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已经来了,吃也吃的差不多,刚才又交谈甚欢,总不能把人撵走吧。
不过众人的脸色就不如刚才,福张二人也没在意。
阶层不同坐不到是一个桌上吃饭,今天也是杨广华带他们来品尝美食来的,目的达到就行。
在座的注意力也就不在他二人身上,其中有一个问严先生:“我听知府大人说严先生去济南府见了东野先生,不知东野先生近况如何?”
严先生表情有些洋洋得意,道:“这次去济南府看到东野先生气色还不错,估计将来百岁大寿是要办的,到时候我要去贺寿。”
其他人脸上都是羡慕的表情。
他们只是听说过东野先生,不曾见过。
严先生的一个亲戚和东野先生的孙子认识,他去亲戚家才有机会见了东野先生一面,这就够他在文人当中显摆了。
杨广华是久闻东野先生,他这个年龄是天老大我老二的年龄,心里想着久闻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准我将来比东野先生还让人久闻呢。
当然他不会傻里吧唧地说出来。东野先生也是以好吃为名,年轻的时候为了吃四处走,还给过几个铺子打分。
有个人就故意问张玉树:“东野先生有没有尝过你家的药膳呢?”
张玉树本来不想直接回答,但是看那脸上那人脸上的表情又想说东野先生不仅尝过还住在我家吃了半个月呢。
但是想想算了,还是不说了。
他不说话,只是喝了杯酒。
那人就以为张玉树是傲慢。
一个开铺子的,估计连东野先生是谁都不知道,有啥傲慢的?
没必要在知府大人宴会上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他也岔话问旁边人其他事。
吃了饭撤桌,重新上了茶,再聊一会儿各自告辞。
福土坑二人和严先生杨广华一同出去。
走出去以后福土坑呵呵笑两声,这个笑容太美妙。
杨广华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哥别在意,有的人读书读多了脑袋都坏掉了。”
严先生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杨县令的儿子聪明是聪明,就是举止说话不够严谨,但也颇为有个性。
福土坑说道:“你说这话我爱听,虽然我没怎么读过书,但是我敬佩读书人。我是敬佩那些会读书、会做人、会做官的,会为百姓着想的读书人。就像东野先生,我十分敬佩。”
杨广华呀了一声说道:“大哥知道东野先生啊。”
他也以为福张二人不知东野先生是谁。
福土坑仰起头说道:“咋不知道啊?我们不知道一起吃过多少回饭了。东野先生最爱我吃闺女包的包子,知道我闺女叫三顺这个名字谁起的?就是东野先生起的。”
他在饭桌上就想说了,见小舅子没说话他也就没说。
杨广华呀呀呀的吃惊坏了,但有点怀疑。又想一想也不一定啊,没准东野先生去过于各县,吃过他们家的包子。
严先生更加怀疑,以为是福土坑吹牛,要是真的为何不在宴会上说出来?再一个他刚从东野家回来,东野先生好几年没出去了,前年还病了一场,怎么去他家吃的包子?
他问道:“不知二位何时遇到东野先生?”
福土坑见小舅子没给他使眼色,说了哪年哪月东野先生在他岳父家住了半个月。
时间对得上,都知道东野先生那个时间去过京城。
严先生突然脑袋一灵光,想起一个事,于各县地属安庆府,他问到:“二位是在安庆府开的铺子?曲山酒是否是你家生意。”
眼神看向张玉树。
张玉树点点头道:“不好意思,小本买卖。”
严先生的心咯噔咯噔的。
这位姓福的没有吹牛。
他站在大街上对福张二人拱手道:“久仰久仰,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认识二位,我请二位吃饭。”
刚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才吃完饭出来。
严先生又急忙说道:“二位兄弟,明天,明天我请二位吃饭。”
这会儿兄弟的都称呼上了。
福土坑说道:“不好意思,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本来没打算明天走,但是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交往,还是走吧。
杨广华兴奋了,父亲总说他在外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这回一定要让父亲开开眼。
他见福土坑说明天要回去,上前当街抱着他说道:“大哥别介呀,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要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吧,咱哥俩谁跟谁呀。”
福土坑被他抱着腰动弹不得,使劲推他的肩。
这小子脸皮咋这么厚的?我又不是美人,说抱就抱。
旁边的严先生还说着对就是的话。福土坑只好说道:“好好,你先放开我。”
杨广华见他答应了才松开手,对着严先生说道:“先生先回去,我今天跟着大哥他们是住客栈。”
福土坑懵逼,他还想着回去后就收拾收拾走人的。
哎呀,刚才就不应该图自个痛快,把东野先生说出来,这下粘包了。
可算知道女儿说的做事要低调的话,说咱两家高调了,也无非是借别人的光。人家是冲着东野,先生冲着皇家,不是冲着我们。单看我们有几个看得起的?宣扬那些无非是给别人添麻烦。别人说帮我引荐一下东野先生咱别做生意了,就回回往济南府跑吧,不带去得罪人。
福土坑越想越后悔刚才得瑟了。
这回还带这个厚脸皮的小尾巴。他看向小舅子,俩人眼神一交流,先回客栈吧。
福土坑就说吃的太饱,要回去休息。
杨广华和严先生摆手,一路跟着。想着父亲要表扬他,到时候多要点银子。
回到客栈福土坑要给杨广华开间房,他说不用他就和大哥住一个屋。
这回叫大哥叫的更亲了。
福土坑也就随他,进了屋真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杨广华小年轻睡不着,他倒也不打搅人,躺在福土坑旁边的眼睛望床顶。
福土坑起来见杨广华不在屋,下了床去了小舅子屋里,看到这俩人聊天呢。
张玉树见姐夫进来,说道:“小华子不错呀,好多戏曲也会唱,刚才我俩唱了几段你没听着。”
福土坑说道:“我睡的死哪里能听到?就是做梦梦里头好像有人在唱戏。”
他没说谎,想着反正有小舅子在,他放心的睡了一觉,做了听戏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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