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壶公派掌门(1 / 1)

大汉神医 旧月堂主 2220 字 9个月前

西汉武帝征和二年确是不寻常的一年,先是丞相公孙贺受到阳陵大侠朱安世的揭发,说是他儿子公孙敬声在驰道上埋巫蛊诅咒皇帝,导致被诛族,就连卫青的长子卫伉也被牵连一并被杀,受牵连的还有阳石公主和诸邑公主。

而后刘彻犯病,怀疑有人下蛊诅咒他,于是命江充他们去查,结果查到太子宫来,太子刘据被迫无奈,起兵反抗,导致长安城内死伤几万人,太子一家被杀,刘据自尽,其门客也大多被杀。太子被杀,那是会动摇国本的。还有太子一派的人才也被杀尽,整个汉王朝那是大出血。

祸不单行。

到了秋天,又发生地震,然后匈奴又入侵上谷郡和五原郡,烧杀掳掠无数汉人。

征和三年春节刚过,匈奴又再度入侵五原郡和酒泉郡,并将此两郡的都尉都杀死。刘彻忍无可忍,终于命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军七万从五原郡出塞,秺侯商丘成率军二万从西河出发,重合侯马通率军二万从酒泉郡出塞,兵分三路经过匈奴。

这是刘彻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出兵。

又要出兵打匈奴,长安城内沸腾起来。

这几天公孙彧在博济医馆里面听到的都是出兵打仗的消息,大多人的意见都是说打仗劳民伤财,还是不要打的好,但一说起匈奴屡屡入侵个个却又愤愤不平。

临近傍晚,医馆已经没事什么人,公孙彧正在整理诊籍,而易素素在里间炮制药材。这时进来一位是方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一身青色长袍,胡须长而飘逸。

只见来者走近公孙彧身边,满脸笑容地说道:“公孙医师,近来可好。”

公孙彧抬头一看,这个人很面熟,就是想不出来。

“公孙医师,我是朱立伦。”

公孙彧想起来了,来者正是朱立伦,不过现在比之前黝黑苍老。

“原来是立伦兄啊,几年不见,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朱立伦忙示意公孙彧小点声,毕竟两年前他是跟他族兄阳陵大侠一起被通缉过。公孙彧也忙将医馆的门关上,领他俩进去里间。

“立伦兄,这几年都没有你的音讯,你去哪?”

看着满脸沧桑的朱立伦,公孙彧估计他这两年应该受了不少苦。

“说来话长,我现在改名张伦,当年和大哥阳陵大侠一起逃到鄠县的大山里避难,大哥想潜回长安城内躲在逍遥居的密室里,说那里最安全,谁也想不到会躲在那里,我倒觉得很危险,并不赞同他去长安,于是就没有跟他回去;大哥可能是心灰意冷了吧,或者是有预感此次凶多吉少,于是临走前将大葫芦和九节杖传于我,交代我继续传道。”

“那你现在就是壶公派的掌门。”

“掌门,何为掌门?”

看来朱立伦并不知道掌门是什么意思,这也难怪,掌门是武林帮派组织的负责人,这时虽有大侠,但还没有武林帮派,哪来掌门,因此朱立伦搞不懂是很正常,于是公孙彧解释道:“掌门就是负责人,你现在就是壶公派的负责人。”

朱立伦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说道:“我先易容并储须,然后把名字改为张伦,背着大葫芦,手持九节杖,带着几个愿意跟我的弟子一路向东北而去,出潼关,先到河东,刚开始还见有城门张贴抓捕我和大哥的告示,到了河东后就不见了;河东比较繁华,人多口杂,我还是怕给认出来,于是继续向东北走,一直走到涿州才安定下来,便在那里传道。”

“就是说,你现在是涿州的张伦,而不是阳陵的朱立伦。”

“正是。”

这时易素素也端了酒菜上来,公孙彧便邀朱立伦,现在应该是张伦一起吃饭,大家边吃边聊。

“你是什么时候来长安?现在官府还有没有追捕你?”人人读

“我来长安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现在官府也没有再追缉我,听郭穣说自去年大哥跟江充告密公孙敬声诅咒皇上的事后,官府就不再追缉我。”

“郭穣?是不是逍遥居郭韬的弟弟,以前你曾带他过来医馆矮矮胖胖的那位?”

张伦点头说道:“是的,公孙敬声见他人比较机灵,就推荐他去了少府做事,现在是内者令。”

公孙彧觉得这个官职好像没有听说过,便问道:“内者令是什么官职?”

还没等张伦回到,一旁的易素素便说道:“内者令就是在宫里掌官中帷帐及诸衣物的官。”

她经常进宫,当然熟知宫里的一些情况。

张伦淡淡一笑,说道:“素素说得没错,他也受过太子的关照;这次太子起兵时,他是跟皇上在甘泉宫,因此没有受到牵连,不过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为太子鸣不平。”

“去年,太子出逃后不久,有一位老儒士,壶关三老令狐茂就上过《讼太子冤书》给皇上,听说皇上也没有处置他,这也证明皇上应该开始有察觉太子是被冤枉的。”

“听郭穣说,前不久也有人再上书为太子鸣不平,听说皇上还很重视,还召见此人。”

易素素也觉得奇怪,忙问:“有这等事,皇上还接见他。”

“是的,听说是长陵人,是守高祖陵墓的一位老人,名叫田千秋。”

“田千秋。”

公孙彧一听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还是长陵人,好像在哪遇见过?

易素素见到公孙彧的这一反应,便说道:“难道你也认识他?”

公孙彧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应该是他,太始三年,我和卢福大哥去长安城南的博望苑参加那年的秋菊会,就碰到一位名叫田千秋的长陵人,是一位老者,有点胖,走起路来腿脚不是很灵便,他自称是高祖的守陵人,因当时他发表的观点很奇怪而未被太子接受,因此我一直都对他有印象,觉得他像是个投机分子。”

张伦听后哈哈大笑:“郭穣也是这样说,不过他选择的时机确是太好了,自去年发生太子起兵后,皇上就命人再彻查巫蛊案,结果到现在什么也没有查出来,皇上就开始怀疑有人在暗算太子,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这个时候田千秋就嗅到了味道,于是就再上书为太子鸣冤,说是在梦中有位白发老翁教他这样做的,说什么子盗父兵,其罪虽是当罚,但身为天子的儿子误杀了人,又有什么罪呢?皇上看完上书后,很有感触,我们父子之间的事,外人难以插言,只有田千秋你知道这其间的误会之处,那位梦中白发老翁不就是高祖吗?这是高祖的神灵派你来指教于朕,您应当担任朕的辅佐大臣。”

易素素继续问道:“那皇上真的任命他的官职?”

张伦点头微笑说:“听郭穣说,皇上擢用他为大鸿胪。”

易素素和公孙彧听完后,都大吃一惊,易素素更是口张开后久久未能合上去,上了冤书就能做到大鸿胪,公孙彧觉得令狐茂有点可惜,叹道:“可惜令狐大哥了,最先上书的可是他。”

“但是他上书的时机未到啊,当时太子还没有自尽,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皇上如果升了他的官,就摆明当时太子是冤枉的。”

公孙彧直摇头:“看来宫里的争斗太激烈了,有些事我等草民是看不懂的。”

张伦喝了一口酒后,抿抿嘴说道“看不懂的事还在后头呢。”

公孙彧觉得张伦话中有话,他此次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涿州里长安这么远,他不是单单为了来见些故人吧?便问道:“还有什么看不懂?”

“其实我这次来长安是受人所邀的。”

“受人所邀,谁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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