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叔竟然也有难以解决之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引得韩王一阵诧异,他立刻抬头,却看到,一直没有发言的蜀王竟仍然在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而那句疑问正是他发出来的。
韩王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没有跟着走?可是有着社么事情?”
蜀王呵呵一笑道“王叔若是没有什么猜测,怎么会今日就将我等召集过来?我没有回去,就是在等着王叔您给侄儿解惑呢。”
韩王呵呵一笑,摇头道“你呀,想的就多,若我有什么想法自然会说出来,何故要故作姿态?蜀王你想的多了。”
蜀王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道“两点,一者,为了世孙,王叔您决不能把话说的明了;第二点,怕就是您也想找个聪明的帮手吧?”
“呵!好侄子,你这说的,跟我有什么密谋似的,我可没那么大的心思,你可别乱猜。”
“王叔,您就别卖关子了,如今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了,我都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给您说了,您可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韩王微笑道“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但也不能明说,只能说是今后啊藩王的日子怕是难过喽,好了就说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就用手重重的点了点刚才给诸王看的东西,然后状似无意的继续说道“过几日就是太皇太后的生日,老人家嘛,都想要过一个风平浪静的好日子,我可得好好琢磨些好的东西去。”
说罢不待蜀王有所领悟就直接走人了,独留下蜀王默默的沉思者什么。
过了一会儿,蜀王这才恍然,然后低声呢喃“不找事儿?这可能吗?有些人啊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把事情朝着坏的方面猛推,如今却要看情况了。”说罢,也离开了。
另一处,王宅,襄王对着太宗一系的藩王们,也是一阵苦笑,却是因为如今的太宗一系,的确凋零的厉害,汉庶人到如今还未恢复王爵,赵王虽说保住了王爵却也成了边缘人物,更别说本代赵王了,完全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人更是惫懒的很,至于越王,想起这个弟弟襄王就很无奈,身子太娇弱了,已经定下了太皇太后寿辰之日不露面了,至于说郕王,他比皇帝还小呢,怎么做的主?如今能够说话的也就这几个了,再怎么无奈也要把事情说了,所以襄王就直奔主题了。
他先是看了几位藩王一眼,然后道“咱们都是太宗皇帝传下的,有些事就明说了吧,皇帝希望太皇太后生辰那天,风平浪静,你们几个没事不要乱出头,知道吗?”
郕王小小的人儿,却已经有了藩王的模样,很是规矩的回答道“王叔放心,侄儿定然不会生事的,一会儿侄儿就回去安歇,并准备祖母生辰那天的礼物。”
襄王满眼含笑道“好,好侄儿,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
“诺,侄儿这就回去了。”郕王说罢就离开了。
等到郕王离去后,襄王这才回头对着赵王道“你也别一直都是这副惫懒样子,平日里好好的学习圣贤之道,哪怕没有战功,多读些书有些文治不也是好的?”
赵王却仍是一副慵懒模样,先是将嘴里的葡萄皮吐了出来,然后才道“王叔,您觉得我这会儿敢乱说话?我这爵位怎么来的您是最清楚不过了,我要是跳腾了,这不是找死吗。”
看着赵王如此模样襄王一时气急,指着赵王半晌没说出话来。
眼看着襄王没话说出来,赵王随即起身道“王叔,若是没啥大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放心我不会找事的。”说罢转身就走。
襄王倒也没拦着,等到赵王离开之后,这才有些头疼,看着如今就剩下他和越王了,他也不在说些什么,而是关心的看着越王道“你没事吧?不是告诉过你了,身子既然不好就该多休息。多注意,别到最后再伤了身子。”
越王苦笑“兄长没事,如今我这身子骨又能干些什么?不若趁着有时间去看看就好。到是兄长可要保重身子啊。”
襄王微微叹息“我晓得,却不知韩王那里怎么样了。”
十六王宅,一座坐落在角落里面的宅子里,刚刚对韩王呛声的男子和好些个藩王坐在一起,其怒声对着上首一人道“周王,咱们几个里面就你年岁最长,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周王嘿然一笑,道“怎么着?你怪我了?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小皇帝给我们看这个东西的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都是太祖血脉,怎么就许他翱翔九天,就不许我们肆意玩耍了?”
周王皱着眉头语气严厉道“蠢货!真以为还是太祖时期啊?别忘了如今在那个位子上的是太宗一系,真要惹怒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还就不信了,他真敢乱来?别忘了如今他可还没亲政呢。血脉之亲他就不顾了?”
“你…你这是在挑衅,对我们太祖一系有什么好处?皇帝让我们看这个不就是想着让我们在太皇太后寿辰这几天安稳些日子?怎么就这么几天你就还要闹腾?真想去凤阳高墙内去陪汉庶人?”周王一时怒气勃发冷声道。
听到“凤阳高墙”这几个字男子浑身一寒,打了一个哆嗦气焰一下子就落了下去,然后小声嘟囔道“安稳就安稳,不就是当几天缩头乌龟嘛,这有啥。”
周王听了他的嘟囔顿时内心气急,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然后站起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你们辽王一系肚子里颇有些混话,我不在乎,我们周王一系也从不参与那些东西,我祖父本就无心王权,自信扑在医道之上,你们的破事儿我也懒得去管,可是别因为一时之气就把整个太祖一系给牵连了,你明白么?”
“知道了,不闹腾还不行吗?真麻烦,本来还想着来您这儿能躲个清静,可谁知道您跟韩王一个路子,真是的,走了,回去睡觉去。”说罢男子起身也不行礼就直接走了。
而周王却是胸膛起伏着,好大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身旁的服侍太监轻声劝慰道“爷,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们家一向都是不过脑子的。”
周王恨声道“辽王那个蠢货,不来的话直接称病就好,竟然拍了一个这么个玩意儿,恶心谁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后你悄声的给所有人通个气,断了跟辽王的来往,有些东西该处理了都给处理了,有他们一系在,什么事儿都成不了。”说罢一甩手也去休息了。
而此时乾清宫内,王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朱祁镇身边,朱祁镇却是仿佛知道有人接近一般,头也不抬的问道“打听到了?”
王振回道“小爷,打听到了,锦衣卫密报,夜间,韩王组织太祖一系的藩王和代表一起商议事情,楚王和宁王已经确定不再进京,辽王派的是他们那一系的一个辅国将军,听说是辽王的侄子,在会上顶了韩王几句。还有,回去后他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周王府邸,不知道聊了什么,好像是最后不欢而散了。”
朱祁镇点头,然后悄悄的记了一笔,辽王,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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