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表哥,她说的是真的吗!”公主看见昭阳催马过来,连忙打招呼,“你都没进宫来看我……”
“我这几日病了……”昭阳解释道,“不太得闲……”
他低头一笑,心内腹诽:虽然是实话,奈何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点心虚的感觉。
“是吗!那么表哥病好些了吗?”祝闻音关切地道,“怎么我不知道呢!……”
“风寒而已,不必在意。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总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昭阳向白非墨方向努努嘴道,“我先走一步……”
祝闻音在这边气的半死,又很担心白非墨说的是真的。然而昭阳已经走了哪怕上前去也不好再追问了。她深恨刚才自己不趁胜追击,光顾着问昭阳的病情了。
“可以,这很白非墨。”一旁胡亥大笑出声,半夜偷鸡摸狗到昭阳府去的事情,她是真的敢做出来。
祝闻音转头一看,居然就是胡亥。想到他刚才就在这边看了好久的笑话,她怒目而视,一个马鞭子就往胡亥的马儿屁股上抽,“笑什么笑,你这个蛮秃子!”
马儿撒起腿飞奔,胡亥及时控住了马头,回头道,“你们自己吵吵闹闹,又拉我上干嘛?况且我还没秃呢!”岂有此理,居然敢说他秃!毛发最旺盛的可就是他了好不好!
祝闻音还想争辩什么,这时候皇帝已经来了。说了一些场面话和客套话,便要带着一干人等前往今年秋猎第一站——秋名山。
秋名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上京围起来的围场,较之贵族自家圈的地皮大一点,不过也是小意思。这只是今年秋猎的第一站,在这里练练手罢了。
到了地方,果然大家都摩拳擦掌起来,各个都想拔得头筹,秋猎的好彩头谁不想得到呢?
就连胡亥也是跃跃欲试,“西北那边,我们经常打豺狼的,不想到了上京,竟然一只兔子也没见着,我这手都要生疏了。”
对他来讲,国子监五课校场哪里是适合打猎伸展拳脚的地方?那分明是在玩小儿科嘛!
“就你还能打豺狼?豺狼打你差不多吧?”白非墨冷哼一声,十几岁的狗屁小孩子,就能打豺狼了?
胡亥气的胸膛一伏一伏的,“我们西北汉子风沙不是白吹的!我以前就跟我阿爸去过沙漠,亲手杀的豺狼,拳拳到肉!你别不信!”他露出胳膊上一条大疤痕,“这就是证据,那豺狼扒着我的肉就这样深深的划出一道伤口,然而我没松口,用右拳将它脑浆都打出来了!”
白非墨猛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认识胡亥。虽然知道他很猛,但也不至于——
“赌么?”胡亥气不过,看向白非墨,“我今日若是赤手空拳砸死一只野猪,那你又当如何?”
“那就砸死了呗。”白非墨才不傻,胡亥长得就跟豺狼似,他还真的能打死那野猪。她万一输掉了,那就很丢面子的好吗!
然而祝之楚在旁边很鄙视她居然不敢赌。嘿!白非墨脾气上来了,“我跟你比!你今天要是能打得了……别说豺狼了……打一只兔子!我就跟你信!”此话一出,鄙视她的就在多上一个人了。
胡亥:“欺负孩子可还行?”
“你连兔子都打不到!”然而祝之楚特别激动。
白非墨也疯魔了,“赌就赌!我若是输了,我跟你姓!”
“别!我可没你这不肖子孙!”
看着祝之楚骑着马儿逐渐远去的身影,白非墨还真有点后悔。本来吧,她心想祝之楚这个小孩子,才不到八岁,能骑马就已经不错了。况且自己可是实打实地练了七八年的射御,卓有成效。百步穿杨虽是夸张,但也看出了本领。
奈何白非墨仔细一看,祝之楚虽然才八岁,可是已经长到她肩上了。下了赌约以后,立马换了他原来乘兴坐的小马驹,换了一匹成年马。联系的时候,十环之外也有八九。
草草吃了饭,白非墨也准备起来了。
主要是因为这个赌约太狠了,让白非墨有感觉到压力。因为这次的赌约是珠珠。
如果白非墨赢了,祝之楚就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凡是白非墨上武科的时候,他都要过来伺候白非墨。反过来,如果白非墨输了,那么珠珠就要去伺候祝之楚。
其实这个赌约本来就有点不太划算。她倒是不担心珠珠的安危。以祝之楚对珠珠的情感,他还不至于敢对珠珠怎么样。但是这件事对白非墨影响可就大了。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脸。小屁孩祝之楚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能伺候谁啊?他到时候不给白非墨添麻烦就不错了。反过来,她若输了,她没珠珠这一个月她该怎么活?
赌局采用三局两胜制度。第一局,看谁先射到兔子。第二局,再规定一天时间内,看谁射的兔子多。第三局,看射杀的兔子毛皮,谁的更加完整。
这个赌局是胡亥提议的。果然赤手空拳打死豺狼对这种事颇有研究。这个赌局看起来简单,实则都是门道。除了第一局单纯比拼箭法以外,第二局拼的可就是你的运气还有持久力。至于第三局,看谁箭法的精准度更高了。但凡如果前面第一局赢了的话,第二局也可以赢回来。然后第三局这就比较难了,这对前两局都是息息相关的。哪怕你第一局射的再快,第二局射的再多,毛发不好不齐整,还是输。
彼时皇帝听到了这边的事,笑道,“朕还没给你们下赌局,自己倒先下了?”又道,“其他的人不玩吗?看看今天是谁赢?不用说,朕肯定是站在皇儿这一边的。听你的教习师傅说,你已经很有长进。”
他这么一说,惹得祝之楚雀跃非凡,“都是师傅教的好。”
“然而我却站白世子。”
这话一出,白非墨眼睛一跳,表现出了今日最大的迷惘。
只因说这话的是顾含烟。今天皇帝秋猎后宫妃嫔谁也没带,就带了一个顾含烟。她今天难得穿的是骑装,倒显得英气非凡,越发与白非墨相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孪生子呢。
孪生子……想到这里,白非墨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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