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被征服过,又有何不同。”
<div class="contentadv"> 帖木儿讽刺道。
“别人可以征服你们,我也可以,当我回去后,就带着大军去灭掉你的国家,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绝望。”
陈诚安静了下来。
帖木儿以为他怕了,忍不住露出笑容。
“中华有让人称叹的地方,必然也有不足的所在,所以被打败也不是不可能,可在打败中华文明之前,除非处于内乱之中,否则必会遭受最坚硬的反抗。”
陈诚缓缓的说道。
几年里,他吃过不少苦,也遭受过侮辱,能让他坚持下来的,就是心中存在的气节。
而气节来自于国家。
对于大明的热爱与自信和骄傲,让他忍受住了所有的屈辱,更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苦难磨练人心,陈诚的内心,已经非常的强大。
“包括你所言之事,中华百姓们,也是代代接力,抵抗了几代人,就算你的计划成功了,在下相信你也看不到那天。”
“更何况如今的大明并不是大宋,自身武力昌盛,又有圣人与太子和皇太孙三代之治,今非昔比,别说你一个帖木儿,就是十个帖木儿,也不要想打败大明,可谓痴心妄想,坐井观天。”
“咚咚咚。”
突然。
大明的自鸣钟,红色衣服的小人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陈诚露出了笑容。
帖木儿脸色黑了下来。
“把它拿去烧掉。”
让人把那自鸣钟毁去了。
“可惜了,自鸣钟何其无辜。”
帖木儿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士兵们重新把陈诚押了回去,陈诚没有反抗。
出了嘉峪关,漫天黄沙。
成为了修建铁道最大的难题,好不容易靠着人力修建了起来,可是黄沙的侵袭,又让铁道被埋于沙漠中,哈密还好一点,然后是伊宁河谷。
至于其他的地区,铁道总部已经放弃了原先的计划。
杨忠乘坐火车抵达哈密,前方就再也没有了铁道,带领的使团成员,有地方安排了骆驼,不但供人们骑行,还摆满了物资。
一路万里,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风险,为了使团的安全,准备了许多的物资,甚至连钉子都有。
然后经过吐鲁番、别失八里、委鲁母、经过伊宁河谷,抵达亦力把里,越往西,不光沙漠多了起来,山脉也多了,各种大山阻断了道路。
此时。
已经超过了明朝的驿站系统,再往西走,就全靠使团自己了。
打着大明的旗帜。
驼队有十几名士兵保护,还有杨忠正使,两名通译,一名文书,合计不到二十人。
从京城出发的时候,还是夏天,靠近撒马尔罕的地区,已经到了冬天,使团少了一个人,文书病了,只能留在了当地,嘱托当地人照顾,并送了一些物资。
至于最后还能不能在国内团聚,一切就看天意。
还没有出发的时候,众人已经被明确告知,这趟路途很危险,每个人都写好了遗书。
“我们是大明宗国所来的使团,奉主国皇帝的命令,前来见藩国帖木儿汗,贵地应当给予一应补给,不得违背宗藩国规矩。”
根据舆图上的认知,他们已经抵达了哈思罕的君主之辖境内。
不过眼前的城池叫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城池很小。
说是城池,其实就是个寨子。
人们好奇的看着杨忠一行人,通译上前沟通,结果语言并不通,最后靠着手势,加上猜测,才进行了初步的沟通。
寨子当然没有提供补给,杨忠拿着金银和对方交换粮食。
使团还有粮食,可一直没有动,当初应急储备。
经过了询问,他们得知此地已经离撒马尔罕城不远了,大概还有上百里路。
上百里路。
杨忠内心苦笑。
一行人在陌生的土地上,靠着大明的旗帜,以及帖木儿汗的名头,倒也算是有惊无险,还在阿姆河一带,遇到了尼古苔里和赫匝来两个部落。
这两个部落先后皆自称救过帖木儿一命。
“帖木儿受过伤,是个跛子,所以人们称他为帖木儿忽。”
“帖木儿脑袋很大。”
“从小就是严肃的人,不喜欢欢乐,讨厌矫饰的人,喜欢直接,不学无术,却又喜欢和读书人打交道。”
“他小时候家里很穷,还因为偷羊被人打伤,差点让他的手残废了。”
“他能顺利的长大,并不容易。”
和部落的人们交流后,杨忠不得不感慨,先民所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可谓是这些枭雄的写照。
虽然不赞成帖木儿的屠戮之道,可能有如此的成就,却也无法忽视此人从小的经历,岂不是和圣人一样的人物。
不同的是圣人有天命加身。
却不像帖木儿遭受了身体的伤残。
终于。
洪武三十五年春。
杨忠一行人抵达了帖木儿帝国的都城。
此时。
他们才得知,帖木儿和他的儿子们,正在极西的地方与敌人作战,都城的官员把他们留了下来,并且派人去通知大汗。
一来一去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杨忠和许多人关系不错,并且能随口说一些当地的话。
如此的才能,获得了人们的称赞。
帖木儿让人带回的口信,送大明的使团去他那里。
于是杨忠和都城的人告别。
在士兵们的护送下,一路万里之遥。
越往西走。
杨忠脸上的神情,逐渐的慎重起来。
千里无人烟,万里无鸡鸣。
白骨露于野。
一座座城池化为了残垣断壁,没有人收拾后事,士兵们不敢靠近,害怕染上疾病,催促使团不要逗留,赶紧离开。
越是繁华的地区,被摧毁的越严重,彻底失去了生机。
反倒是那些贫瘠的地区,竟然保留了一些元气,看得见人们在重新恢复生产,以养活自己。
他们发现了大明的旗帜无动于衷。
看到帖木儿士兵的旗帜,也面不改色,不躲也不上前。
生死已经不能影响他们的心情。
他们开始了一种精神上的麻木,这片土地上,极度的痛苦,让百姓们选择追求极度的心里安慰,原本有的一种社会模式,突然间大为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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