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要事……”一人抢着答道,忽然意识到白非墨在反套他的话,他恼羞成怒,“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这人上前面正要动手,眼睛滴溜溜地在白非墨身上转着,忽然道,“我说头儿,这个侍女未免太有点姿色了……”
被称为头儿的为首的男人,从刚才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这时候才扬起嘴角,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白非墨,偏头解释,“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就是你们大名鼎鼎的云南王——白非墨。”
方才说话的影卫愣住了,继而才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能在地宫里活着的,必定是非同寻常之人。怎么会是一般的侍女呢!”
其实别说是他,白非墨面对这个影卫头儿的话,其实也有点傻眼。
本来听他们这语气,必定是要找封于修和她的麻烦。她原想着把自己伪装成侍女,糊弄着过去了也就算了。
然而这位头儿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看出来了还直接挑明了。这让白非墨感到事情难办的同时,也加深了对这人铁面的印象。
“是又如何?”白非墨颤抖着握紧手中的剑,毫不意外地又看见了那人瞟了她的手一眼,想必是刚才的动作都已经尽入他的眼底了。
“是那就好办!”依旧是刚才那个嘴快的,道,“我们找的就是你!云南王女流之辈,迷惑君心,先是怂恿太子起兵篡位,导致太子身亡,再是唆使陛下西逃,扰乱朝纲!如此祸国殃民者,不杀你杀谁?”
白非墨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杀她的心思!
“反正都要带着她的尸体回去交差,不如先让我……”
为首的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走远。几个见状都跟着了。
只剩下两个影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柳奇男啊柳奇男,你真是人如其名好样的,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破档子事!”
柳奇男看了一眼之间往后走的人,推了那人一下,“去去去,爷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边说我?再说了,不上还不上嘛……”
“切!”那人道,“快点!别耽误做事!”不耐烦了一会儿,转身便走。
“我用得着你说!你就等着我提着她的头来见你!”名叫柳奇男的男子,步步紧逼,朝着白非墨走过来,一遍小声嘟囔,“真不会享受!个个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非墨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男人会有这个心思。
她缓缓后退,柳奇男步步紧逼。
退到退无可退,白非墨握着剑的手颤颤巍巍。那人笑道,“别握剑了,谁不知道你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好好用你这双手伺候大爷我罢!”
说着一剑击来,白非墨只觉得虎口一震,果然手里的剑被击落了,就连她也因为这个力道被震得踉跄了。
柳奇男更加得意,已然扑了上来,去撕扯她的衣服。
她已是绝境,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瘸了一条腿。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柳奇男当然也知道。
“不能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他看到她背后就是石墙,她如此说道。
如此美丽。就连求饶也说的如此强硬,到底是嘴硬。
这让他的雄风更加高昂,他就是喜欢看这些高高在上的小姐,在他身下狠狠哭泣。
“死都死了,还要体面做什么?”果然他这话一出来,只见她脸色煞如死灰,居然连手里阻挠的动作都没有了。
却见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起来。他还以为她是要奋起反抗,一手就要去拿旁边的剑,谁知道她却忽然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
这边,徐川跟上来,向那位跟前走去,拱手道,“爷别见怪,他小子野人秉性惯了……”
那位只是嘴角微扬,“无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接着便是听到那边柳奇男的叫声,似乎是兴奋的,“你这个荡妇……我就说……”接着便是他不堪入耳的喘息声。
太刺耳太刺耳。
徐川都觉得老柳办事鲁莽。但是他和这位爷的意思是一样的,做大事的人,这点小节不在乎。反正是要云南王的尸体,管她是不是被污过的。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柔媚的的呻吟声。
不能听不能听。
徐川看见其他人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连忙调运气息,将远处的声音缓缓辟除。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见那位爷眉头一皱,接着便是转身,大踏步向柳奇男那个地方走去。
徐川也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快速回到刚才那地方,看见了一副令他感到吃惊的画面。
本该在快活快乐的柳奇男,此刻竟然全身赤裸地躺在了血泊之中。而在他的身旁,本该被提头来见的云南王白非墨,穿上了柳奇男的衣服,手里正握着一把长匕首,就稳稳当当地插在了他的左胸膛之上了。
徐川回头看了一眼爷,只见他的眼里也满是震惊。
“抱歉……”白非墨抬起头,鲜血在她脸上流淌。她轻声喘气着,微微一笑,“是他跟我说不要什么体面的死法……”
炎轻冉想到刚才自己耳朵听到的,知道她是在重复柳奇男说过的话。没想到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死了。
“去看看。”他道。
徐川忙上前,看了一眼,不忍地回过头来,忽然骂道,“这个挨千刀的,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信!这下可好,丢了性命不说,让人把子孙根都断了!”
炎轻冉不由得上前看一眼尸体。柳奇男身下的血,一部分是从他胸膛上的留下来的。然而更多的是从他的两腿之间流出来的。
那里空荡荡的,一片血污。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仅仅两处伤口,她又是怎么做到的,竟将一个高手置于死地?他又想起来刚才自己居然没有听出一点不对劲,更是觉得震惊,那么刚才那些声音……
“他要用下流的手段对付人,就要做好承受别人更下作的报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要奸杀她么?那么她就阉杀他。
白非墨深吸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人,可是她并不感到后悔。
身为影卫,他有他的职责,那就是将她的尸体带回去。她能理解,但是他若是想要侮辱她,那他就罪该万死了。甚至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
这样的畜生,不能算做人。
白非墨抬起头,报以灿烂一笑,“这就是你们欺侮女人的下场。”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