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一怔,恍惚想起来被挟持的事实。
“你老实交代,三殿下挟持你做什么?”严沁心道。
“无非是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裴绾绾道。
严沁心颇为心疼:“你看看你,好容易快脱离了沈家那个小火坑,又栽进了皇宫这个大火坑!你这个命也真是……”
裴绾绾摇摇头,道:“姐姐说的对。往后我行为处事万不可再张扬。”
严沁心瞧了瞧四周,凑近问道:“沈修白呢?最近欺负你没?”
“还未。”
自从上次争吵过后。裴绾绾都是能不理他就不理他。
严沁心叹了口气。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小话,一个小宫女来传旨道:“严小姐,祭舞的时候快到了,劳烦尽快准备。我领您过去。”
“快,”裴绾绾催促道,“快去。”
严沁心忙起身,叫贴身婢女服侍自己去换上舞衣。
“你就好好休息,”严沁心道,“别来了。”
裴绾绾推拒道:“姐姐的祭舞,出不得差错,我定要亲自看着才安心。”
严沁心见拗不过她,索性随她去了:“你去可以,若是身子不爽利,立马回来,听见了吗?”
裴绾绾笑道:“知道了,快去吧,好姐姐。”
——
行宫宫宴盛大华丽。
裴绾绾领着吉祥,把严沁心和自己的饮食都验了遍毒,才堪堪放心。
此次,是夫妻坐在一处。
沈修白一袭靛青圆领袍,用绿玉发冠束着一个单髻,瞧着十分爽利俊俏。
他再如何,到底也曾经有“玉面护军”的称号。不少贵妇人都时不时地瞧他,小声议论。
沈修白笑吟吟地给每位贵妇人敬酒。
裴绾绾也未能幸免。谢晏衡和谢晏青都时不时地瞧她。
谢晏青是带些挑衅地看。望向裴绾绾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和亵渎。
裴绾绾尽量忽视掉两道炽热的目光。
谢晏衡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淡淡。但熟知他的贞婕妤却在那道目光里读出了担忧。
裴绾绾轻咳一声。
趁着宫宴还未开始,皇帝看了眼四周,道:“凛儿呢?”
魏忠诚道:“已经派人去找了。”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谢晏青旁边的沈月竹。
沈月竹跪在谢晏青身边,正给谢晏青敬酒。
德惠皇贵妃瞧见皇帝面目不悦,知晓他这是忌惮皇子结党营私,当即道:“青儿,这是你新纳的通房?”
谢晏青喝了杯酒,起身道:“非也,这位姑娘乃是定安侯的妹妹。”
沈修白抬眼,这才看见倒贴的沈月竹。他看了看皇帝和贵妃,忙道:“月竹,不可造次,快快回来!”
沈月竹死死靠在谢晏青旁边,道:“哥哥……”
沈修白道:“没规矩的东西,快下来!”
其余众人看着沈月竹,哈哈大笑。
裴绾绾不咸不淡地用帕子擦了擦嘴。
沈月竹见沈修白神色严厉,当即不情不愿地从谢晏青旁边离开,坐回自己的位置。
沈修白看向裴绾绾,道:“她如何认识的二殿下?”
裴绾绾垂下眼帘,被谢晏衡教的脸不红心不跳,道:“不知。”
沈修白冷哼一声:“裴绾绾,又是你搞的鬼吧。”
“夫君说是,就是吧。”裴绾绾无所谓道。
沈修白将沈月竹拽到自己身边:“你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
沈月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大哥,我已经是残躯,合该为自己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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