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哥,那可是咱们全县独一无二的秀才,更是乡亲们眼中的救世主、活菩萨。
然而,杨丰这家伙偏偏犟得像头牛,愣是不信这个邪。
据说,等见到王翰林,杨丰打算甩出两句狠话,妄图把人家给镇住。哎,他心里的小九九,旁人又能如何?
除了杨丰,其余村民们个个琢磨着如何在赵凡哥面前好好表现,盼着哪天也能跟着这位贵人走出村子,见识外面的世界。
于是乎,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简直没完没了。
赵凡被吵得心浮气躁,抬眼望向天际,太阳都快落山了,
“我说各位,时辰不早了,你们还不赶紧回家搂着媳妇儿睡觉,盯着我干啥?现在日子好过了,多生几个娃,别老在地里捯饬那些树!”
“今儿个确实累,夜校先暂停一晚,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赵凡哥实在忍不住打断了这场无休止的议论,巴不得立刻摆脱人群,回他的温馨小窝。
家里,他的小娇妻正翘首以待呢。赵凡哥暗自盘算,今晚得继续跟她探讨些新鲜知识,毕竟熟能生巧嘛。
推开家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诱人的炖肉香。可赵凡哥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佳人,哪还顾得上什么美食?/apk/
他猴急猴急地冲上前,一把将柳如诗揽入怀中。柳如诗身子瞬间酥软下来,如棉花糖般瘫在他怀里,脸颊上悄然泛起一片羞涩的红云。
“老公,不成啊,咱还没吃早饭呢。”柳如诗柔声劝道。
赵凡却如同没听见似的,毫不理会。
“哎呀,老公,你得悠着点儿,你身子骨还没全好呢。”柳如诗又焦急地提醒。
可赵凡哪里听得进去,他一把抱起柳如诗,径直朝里屋走去。没过多久,里屋便传来柳如诗那娇滴滴的喘息声。
……
乡下人,特别是赵庄的村民们,向来习惯早起。
白天,他们得忙活着造纸、织布,那些农田里的活计,只能赶早去干。
虽说现在手头有了额外的收入,但哪家哪户也不愿自家那块心肝宝贝似的田地荒废掉。
在庄稼人眼里,有地不种,那就是逆天行事,早晚得遭报应。
自从村里的造纸厂开张后,赵凡这懒骨头倒是捞着机会睡个爽快的懒觉了。
这日,太阳都老高了,他还搂着柳如诗,两人呼呼大睡。
其实柳如诗早就醒了,她就像只乖巧的小猫咪,窝在赵凡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扰了丈夫的好梦。
可眼看着上工的时间就要到了,迟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间,赵凡双臂一用力,竟把柳如诗整个儿抱到自己身上。这一变故吓得柳如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想要挣脱下来。
赵凡却紧紧箍住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邪魅。
“老公,真不行,我得赶紧去上班啦!”柳如诗急得快哭出来了。
“没事儿,误不了。”赵凡满不在乎地回应,手上的力道却半点没松。
过了一会儿,柳如诗急急忙忙起了床,麻利地给赵凡准备好了早餐,然后火速赶往杨青家。
她那副略带娇羞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看了忍俊不禁,纷纷压低声音窃笑着。
柳如诗感觉就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大家瞅个正着,尴尬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直呼:“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这时,杨青的妻子李秋瞪了那些偷笑的女人一眼,没好气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哪个不是从当小媳妇过来的?谁要再笑,信不信赵凡把你们从村里的活计里开除掉?”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瞬间紧张起来,连忙低下头,专注手头的活儿,不敢再有半点嬉笑。
……
杨丰用过早饭后,又一次来到村口翘首期盼,心中祈祷着王承宗能再度踏足赵庄。
眼看着村民们对自己的尊重日渐消减,身为村长的他威信扫地,唯有借力于王承宗扭转局势。
否则,只怕他在赵庄的地位早晚不保。苦等两个时辰后,他终于盼来了王承宗的身影。
赵凡心头激动不已,大步流星地快步上前:“王翰林,您可算来了!”
王承宗瞧见他眼眶微红,心头不由得一紧,暗自思忖:“莫非是先生那边出了状况?”
“王翰林,我有两句话想对您讲。”赵凡语气坚定,“第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第二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两句话,其实并非出自赵凡之口,而是我亲口所说。”
王承宗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先生哎先生,您以为找个老头子跟我哔哔这些,就能把我糊弄住?
您甭装了,您那隐世高人的底儿早就捂不住了。
王承宗瞥了杨丰一眼,嘴角一勾,“行吧,我懂了。”杨丰一脸懵逼。
王承宗不应该这么个反应啊,他不得震惊一下,然后尊称我声“先生”么?
杨丰又张嘴:“王翰林,你不信呐?”
信你个鬼哦!
王承宗捡起根树枝,塞给杨丰,硬憋出个笑模样,“大爷,我问您,您能帮我把这两句话写出来不?”
杨丰再次懵圈。
老子大字不识一个,哪会写字?
王承宗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嘛!/
杨丰傻站在那,王承宗转身就走。
他熟门熟路摸到赵凡家,
“先生。”
赵凡瞅见他手里拎着芹菜、红豆、莲子、红枣、桂圆,还有一挂腊肉条,纳闷地问:“你这是搞啥?我可不吃这套,赶紧拿走。
送礼就送这些破玩意儿?
打发叫花子呢!
王承宗毕恭毕敬:“学生是来拜您为师的,先生您之前说了,学生我要是把乎乎山那帮土匪收拾了,您就收我入门。”
"我啥时候讲过这话?"
王承宗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怀疑的目光直逼眼前这位先生:"您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先生,这可是您亲口许下的,您忘了那句老话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圣人都这么教导我们呢!"
"得,别跟我提什么圣人,我就烦那些个圣人。他们的话真管用的话,这世道早特么太平了!"赵凡烦躁地挥挥手,而王承宗的脸色瞬间垮得跟吞了坨翔似的。
这位先生未免也太叛逆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但凡有点大学问的人,多少都有点恃才傲物的臭脾气。
好在他还没狂到没边儿,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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