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刚才出去看过了,是风声,你怎么一晚上疑神疑鬼的?明早让解成扶着你去考试不就行了?”
阎解成此刻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次次起床看向隔壁屋子,好几次都把他家小妹阎解娣弄醒了。
“解放和解旷还没回来?”
“大哥,你要是不放心,你待在这个屋,我去你那个屋?”
阎解娣终于不耐烦起来了。
大晚上的一个两个都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
回到左耳房的阎解成,拿出闹钟用发条定了时间,他决定明早一大早,趁着他妈杨瑞华没起床就先开溜。
要是一天被他爸缠着,难得的周日就要泡汤了。
“他爹,实在不行,明天就请假别去了,反正都一样过不了,何必呢?”
“你这个老娘们儿懂什么?我就是故意做给那些人看的!输人不输阵,懂吗?我要是明天不去,那些人就跟过年一样,后面怪话会越来越多的。”
“可是你借了几天书,一本都没借到,后院的刘光天今晚又没回来。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哼,你现在知道人心险恶了吧?当初他们哥俩被刘海忠赶出家门,是我,是我们家给了他一床被褥,还有疙瘩汤!这两个小畜生根本不懂得感恩的!对了,明天你记得把那一床被褥要回来!”
杨瑞华翻了个白眼,要回来,要回来你自己盖吗?
好端端的给人家介绍工作,你自家大儿子还是临时工呢!
难怪外人风向不对劲,都在说她家老阎憋着坏,要害人家刘光天,没想到人家因祸得福了!
小学老师又是班主任,这一个月工资拿到手起码超过了三十,比她家老头子都要高了。
关键刘光天家里就哥俩,而他们家加上老大就是六口人呢!
后院的刘海忠正一杯杯水酒下肚,越喝越心烦。
“他爹,光天哥俩是不是搬出院里住了?这都两天没有回来了。”
“你没事儿管那两个小畜生死活做什么?”
“这一分家,下个月到手的口粮就要少一半呢!就你和光齐有工作,得省着点了吧?”
“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顿饭了?不吃了!”
将筷子一砸,刘海忠就要起身,双手背负着推门而出。
他心里窝火啊!
厂子里到处都在传言,他是个家暴男,两个儿子硬生生被他打走,分了家。
原先他以为是许大茂在嘴碎,但是自从许大茂被抓了后,这种谣言越演越烈。
“狗鈤的傻柱,一定是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臭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正说着,就看到傻柱从中院经过。
“二大爷,大晚上的遛弯儿呢?”
“哼!”
一声冷哼,刘海忠从中院经过,往前院走去。
“有毛病?喝了假酒了?”
“柱子,是你回来了?”
屋外传来了易忠海的声音,接着他的屋里有了灯光。
“一大爷,还没睡呢?”
“你今天下午怎么回事儿?厂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要是真有事儿,人派出所的同志能把我放了啊?”
“小点声儿,不怕被人给听了去?”
两个人的谈话,完全的落在了刘海忠的耳朵里。
他本来是准备会屋里拿纸去公厕办公的,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老太太担心了你一下午,估摸着这会儿还没睡呢!你去回个话?让她老人家安心安心!”
“哎,知道了,我确实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太太说一声,回见啊!”
没多久,何雨水屋里的灯也亮堂了起来,她睡眼惺忪的看到对面傻哥家里的灯开着,屋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一大爷,我傻哥回家了?”
“雨水啊!还没睡呢?柱子刚刚去了后院老太太那里!”
“喔,那我回屋了!”
何雨水暗忖,她傻哥居然没事儿人一样回家了?
该不会是自己对王主任的那些抱怨起了反作用吧?
到底是院里唯一的高中生,确实有觉悟。
“奶奶,奶奶?睡了吗?”
唤了两声,就看到漆黑的屋里灯亮了,接着木门被打开。
“柱子,你回来了?进来进来!”
“唉!”
屋门刚刚关上,刘海忠就蹑手蹑脚的过来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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