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村的人就开始怕了。
这就怪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后来又仔细的查了,才知是叫人给毒死的。那贼人先是下了药,等人不能动了,再放火烧,做得隐秘。
捕快推断,这方家村的人是惹上了不起的仇家了。
要么,快刀斩乱麻,将那仇家揪出来。要么,就出去避一避,等事情结了,再搬回村子里去。
方成山也不是怕事的人,可是方王氏说了,桃儿有了身孕,他若不护着,那孩子怎么办?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孩子。
与方成山一同留在镖局里的还有方成武跟丁妈一家三口,方王氏跟方屠户倒是没闲着,两人去打听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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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
李谦与方茹乔装打扮,扮成了一对中年夫妻的模样,两人面貌平平,扔在人群里都认不出来,李青则是找了个李家村的亲戚的院子,给了租钱,要借住几日。方茹跟李谦等会也要去住的。
反正,今天是走不成了。
到了镖局。
李谦敲了敲门,镖局的人格外警惕,“谁?”
“我姓李,想找你们镖师走趟镖。”李谦道。
镖局的人一听来了生意,立刻开了口,一脸笑意的将人迎了进去,“快请进。”他也没问客人为什么天黑才来。
镖局的是走镖护人的生意,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那种是黑镖,银子更丰厚。
李谦跟方茹进了镖局。
到了待客的正厅,方茹看到了自家大哥的师兄,正欲表明身份,李谦却拉住了她,与那师兄正儿八经的谈起了押镖的事。
方茹听到李谦与那人说好了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州府去,给一百两银子。
方茹眼睛都瞪大了。
方茹有些私房银子,有近二百两,可是这次若一次拿了出来,那去了京城吃什么?那边的屋子的租金可不便宜。
就在这时,只见李谦拿出三十两的银票,两人写了合同,按押了手印,李谦将那三十两的银票交给了那位师兄。
镖局的师兄很开心。
最近山贼被剿了,去州府的路上很太平,这一百两银子,好赚。
李谦交易完,又说道,“我有一位姓方的远亲,听说在你们镖局干过一阵子,今日我去家中找他,你可知他在何处?”
师兄道:“方?可是方成山?”
李谦面上一喜,“正是。”
那师兄笑道,“巧了……”话音未落,这位师兄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改口,“你有何事找他?”
李谦道:“我们在州府了,方兄弟一家都不在,我们是来辞行的。”
“原来如此。”那位大师兄面色稍缓,“这样,你们可有信物?”
方家人是来镖局避难的,镖局的大师傅交待过,不能向别人透露方家人的行踪。
这位师兄与方成山关系不错。
李谦看向方茹,“你可有方家大哥给的信物?”
方茹想了想,掏出了一页纸,递给那位师兄,“拿这东西给方大哥看,他知道的。”纸上写的是方茹的稿子,就只有一页,方成山曾经看过,他很不喜欢这类的东西。方成武写的东西方成山也被逼着看过。
要让方成山说感受,四个字:痛不欲生。
他真的不懂那纸上写的故事,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家人,不能理解,还有那男子,口口声声真爱为上,方成山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妹子方玉娘写的东西,跟小弟方成武写的东西,方成山一眼都不想看。
当镖局的师兄将方茹的那一页稿子交给方成山的时候,方成山只持了几行,表情就僵硬起来。
这是他妹子的笔迹。
那字里行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方成山眉头先是一皱,然后又是一喜,“他们在哪?”
师兄道,“就在前厅,你可要见?是一对三十来岁的中年夫妻,长得普通,说是你的远亲,你可有这样的远亲?”他问。
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妻?
方成山想起了方茹之前扮过男装的。
玉娘肯定是去了家中,又听闻了方家村的事,这才找过来的。方成山心里有数,“师兄,我去见他们。”
师兄想了想道,“我带他们去偏厅,你也从小路去偏厅。”
这样就不会遇到别人了。
“好。”
*
偏厅。
方成山看到了师兄口中的那一对三十来岁的中年夫妻,模样陌生得紧,方成山呆愣了一会,还是方茹开口,一声大哥将方成山的思续拉了回来。
“玉娘。”方成山惊了。
果然是玉娘。
只不过,玉娘的装扮之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好。
“大哥,家里是怎么回事?”方茹急问,“爹娘他们没事吧?”屋里现在就三个人,方成山还有方茹以及李谦。
方成山道:“家里没事,就是娘眼皮跳得厉害,觉得在家里不吉利,还将那苗二姑娘送到了贺先生家。”
方成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方家村死得人太多,惊动了县太爷,他们派了几个厉害的捕快过来,说是有眉目了。这事你不用担心,平日也没别往家里跑。”
方成山叮嘱道。
*
方家村。
县里派来的捕头捕快已经到了,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和气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别看年轻小,可是来头却不小。
他是白县令的女婿,当捕快不过短短数月,就爬到了捕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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