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姚家大乱(1 / 1)

覃母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穆景迟声音坚定且铿锵有力。

“六殿下已经另娶她人,跟烟儿没有缘分,如今本世子愿意立誓,这辈子非烟儿不娶,这辈子都不另立妾室,终生真心实意的爱她一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坠入忘川,永无轮回。”

穆景迟若真要争辩一番,覃母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如今这样让覃母反倒是说不出话来。

她该义正严词的指责穆景迟,可偏偏他太过严肃,更发下毒誓证明自己的真心。

好像自己若不相信,他真的会按照毒誓所说的那般。

覃母离开穆景迟营帐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竟被一个小辈随随便便的两句话给糊弄了。

发誓的时候,甚至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场。

她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

于妈妈满脸担心,“夫人您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覃母咬咬牙,“罢了,我们回去吧。”

孩子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最终烟儿会选择谁嫁给谁,都看她自己的意愿吧!

两人回到营帐,就瞧见陈将军在营帐里头正哈哈大笑,显然是十分喜欢覃烟的。

覃母心中一梗,忙进去营帐。

“陈将军怎么亲自来了?”

陈将军见覃母回来,脸上笑容不减,“听说这小丫头生病了,我就过来瞧瞧,听闻她跟穆家那小子坠下山坡后,是她拖着人回来,还给人上了药,瞧着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覃母没想到,陈将军竟然是过来做说客的!

脸色就有些难看。

覃烟道:“将军误会了,那种情况,便是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抛弃,穆公子是为了救我,我才会那样,我跟穆公子没有关系。”

这意思,就是反驳了说她跟穆景迟登对的话了。

陈将军见此,目光在覃烟身上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也好也好,那小子穆家出来了,他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远离没有坏处。”

覃母也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覃烟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叹息一声。

第一次觉得,孩子的婚事也让她头疼的紧。

里头其乐融融,外头周昀修站在营帐外,手指下意识摩挲着腰上的荷包,这是当初覃烟亲自给他绣的。

“殿下,练兵场那边在等着你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覃四小姐?”

周昀修倒是想进去,可如今他用何种身份?

若两人当断不断,再传出一些谣言去,那覃烟的名声就是真的毁了。

周昀修摇摇头,“走吧。”

覃烟的伤养了四天才好,高烧退了稍作休息即可,可脚上的伤不能小觑。

这四天军营里时常召集兵马,出去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个个疲惫甚至带着伤亡。

这是战争的常事。

第四天,覃烟和覃母便要给陈将军告别,回到杨家镇。

陈将军原本才回到军营,正在练兵,听闻两人要走,急急忙忙追赶过来送行。

覃母笑道:“我和烟儿这段时间麻烦了将军,将军怎么还亲自追出来送行?实在是太让我惶然。”

陈将军摆摆手,哈哈大笑,“诶,这次我还真不是为了你来了,烟儿丫头,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认我做义父?”

覃烟愣住,这是前世没有的发展,前世她跟陈将军到死都没有见过一面。

陈将军死在几年后的边关动乱中,他岁数虽然大了,在战场上却很勇猛,中了敌人的奸计后,便带着二十名亲信,以身做饵,诱敌四千!

最后尸骨无存,但那四千的敌军,也死了。

陈将军的壮举在京城流传,覃烟也是敬佩感慨的。

如今,这个老将军竟然要收她做义女吗?

“你这丫头合我的眼缘,便想要让你做我的义女,正好我家中全都是粗汉子,还没有一个这样软软糯糯的女儿,想想便让人觉得舒坦!”

陈将军的儿子如今都是三四十岁了,让覃烟做他的义女,平白大了一辈。

覃母很高兴,也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烟儿,是不是高兴傻了?快答应下来。”

能做陈将军的义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覃烟脸上带着笑,大大方方给陈将军行礼,“能给将军做义女,是烟儿的荣幸。”

陈将军哈哈大笑,“那还不叫义父?”

覃烟红了脸,“义父。”

陈将军更是高兴,“哈哈哈好,没想到我陈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一个女儿,当真是老天可怜我,等这场战争打完,回到京城,我便亲自举办宴会!告知京城收你做义女的消息。”

“那烟儿便在京城,等着义父大捷的好消息。”

陈将军听的舒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这块玉佩你拿着,若是先回到京城遇到什么麻烦,便拿出玉佩来,那几个臭小子自然会护着你。”

覃烟自然是十分感谢的,“多谢义父。”

陈将军摆摆手,“快走吧,等回京后,有的是时间接触,到时候还要将烟儿接到我府上去,好好相处相处。”

覃烟自然是乐意的。

覃母和覃烟上了马车,直奔杨家镇。

杨家镇距离这边的距离并不算远,半日的时间便到了。

姚家,这段时间姚员外已经不像是刚刚得知叛匪跟军队打架时的谨小慎微。

姚家甚至比一开始还要嚣张。

得知是覃母和覃烟回来了,甚至姚员外都没有出现,只留下一句姚家不留无用之人。

若是覃母无事的话,还是赶紧带着拖油瓶走吧。

来传话的丫鬟满脸得意,“覃夫人,请吧。”

这段时间覃母在姚家经常甩脸子,那下人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自然不愿意再卑躬屈膝,语气极其恶劣。

覃母的脸色难看,却没有发火,“玲儿呢?”

那丫鬟重重冷嗤一声,“还玲儿?现在覃玲已经不是姚家的当家主母了,不过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妾室!等今天下午,员外的休书就要给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丫鬟翻了个白眼。

显然在覃母两人不在姚家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

覃母气得脸颊通红,忙带人朝着覃玲的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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