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物证当时你们都找到了,那么,你找到那些物证和我的有关联吗?”
宁宴摇了摇头,“很遗憾,都还没有。所以现在只是怀疑,将你请来也只是暂时关押。”
徐能低着头笑了笑,眉眼间透着一丝阴郁,“那宁捕头想屈打成招?”
“我办案从不屈打成招,没有证据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动嘴皮子。”宁宴也蹲下来,不过不是看徐能,而是看泰安。
泰安不安地和宁宴对视了一眼,又惶恐不安地将目光错开。
“听说你没有父母?”宁宴问泰安。
泰安点了点头,徐能截断了话,“宁捕头不都查得清清楚楚,何必再问。”
“既然来了,总要和他打个招呼,显得他重要。”
泰安垂得更低。
“宁捕头好好查吧,希望你能查到你想要的东西。”徐能面色讥讽,“但我觉得最后你会失望,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做。”
宁宴颔首,“我也希望你不是。毕竟你妻子那么漂亮,儿子又乖巧懂事,你伏法了,他们母子也太可怜了。”
这就“不劳宁捕头操心了。”徐能道。
宁宴和泰安告辞,出了牢房,她走了一刻,陆彪出现在牢房。
“我不管你是不是凶手,”陆彪将刀架在徐能脖子上,“做事说话前,想想你的儿子。”
“你要是杀人犯,你那么聪明有前途的儿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能身体抖了抖,冷声道:“清者自清。”
“最好是。”陆彪用刀指着他,“你若坏了大事,你就算死了,你的家人也会替你受到惩罚。”
陆彪将刀入鞘,扬长而去。
陆彪从左边拐出去,宁宴从右边出来,冷眼看着着陆彪的背影,“他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
沈思行挑了挑眉。
宁宴将案发时,找到的所有物证都重新拿出来,一件一件看。
“对了,查出来柳姨娘府中的死猫是谁家的吗?”宁宴问道。
“查出了,是前面一个巷子里人家养的家猫,丢了好几天,一直在找。”金树道,“我问了毛色,是同一只。”
“他们说猫很乖,平时就在家门口溜达,从不跑远。”
“对了,老大,”金树低声道,“这户人家的儿子,和徐能的儿子是同窗。”
“哦?”宁宴停下来手里的活,“再去细细查问,他家的猫具体何时丢的,细节都问问。”
金树去办事。
宁宴将物证摆在桌子上,两把刀,一把剔骨刀,一把弯刀。半截线香,半包砒霜药粉,所有死者被换下来的血衣,以及一个沾血的手帕。
宁宴一个一个核对。
刀都是梁国公府厨房的刀,有新磨的痕迹。厨房里的刀,谁都能拿到。
线香是梁国公夫人佛龛里的放着的香,也没有指向性。
砒霜查过来源,但没有收获。虽说药店卖出去都有记录,但由于不确定凶手什么时候买的,范围太宽了。
血衣上没有特别的,一个沾血的手帕已经确认过了,是太子妃的,上面有一些被割裂的痕迹,像是擦过刀也擦过手的。
“所以徐能很自信。”沈思行道,“证据都在,但没有一个是具有明确指向性的。”
宁宴趴在桌子上,细细打量着两把刀。
徐能是右利手,被害人身上的伤口方向也没有特别之处,但是……
“去看看尸体。”宁宴忽然想到什么。
她拿着两把刀去看裴然的尸体。
胡长法将所有被害人尸体用药物处理了,虽已有异味,但总体还没有开始腐烂。
“来看裴然手腕的刀口。”宁宴和胡长法弯腰盯着裴然的手腕,“凶手应该是用弯刀割的伤口,用剔骨刀的刀尖挑断的手脚筋。”
胡长法点头,“应该是这样。”
“可剔骨刀的刀尖没有血迹。”宁宴一顿,又道,“伤口也不像是弯刀留下来的。”
弯刀两头翘着的,所以割伤留下的伤口,前后两端的切面会浅,但裴然的伤口的深度明显是平整且是均匀的。
胡长法一愣,“宁捕头,您的意思,凶手放这两把刀,只是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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