神色稍缓,拍了拍胸口:“你没事就好,既然是他们的习俗,你就别教训他们了!”
“不教训他们,就得好好教训你!”
陆远大手动作,嘿嘿笑道:“为夫也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小乔身子一软,顿时顾不得再想其他。
只有娇羞无限:“夫君,慢点,先更衣……”
帷幔缓缓垂下,环佩交击的声音响起,一层层衣衫不断抛出,扑灭了烛火。
两人柔声细语,断断续续,与床榻的摇曳声混在一起,正是人间烟火中的天籁。
“夫君,你轻点,换一个吃……”
“婉儿,有为夫在,你什么时候都不用害怕!”
“嗯!我知道了,你慢,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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