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两个哥哥(1 / 1)

捕风捉凶 松长清 1330 字 2个月前

出了门,外面的人见到宁王,皆叩拜他为圣上,喊宁宴为四公主。

“都是他们喊的,父王也没有办法。”宁王叹了口气,低声和宁宴道,“这也是为君之道,将来父王慢慢教你。”

宁宴赶紧应是,“女儿一定好好学。”

“你的聪明才智像本王,性子却像你母妃,柔顺恭谦。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父王一直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或是被人养歪了,如今见到这样的你,父王真的太高兴了。”

“稍后,也去给你母妃上炷香,让她宽心。”

“让父王您记挂忧心了,是女儿的错。”宁宴笑盈盈道,“以后,女儿一定多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以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好,好!”宁王激动地道。

宁宴挽了宁王的胳膊,玉真道人正好过来,看见了便是一愣,随即露出个佩服的眼神。

稍后她小声在宁宴耳边道:“四小姐……不对,四公主可真是识时务。”

宁宴看了他一眼,回道:“有福不享,岂不是傻。”她说完,又转过去问宁王,“父王,路上玉真道人曾说过,我肩头的烈焰标志,是他种上去的。”

“这几年,女儿一直活得担心受怕,如今好不容易到父王身边了,只想过几日安稳的日子。”

“所以,您能不能让玉真道人,将解药给女儿?”

玉真道人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宁宴会这么直接开口要解药。他原以为,宁宴怎么也要表现几天,让宁王放心了,才开口。

她还真是心急啊。

宁宴歪着头,俏皮地看着宁王,她才不会等,才见面是亲情最浓的时候,过几天,保不齐就看她厌烦了呢?

现在开口最合适。

“烈焰?你也有?”宁王一怔,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随即吩咐玉真道人,“给她解药!”

宁宴赶紧补充,“还有我朋友也需要。”

“给,给,一起给。”

玉真道人嘴角抖了抖,说了一句稍等,就走了。

过了一刻,他拿了个瓷瓶过来,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给宁宴,“直接服用就好了。”

宁宴不疑有他,自己先吃了,等了一刻没有事,她再喂给白起。

不过,宁王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要解药的门槛这么低?

“老道,”宁宴眯了眯眼睛,小声问他,“这解药,不会有猫腻吧?”

宁宴没有多问,陪着宁王高高兴兴进了寨子。

白起跟在后面,低头和旺财道:“有诈!”

旺财眼睛滴溜溜转着,尾巴一甩,悄悄跟在了玉真道人身后走了。

宁宴跟着宁王去了寨子最后方,等到了以后她又被惊了一次,在寨子的后方平地上,竟密密麻麻都是军帐。

军帐前方是校练场,此刻正有几队人在操练。

她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这样规模的军营,少说有四万人。

而她猜测,这里也绝不会是宁王唯一的军营。

难怪玉真道人那么自信,宁王这一次只要起势,就一定会夺得天下。

在校练场,宁宴见到了世子赵之澜,三公子赵之言。

赵之澜大约三十五六岁,一身戎装,身量很高,和宁王的容貌有五六分像,但看人时,目光则不如宁王老练,而更为外放犀利一些。

赵之言约莫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但容貌十分清俊,虽已年过三十,但看上去还很有少年气,显得很稚嫩。

但是不是真的稚嫩,宁宴不好妄断。

“四妹!”赵之澜笑着拍了拍宁宴的手臂,“你没来前,我们就对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了。你在京城办的那些大案,实在太精彩了。”

“是啊。”赵之言道,“三哥还以为,你要做大理寺卿了。”

“若做了大理寺卿,那真是了不得,大周还不曾有女子为官先例。”赵之澜一脸欣慰地看着宁宴,仿佛他真的以宁宴为骄傲。

“那就让四妹开这个先例。”赵之言抿唇笑着,低声道,“将来,让父王封你做大理寺卿!”

宁宴眼睛一亮,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三姐去二姐家玩儿了,这两天就能回来,她见到你肯定也会很高兴。”赵之言笑着道,“不过我们先不等她,今晚先给你接风洗尘。”

宁宴笑着应是。

宁王还有事,就让赵之言陪着宁宴回了她要住的房间,关上门,白起低声道:“有诈。”

“你觉得解药有诈?”宁宴问他。

白起点头,“玉真道人鬼鬼祟祟的。”

宁宴也觉得,解药得太简单轻松了。

“先不管,走一步看一步。”宁宴低声道,“过几天沈思行他们应该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事。”

宁王起兵势在必行,单凭她一个人,肯定是阻止不了。

只能先住下来,摸清楚宁王的底细,再做打算。

晚上寨子里给宁宴办了接风宴,十分热闹,宁宴满场敬酒,也来者不拒。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她很快听到了八卦。

身后,有人小声道:“幸亏四小姐是女子,否则,早死了。”

“嘘!这么多人在,不要乱说。”

“我怎么乱说,小宁王爷尸骨未寒,杀他的人可还逍遥法外呢。”

“不要说了,喝点酒胡言乱语。”

两个人推推搡搡地走远,宁宴端着酒杯挑了挑眉,“小宁王死了?”

她只知道小宁王失踪了,没有想到,却是死了。

难怪他们喊赵之澜太子。

“宁宴,”赵之言冲着宁宴招手,宁宴笑着过去,“三哥,我正要找你喝酒呢。”

“你我兄妹,有的是机会喝酒。我先给你介绍个人……”

赵之言很热情,带着宁宴认识了许多人,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宁宴扶着他,两个人跌跌撞撞找了个边角的桌子落座。

赵之言靠在椅背上喘气,宁宴看了他一眼,也假装醉得厉害,摇晃着靠着椅子上打盹儿。

“四妹,”赵之言忽然拍了拍宁宴的肩膀,“你还不知道,你有个四哥吧?”

宁宴迷蒙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四哥呢,怎么不介绍我认识?四哥是不喜欢我吗?”

“他死了。”赵之言笑了笑,忽然半倾了身子,在她耳边问道,“四妹查案验尸在行,能不能帮三哥一个忙?”

宁宴点头,一脸义气,“自家兄妹,你尽管说。”

“帮我验一验,你四哥的尸骨。一年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赵之言红了眼睛,握住了宁宴的手,“这件事,三哥不会亏待你!”

宁宴摆了摆手。

“你只管准备,准备好了喊我一声就行,我一定认认真真查,给你一个答案。”

“好,好!”赵之言低声道,“今天你太累了,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带你去他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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