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也没有钥匙啊。
方茹望着李谦,只见李谦站在门锁边,拿出一个小东西在锁孔里掏了掏,没一会,锁就开了。
李谦会开锁?
他不是个读书人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锁一开,方茹拉开门就想往里面闯,一阵浓烟从里面喷了出来,还有隐隐的火光,李谦将方茹往外一拉,方茹猛咳了几下,这才好受些。
“着火了。”方茹脸色发白。
院子里有水井,可这么大的火,只怕很难过去。
方茹记起街的尽头有一口老井,邻居家好像也有水井,于是兵分两路,李青去找人帮忙,李谦去街头的老井那打井,方茹在邻居家花钱买了条薄被子,然后用水浇湿,这才搭在身上,往火里冲去。
“爹,娘……”她一用湿帕子捂嘴口鼻,一边喊道。
“大哥,大嫂。”
“成武……”
“丁妈,你们在吗?”方茹一一喊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应声。
方茹有些呛,还在往里走。走到里面,她才看清了火势,火是在院子里烧起来的,那里有一堆的柴火,特意哪屋子离得很远,还有很多湿柴,所以才有浓浓的烟。
里面的屋门熏成了黑色,却并没有失火,院子里的井被人盖上了,柴火就在旁边,井盖烫手,没法移开。
很快,李谦提着水过来了,李青也请到了帮忙的人,大伙一起将院子里的湿柴火给灭了。
方茹将湿被扔到一边,这才松了口气。
整个院子全部都熏黑了。
方茹没有在屋子里找到一个人,方王氏跟方屠户也不知去了哪。
方茹问邻居:“你可知我爹娘去哪了?”
那邻居道,“今个早上,一家子人提着东西,好像是出门了,去了哪不知道。”
方茹问:“这几天我家有人来过吗?”
那邻居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方茹心里急。
爹娘还有一家子人不见了,能不急吗?
李谦道:“会不会回了村里?要不,我们在镇上住一天,找人去方家村看看。”
方茹道:“大嫂有了身孕,也有好几个月了,若是去了村里,只怕不如镇上自在,就算我娘他们回村,大嫂也定是不愿意的。”
这时,朱府突然来了人,找到方茹,说道:“我是朱府的管事。”
方茹看着他,一喜,“我爹娘去朱府了?”
朱府的管事道,“不在朱府,说是去镖局了,方家村最近死好了些人,方屠户他们去镖局避祸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这朱府管事道,“你大伯一家也搬到镇上来了,住到大儿子家中去了。”
这朱府管事小声道,“听人说方家村人的受到了诅咒,现在不能轻易露面,方屠户留了话,你若是回来,不必久留,只管走。”
又听朱府管事道,“若是去镖局,只怕有心人看到。”
朱府管事来得的时候格外小心,又是作普通百姓的打扮,连与方茹说话都是小心的。
方茹道:“我不放心。”
朱府管事道,“你不放心又能帮上什么忙?”他说完,又小心谨慎的走了。
方屠户怎么说也是方小妹的亲二哥,又是个能干的,朱老爷还是在乎姻亲的,这姻亲怎么着也比外人关系近啊。
留着总是有用处的。
朱管事走后,方茹与李谦说了刚才从朱管事嘴中听到的事。
李谦道:“等会我们去方家村瞧瞧。”
方茹拉住他,“不,你别去,会耽误你去京城的。”
李谦沉默片刻。
他在想方家村的事,上辈子就不曾出过这样的事,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
李谦对方茹道:“等天黑一些,我们去镖局看看。”
方茹点头。
*
镖局里。
方成山在屋里走来走去,桃儿躺在就要上,望着头顶的帐子出神。
这屋子太小了,比她在方家住的屋子小多了,只有小小的一年房,桃儿扭头,看向方成武,“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方成山看向她:“晚上我回去看看。”
桃儿道:“看什么!”
方成山没说话。
她不满道,“好端端的搬什么家,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倒成了寄人篱下,还要看人脸色,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我可不愿意。”
方成山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村里出了事。”
“村里出了事,可我们在镇上,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那些人的仇家。你怎么这么胆小?”桃儿道,“这天寒地冻的,还半夜偷偷搬来,我真不懂你们在怕什么?”
不过是方家村有几个人得风寒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方成山道,“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几个死的人都身强力壮的,之前也没病,突然就死了。”
还有村里的神婆,不光死了,她的人被人砍了下来,身子被人烧成了黑炭,脑袋就放在干黑的身子上面,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
报了官。
衙门的人已经开始查了,可村里的人还是一天一个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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