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怀疑(1 / 2)

大家又“呼啦啦”跑出去一看。

只见梁家院子里,两只母鸡正躺在地上打转。

“哎呀,这也是吃了老鼠药吧。”

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婶子,指着地上塑料盆中的鸡食——拌着菜根的米糠。

两只大母鸡挣扎了几下,眼睑睁合了几次,停歇了动作。

梁传根看到家里另一能生钱的宝贝也咽气了,气得又是几个巴掌甩在殷贵男脸上。

连着两次被巴掌,殷贵男的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她嘤嘤嘤哭了起来。

“家务家务不行,给家里牲畜喂个食也做不好,你还有脸哭!”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陈阿炳高低也要劝一下。

但梁传根和殷贵男两个之间的问题,他都懒得管了。

两个人都是又蠢又坏,谁沾都是一身污。

“行了,既然找到原因了,大家都散了。那个谁,你找几个青壮年,把死猪扔到化粪池里。”

一听要将死猪拖走,殷贵男也不顾哭了。

“不行,你们不能拖走!那是我家的猪!”

“殷贵男,你别糊涂,这猪不能留,一个不好会闹出人命。”

在农村,普通病死的猪可以在死后立刻请屠户来宰杀,把猪血放掉,把内脏掏了留下猪肉。

但是瘟疫或中毒导致的病死猪例外,这些死猪是万万不能宰杀后吃肉的。

最后在殷贵男哭着喊着追着之下,村上四个青壮年抬着死猪扔进了化粪池。

开玩笑,要是殷贵男这个老太婆拎不清,把猪肉卖给了食品站,那不知道谁会吃到毒猪肉。

村里的众人知道梁传根那两头大肥猪和两只鸡都被老鼠药毒死后,没几个真心同情的。

“他们夫妻两都是黑心肝,这下好了,得报应了。”

“他们还想让分家出去的梁勇给他们赔猪肉钱,真是想得美。”

“所以说这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了,要是梁传根两口子对梁勇稍微好一些,哪会发生这种事。”

失魂落魄回到家的殷贵男又被梁传根打了一顿。

这下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落到任何好处,在村里的名声也更差了。

家里的猪和鸡死了,可日子还要过;还有她家有生上学就带了几块钱,肯定不够用。

于是被揍了一顿的殷贵男哭唧唧的打开自己藏宝贝的地方,伸出手在里面掏了半天,掏到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幸好分家时她还留了一手,那个死老太婆留给梁勇的东西都捏在她手里。

她掏出来打算清点下,先拿个银戒子去换一些鸡鸭崽子回来,养到过年也能下蛋了。

她解开打着结的手帕兜兜,然后发现里面的东西全成了石头。

“我的银戒指,我的银簪子呢?我的银链条呢?我的银元呢?怎么都变成石头了?”

她藏东西的地方很隐蔽,且手帕兜兜的死结都是她平时惯用的手法。殷贵男没有往遭贼了那个方向想。

忽然,她想起了梁传根最近抽的飞马牌香烟。

她手里的钱早就被偷了,还剩下一点也都给有生带去学校应急了,梁传根哪来的钱买香烟?

还有这个结还是梁传根教自己打的,一定是他偷拿了自己的银饰!

可他拿那么多银饰干嘛?最近有生也没说有什么大花销。难道是花在其他地方了?

这人一旦有怀疑,就和心里长了野草一样,不住疯长。

殷贵男又从犄角旮旯里想起一件事。

那时候还没分家,她还当着村里享清福的老太太,坐在堂屋里对着梁两个死丫头指点江山。

梁书弗那个贱丫头去河边洗完了床上的蚊帐和被单正在院子里晾晒。

她指着天上的太阳,“这都几点了,洗个东西磨磨蹭蹭,是不是又去偷懒了。”

“奶,我们河塘上的脚踏板上都是人,我就去隔壁村的河边洗了,花的时间就比平时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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