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凡将柳如诗轻轻抱到自己膝上。即使家中并无外人,柳如诗仍带着几分羞涩,白皙的脸蛋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赵凡则趁机轻抚她的秀发,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撩拨着她的心弦。
柳如诗气息渐重,面颊热得像火烧一般,全身的气力仿佛被抽离,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她微喘着,低声唤道:“相公,别这样……”
“乖,放松些。”赵凡低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让他难以自持。柳如诗只觉一阵酥麻,口中溢出一声娇喘:“啊……相公……”
赵庄的两辆骡车终于启程了,车上坐着的赵凡面容显得颇为疲惫,就像刚刚结束了一场重体力劳动似的。
车旁,杨大虎、赵虎、罗达、杨六子等十位村民紧随其后,他们个个昂首挺胸,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劲儿。
能被赵凡挑中,跟着一起到县衙告状,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开眼界、长见识的好机会,更是一份足以炫耀半年的荣耀。
那些没被选中的村民们则个个苦着脸,仿佛失去了至亲一般。
人太多,骡车装不下,只好一半人乘车,另一半人步行,每行出五里地就轮换一次。
以往,他们哪有机会进城啊,就算进去了,也都是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见到人就躲。可现在,情况大不同了。/apk/
在赵凡的带领下,赵庄人腰杆子硬起来了。
赵凡哥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咱们日子过得比城里人还舒坦,凭啥要怕他们?该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他还总说:“乡下人哪点比人低?咱纳的税比城里人还多,为国家、为朝廷做了多少贡献!咱走路就得挺直腰板,大大方方的!”
宋康早就在衙门口翘首以待,一见赵凡他们来了,赶忙迎上前去,将状纸递给他:“杨老弟,刘如松已经落网,现在正关在大牢里呢。”
赵凡一听,二话不说,示意赵虎径直去敲那面鸣冤鼓。“咚!咚!咚!”鼓声震天,响彻县衙内外。
鼓声轰鸣,震得整条街都跟着抖了起来,闲得发慌的、爱看热闹的家伙们纷纷涌来。
“哎呀,瞧瞧这帮人,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哟,瞅瞅那衣裳,雪白雪白的绸缎料子,铁定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估计是要来告哪家的状?
“甭管告谁,那倒霉蛋指定跑不了!瞅瞅带头的那个年轻小伙儿,那股子派头,稳得跟泰山似的,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刘如松一听动静,探头一瞧,发现敲鼓的是赵凡,脸上的笑容立马堆得跟花儿似的。
赵凡示意杨大虎递上那包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的土特产,啥意思,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
没过多久,“咣当”一声,王承宗升堂了。这可是咱大魏立国以来,晋通县破纪录的最快升堂速度,搁以前,就算脚底抹油也得等个三刻钟。
就算赵凡今天不来告状,王承宗也铁了心要收拾周家,现在人家亲自上门,周桐这家伙更是死有余辜。
先生您可是国家的顶梁柱啊,天天忧国忧民不说,肚子里还装着一堆锦囊妙计,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那乎乎山的贼寇,恶名昭著,官府头疼得不行。可您老轻轻巧巧使了个离间计,愣是一兵一卒没动,就把他们整得四分五裂。
现如今咱们大魏内外交困,正缺您这种能掐会算的大才。
周家那帮兔崽子,心怀鬼胎,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是先生您有个什么闪失,那对大魏来说,简直是塌了半边天的大灾祸。
这种事儿,必须按最重的来办!
眼瞅着赵凡迈步进了县衙,坐在桌案后的王承宗刚想站起来迎接,却被赵凡拦住了:“王大人,今儿个咱们是办公事,公事就得公办,别让人误会您徇私舞弊。”
王承宗微微颔首,赞同道:“先生所言极是。”
随着一阵拖拽声,周桐被硬生生拽入了公堂。
昨天刚被关进大牢,他就先挨了二十棍杀威棒,那屁股被打得跟烂熟的西瓜似的。
他跪在地上,一见到赵凡,眼睛里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凭什么我得跪着,他却舒舒服服坐着?这太不公平了!”周桐愤愤不平。
赵凡嘴角一撇,冷笑道:“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见官哪用得着下跪。这是朝廷规矩,你懂不懂?”赵凡这番话就像一记重拳,直砸得周桐半天回不过神来。
“啪!”惊堂木猛地一拍,吓得周桐差点蹦起来。“周桐,你与乎乎山贼匪勾结,还雇凶伤人,证据确凿。
现在,你就在这文书上签字画押吧。”县令沉声道。
“冤枉啊,县老爷,我真的冤枉啊!”周桐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王承宗脸色一沉,略显愠怒:“丁不三、丁不四都已招供,你家管家周三也认罪了,你还喊什么冤?”周桐顿时心急如焚,赶紧朝主簿方盛投去求救的眼神。
方盛见状,赶忙走上前,压低嗓门对王承宗说:“县老爷,周家可是咱县里的名门望族,年年给县衙捐几千两银子,还是咱县的主要盐商。要是周家垮了,咱县老百姓吃盐都成问题了。”
王承宗眼中寒光一闪:“方主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方盛一听,顿时面露尴尬,哑口无言。
王承宗冷哼一声:“没有周家,我就不信这晋通的天会塌下来!”
他忽然提高音量,义正言辞地说:“周家与贼匪暗通款曲,不仅提供粮食、金钱支持,简直就是助纣为虐!捕快朱贵的死,周家难辞其咎。而能县尉带领捕头捕快们,以大无畏的精神,一举荡平乎乎山贼匪,实乃功勋卓著!”
"你这个方主簿,口口声声劝本官宽容处理,你轻飘飘一句话,岂不是让朱贵的牺牲白搭了?岂不是让能县尉他们拼死拼活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方主簿,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砰!
熊彪以及周围一帮捕快,目光如刀,齐刷刷地聚焦在方盛身上。原先,熊彪还跟方盛同一条阵线呢,现在瞧着方盛,越看越觉得这人脸皮厚得让人恶心。
心里暗骂:管你丫是方盛还是圆盛,胆敢抹我功劳,挡老子升官发财路,你就是老子熊彪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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