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三大喊大叫,胡概斥道,“本官要重审王员外被毒杀一案,你和猛如虎都有作案嫌疑,就凭这一点,本官就能押你进大牢!”
“我可是汉王府的人!”胡三大吼。
“汉王府?”胡概冷笑一声,“皇子犯法都是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个下人,大明律上可有说王府的人就不能进州衙大牢?!”
胡三哑口无言,想了想又喊道,“我要见汉王!”
胡概直接不理会他,手一挥,“押下去!”
壮班班头袁名扬没有立即动手,转头看向满朝荐,满朝荐露出无奈的神色,袁名扬会意,带人上前抓住胡三的肩膀,“胡三,请吧!”
胡三终于站起身来,转头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找汉王做主!”
堂上的胡概冷声道,“胡三,本官劝你不要动不动就将汉王挂在嘴上,若是最后查出毒杀王员外一家的就是你所为,难道你也要牵扯上汉王吗?!押下去!”
“是!”一众衙役将胡三和猛如虎夫妇押起来,胡概也起身,准备离开。
咚、咚、咚!
可正在这时,忽然自州衙外传来阵阵鼓声,如雨点般急促。
胡概惊讶,立刻停步,“来呀,去看看何人击鼓?”
正吩咐间,守门衙役手持诉状来报,“禀大人,衙门外有夫妻二人击鼓,说有冤情要申!”
满朝荐瞪眼,“申冤也不选个时辰,现在已过未时了,知州大人忙了一上午,不要用膳么?要他们明日再来!”
“是、是、是。”那衙役领命就要退下。
“等一等。”胡概止住,“先将诉状呈上来。”
“是。”那衙役回来将诉状呈上,胡概接过一看,顿时大喜,心说这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直接又坐了下来。
啪——
一拍惊堂木,“升堂,将他们带上来!”
大堂里的众人惊讶,这说好的散了,怎么就又开始升堂了,中午这顿膳食到底是吃还是不吃了?
满朝荐一顿迷惑,“胡大人,这是......”
胡概笑道,“满同知,诸位今日都辛苦一下,且先审理过这两个申冤之人。”
很快,自大堂外走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妇人,长相打扮倒也富贵,只是走道却呼呼带风,虽然也是左扭右扭,但却丝毫不显柔弱。
她后面跟着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反倒是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低着头,搓着手,在后面落下好几步。
胡概打量两人,心说看两人这架势,这妇人多半是个悍妇呀,在家里可比他相公厉害。
按照诉状中所言,这妇人名唤王桂英,乃是被毒死的王员外的女儿,后面那男子则是王员外的女婿,名唤乔朗润。
与猛如虎的案子大有关联,这就难怪胡概激动了。
“大人,民女冤枉呀——”
这王桂英一只脚刚迈入大堂,就是一甩绣帕,突然的一声哭嚎,好似平静的水面上丢下了一颗惊雷,吓了众人一大跳。
这哭嚎来的突然,走的也快,仅仅两声,她就停下,朝后伸手使劲一拉身后的乔朗润,两人快步来到堂前跪下,“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哇——”
说完拿着绣帕开始哭哭啼啼抹眼泪。
此时猛如虎夫妇和胡三还未被押下去,见到这两人进来,胡三的神色显得有些躲闪,原本高昂的脑袋都低了下去,而一旁的满朝荐,神色也是极其的不自然。
啪——
胡概还是一拍惊堂木,“王桂英,别哭了,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只要所言为真,本官自当为你做主。”
王桂英停下哭泣,这才道,“大人,民女夫妇的冤屈可谓是比海深,比山高!”
“如何比海深,比山高,将原委说来,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判断。”胡概道。
“大人,原本这份冤屈我夫妇二人也不敢言。”王桂英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指向一旁的胡三,“不想方才得知这天杀的胡三被捉拿到州衙,这才知道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于是便前来请大人做主伸冤。”
她这一指,胡三的头垂的更低了。
胡概问王桂英道,“这胡三如何是天杀的?你与他有何仇恨?细细说来。”
“大人,民女的爹爹乃是这乐安大户王员外,不想昨年却遭人毒杀,连着娘亲和弟弟也一同遭难......”王桂英说到这里又开始哭哭啼啼,“我爹爹故去之后留下家产良多,整个王家就剩下我一个外嫁的女子,这些家产本应由民女继承。”
她说到这里又恨恨指向胡三,“可这胡三却突然说我爹爹生前已经秘密过继了堂家子弟王汉英为嗣子,还伪造了过继的文书,导致我王家家产尽数为王汉英所得,民女是一无所获呀,眼睁睁看着祖上家产归了外人。”
她哭喊道,“大人,我爹爹可是有嗣子的,他怎么可能会在生前秘密过继王汉英为嗣子呢,这不白之冤民女如何能忍,于是便告到官府。”
“你曾告到过官府?”胡概惊讶,这事满朝荐可是提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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