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虽然对这样一张脸感到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她曾写信回云南,奈何老头子说的很坚决,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绝对没有其他子女。她那时候才作罢。
“顾姑娘抬爱了。我自己都对自己都不太有信心。”
听珠珠说顾含烟最近可了不得,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日日起居都有她在身边伺候。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后宫之中谁不认识她?
她对顾含烟今日这站队也表示很疑惑。她都没见过白非墨的骑射之术如何;第二个就是若是有什么别的涵义在里头,那她就更迷茫了,她如今的身份没有必要向一个世子示好吧?反正未来也不需要很熟悉……
“小臣也站白世子。白世子文科虽然羸弱,但是武科是个中翘楚。赢得这次赌约,想必也不是很难。”说这话的是昭阳,只见他朝白非墨眨眨眼。话虽如此说,白非墨很想说,其实那句文科羸弱本可以不必说的……
“那倒不见得一定会是白世子赢。”说话的是祝之秦,他看起来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因为阿楚最近呀,也是很用功在学骑射……”
“既然你们都……”皇帝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只听祝闻音出声道,“儿臣也是这么觉得的。”
嚷嚷的最大声的就是祝闻音,白非墨本来以为她又要跟她就是对着干,结果没想到她倒是替她说话,“儿臣觉得白世子这一波会赢,她的骑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和白世子一起打兔子,让她教教儿臣射箭。”
白非墨还不知道公主打什么主意呢。皇帝眼前一亮,拍手道,“朕正有此意。你果然是朕的蛔虫。”皇帝刮了刮祝闻音的鼻子,继而对大家道,“朕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在站队。既然如此,何不一起参与,玩的痛快了?”
“可是……”加入人,祝之楚难免就有点不太高兴。这是他和白非墨的事情,有人参与就很怪了啊。
“别慌。各论各的。你和白世子的赌约依旧有效。然而朕……”他笑了笑,“还想和在座的各位玩个更大的……”皇帝说完,把手上的扳指脱下来,放到了桌子上——“有赏!”
接着皇帝简单说了一下规则。分成两队,各边都以白非墨和祝之楚为首(当然只是个名头而已),以原来三个小赌局为战,依旧是:第一局看谁先打第一只,第二局:规定时间看哪一队打的多;第三局看谁简述精准,毛皮完整。以此分出胜负。然而团队的任务可就不是只打兔子那么简单了,围场里獐子也特别肥……
然而白非墨和祝之楚身为这战队一员,也要出力,意味着他们俩在各自的时间里打兔子打的越多越好,毛发越齐整越好……
皇帝放了一个扳指在那里,接着便叫随性大臣下注,看看今天白非墨和祝之楚谁赢。看看哪一队表现更好,再看看谁是今日的黄金猎人。
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呀。白非墨还以为自己能度之身外。然而大家却很高兴,各个兴高采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本来还以为今天只是随便打打猎,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白非墨这队有昭阳,这是肯定的。还有祝闻音,她刚才自己说要跟着白非墨;还有没想到的是,顾含烟也下场了。
对面祝之楚一队人员是秦王祝之秦,西北世子胡亥,还有祝虞。
其实这队伍还蛮平衡的,白非墨估了一下战斗力。昭阳和胡亥算是一个死对头。看顾含烟一脸自信的样子能跟祝之秦打个平手吧,祝闻音和祝虞……算了这俩人不添乱就好了。
其实她对昭阳还是很有把握的。奈何胡亥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把握才稍稍降下来一点点。
但是实实在在没有想到的是,公主祝闻音她真的不是过来帮忙的。就在白非墨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只兔子,正要瞄准的时候,咻的一声,一箭射在兔子面前的草丛里,把它吓跑了。
白非墨回头一看,祝闻音打了个哈哈,抱歉道,“哎呀,丢脸了!我箭术不太好。”
等到第二次,第三次接二连三被搅黄的时候,白非墨就明白了,这分明是来给她找茬的嘛。
亏那时候昭阳还想来帮忙来着,让白非墨一脚把他马屁股踹了,他再帮忙,公主就要吃了她了。
被公主这么一搅和,白非墨顿觉无望。果然看见那边一个士兵抓着射中的兔子一边喊,“报——十一皇子射中灰兔一只……”还听到了祝闻音在那边大笑。
白非墨连忙驾马飞奔,甩了祝闻音。
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了几只灰兔。因为驾着马儿太明显,白非墨是带着弓箭匍匐前进等到进入射程,白非墨拉弓瞄准。
单手看了一眼那只大兔子,忽然又把弓放下了
“怎么了?好不容易看见一只大兔子,怎么还不射箭呢?”一旁蹲着守候猎物的昭阳,滚了过来,问道。他看见她都瞄准了,不知道为啥又放下了。
白非墨吃了一惊,才看见识昭阳,想来他也是蹲守很久了。朝兔子努努嘴,白非墨道,“看那只兔子肚子鼓鼓囊囊的,应该是怀孕了。”
“你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根本就不敢杀生。”他拉开弓箭,准备瞄准。却被白非墨拉住了,“别杀它……”
然而那箭已经射出去,射到兔子边,惊的兔子飞快逃了。白非墨知道他是故意手下留情,展开笑颜,刚想道谢,忽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只母兔蹿开的一瞬间,一道黑影扑了上去,紧紧地缠住了母兔!
“蛇!”白非墨大叫道。
那条蛇蛮大,大约有两米,谁知道在草丛里一直伏着不动,等到兔子一动,它就立马冲了上去,并且越绞越紧……
“这下那只母兔是死定了……”白非墨背过身去不想再瞧它们。一咬,一绞,是蛇的必杀。两米长的蛇已经可以吃掉一只狗了,更别说一只兔子——即使这只母兔怀孕了,比平常大一点。
“你看,是猎物,哪怕你不要,它还是会死,死在谁手中罢了……”他站起来,盯着白非墨,缓缓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白非墨看着昭阳往别处去了,估计是不好意思看她的囧样,让她难堪。她其实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也知道他话语里别有深意。但是她还是很难受——明明自己也吃兔肉的,怎么这会儿看到一只兔子死了就这样不舒服呢?
“弱肉强食,鹿死谁手。”白非墨叹了一口气,又回头去看那条蛇。它还是紧紧绞着,丝毫不给母兔一点机会。白非墨看了一会儿,心像是被摄住了,喘不过气,好像被紧紧绞杀的是她一样。她起了身,离开这令她难受的地方。
也正因此,她没有看见的是那条蛇忽然猛然间放开了这只母兔,吐了信子,缓缓爬回身后的洞去了。
而那只母兔身上伤口还流着血,双脚抽搐了不一会儿,渐渐的就又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蹦跳着往草丛中去了。
没人看得见它那笨拙的怪异的样子,就像是丧尸傀儡一般。
------题外话------
会有一点点狗血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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