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大家只认她(1 / 1)

捕风捉凶 松长清 1249 字 2个月前

大理寺内,哀嚎一片。

金树抱着一千两蹬蹬跑进来,高兴得摇头摆尾。

“老大,老大,整整一千两啊。”

宁宴笑眯眯地道:“等裴大人回来,咱们去吃大餐。”

金树使劲点着头,

“老大,你真神了。外面现在都传言你是神仙,什么案子到你手上,你都能查明白。”

宁宴摆着手,“运气,运气。”

沈思行和金树笑了半天。

而此刻,大理寺里许多人都笑不出来,因为输太多了。

“这谁能想得到,她真的将案子查明白了,这太也离谱了。”

“我的钱啊,早知道不赌了。”

“以后都不开她的赌局了,输不起。”

两个组的人聚在一起,一起哀嚎发着牢骚,往后捏紧了钱袋子,决不能再开宁宴的赌局。

闹腾了一阵子,有人琢磨了一下,

“要说毛万中这个案子,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毛万中没死呢?”

他们都查过,也讨论了为什么凶手只留下毛万中的头颅和左脚,当时各抒己见猜了很多可能性,但唯独没去想,毛万中是假死脱身。

“忽略了他爹的事。”有人叹道,“他爹杀人,他前程断了,想假死脱身借身份再来,动机就全乎了。”

一说,大家都理解。

可当时人在谜团内,谁都没有梳理清楚,在迷雾里抓住最重要的线头。

“我说,”有人关上门,低声道,“她这样,咱们以后可不好混了。你们没听外面人怎么说吗?”

有人问说话的人,“说什么?”

“一屋子的男人,抵不上她一个小姑娘。五年的案子,来来去去这么多人过手,都没查明白。她一来,轻轻松松。”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

“咱们的脸,算是丢尽了。”

大家一阵沉默,又忍不住啐了几口。

“都是些外行人胡说八道。咱们要是没点本事,还能在大理寺待这么多年?”

“就是,那么多案子破了,也没听人夸一句神,怎么她才破了一个,就传得这么邪乎。”

不服气肯定有,尤其是这种一个女人抵得上一屋子男人的言辞。

听着就让他们不高兴。

“秦爷,”秦料推门进来,大家跟着起身打招呼,秦料扫了大家一眼,“有空在学长舌妇,不如多去排查,早点把手里的活结了。”

大家纷纷应是,拿了各自的东西,三三两两结伴办事去了。

秦料崩着脸,马天成从门口笑盈盈进来,“秦兄何必呢,大家输钱了说几句排解排解,也在情理之中。”

“嫉妒而已。”秦料冷漠道。

马天成笑得意味深长。他将炉子的挡板扯开,加水煮茶,一会儿功夫茶香溢满了整间屋子,马天成让秦料来喝茶。

“秦兄也别太大度了。兄弟们和她比不过,可你我却不同,大理寺三个捕头,现在世人只知道宁宴了。”

秦料皱眉。

“她才来一个多月,就已经是这局面,假以时日,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秦料看向马天成,“马兄竟有这个担忧?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马天成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说不好,只是提醒你一句,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料没接这句话。

宁宴等裴延一起吃饭,一直等到近亥时他才从宫中出来,见宁宴在等他,他还有些意外,

“这不像你啊,竟然等我吃饭?”

宁宴在酒楼喊回来的席面,菜温在炉子上,拿出来就能吃。

“你现在是我上上上级,我能像以前那样?”宁宴笑眯眯地道,“此一时彼一时。”

裴延一个字不信,但挺受用。

喊了十文和九文进来,六个人围着桌子吃饭,沈思行问道:“毛万中招供了吗?”

“没有。但圣上让都察院派了七人组,去核查户部账目了。”裴延喝了一口汤,“这件事交给太子办了。”

宁宴挑眉,交给太子,这就意味着圣上在这件事上是相信太子的。

那么瑞王……

她对太子印象还是比较好的,性子很仁厚,但又过于仁厚了些。

乱世君王不能仁厚,所以,仁厚既是太子的优点,又是他的缺点。

“忠勤伯没什么动静吗?”宁宴问道。

她说让周世清哭,太遗憾了,最后没办到。

但周世清早晚会哭的。

“有!回家就找了幕僚在商议对策。”裴延轻飘飘地道,“就看这次,谁会是弃子。”

宁宴明白,这就跟剥洋葱似的,得一层一层扒,一次两次是见不到里头的。

不着急,慢慢来。

“宁捕头,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九文放了筷子,擦了擦嘴道,“你要查的玉真道人,大概有消息了。”

宁宴眼睛一亮,“还活着?人在哪里?”

“最近在西北巩昌一带有人见过他的踪迹,时隔的日子不长,属下已经让人去追踪了。”

宁宴抬了茶盅敬了九文,

“辛苦了。”

玉真道人是她目前关于自燃的事最重要的线索。

裴延扫了一眼她的左肩,面上也划过担忧,毕竟到现在他们还没摸清楚自燃的规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

几个人吃过饭,各自回去睡觉。

“余道林和柳叶他们怎么都没来信?”宁宴觉得奇怪,一开始还来了一封信,说在筹办婚事。

后面就没消息了。

这都一个月了。

“大概是太忙了。”沈思行问道,“宋长明的信中说,矿山的事已经办好了,我的弟兄都入场接手了。”

下个月,矿山就能出矿出钱了。

宁宴和宋长明各投了一万五千两,裴延拿了五千两,沈思行拿了五千两。

现在矿山是他们四个人共有,全交给宋长明打理。

“行,我就坐等收钱了。”宁宴心情很不错。

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毛徐氏正蹲在她家门口,见着宁宴她哽咽地道:“宁捕头,我还能见见他吗?”

“现在肯定不行,他是重刑犯。等后面的事情了结了,我帮你问问。”

毛徐氏感激不尽,宁宴想了想,还是提醒她,“毛潜的个性,你关注一下,如果他一直认为父亲没有错,对他将来不利。”

“我知道了,多谢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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