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爷,好像不在京城?”管事媳妇不禁说着。
冬至道:“他不在,他使唤的小厮下人还在,给他们递个话,他们要是愿意救呢,那就是冯姨娘命大。他们要是不管,冯姨娘就听天由命吧。”
苏玄秋早把冯姨娘的供给写明白,其中没有求医问药这一项。她不敢违抗苏玄秋的命令,但同样的,苏玄秋也没有管孟昭的行为。
那她就把信息递到公主府,传给孟昭的下人。将来冯姨娘就是真有个好歹,苏哲要找人算帐,那也该先找孟昭,与她无关了。
管事媳妇顿时明白,笑着道:“姨娘英明,我这就去办。“
“去吧。”冬至说着,神情严肃,又道,“以后但凡冯姨娘的事,只能悄悄的回我,绝不能外头乱说。以后这府里要是传出闲话来,一应全在你的身上。”
管事媳妇听得一怔,连忙道:“姨娘放心,我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
冬至挥手让她退下,却是眉头拧紧。
主人的风流债,大着肚子的唐姨娘是个麻烦,但这个麻烦好歹归罗氏管了。
生了儿子的冯姨娘,更是个大麻烦。一直以来冯姨娘也算老实听话,又有儿子,日子过的着实不错。她到底作了什么样的大死,能让苏玄秋发这么大的脾气,想致她与死地。
不好处置啊……
就在冬至皱眉沉思之时,正房坐着喝茶的安初萦,突然有丫头进门禀报。
“安国公府四爷来了,说有急事要见夫人。”丫头说着。
安初萦愣了一下神,怔怔的道:“安四爷?他要见我?”
三房独子,安六娘的兄长,为什么突然来找她。
“是。”丫头说着,问“夫人要见吗?”
安初萦一脸莫名,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便道:“见吧,请他到花厅,我换了衣服就来。”
安四爷与她是堂兄妹,虽然血缘有点远,但在古代,同姓堂兄妹与亲兄妹差不多。相对来说,见面就没那么多顾忌。
要是关系足够好,内院正房相见都可以。关系不够熟,那就花厅相见,也不用太生分。
小丫头转身去传话。
宝珠连忙上前,侍侯着安初萦更衣,好奇说着:“安四爷怎么突然要见夫人?”
“我也好奇呢。”安初萦说着。
虽然曾经同住在安国公府,但是七岁之后男女不同席。尤其是三房是庶出,三老爷当官之后,又经常外放出京,在京城的时候都少。
她与安四爷见倒是见过,说话的次数都十分有限,更不用说交情了。
宝珠想了想,道:“四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老爷啊?”
“老爷都不在京城,更何况四爷连功名都没有呢,能有什么可求。”安初萦说着。
三房现在在安国公府住着,三老爷虽然丁忧中,但功名在身。一般的小事情,自己都可以搞定了,哪里还要求外缓。
眼下三房还有一件喜事,安六娘要嫁贺云瑞,难道安四爷是为此事来的?
宝珠想了想,道:“夫人特意往府里传话,六小姐婚事上你都不过去。四爷不会是来陪罪的吧?”
婚礼都不参加,这是安初萦生气的表示。安四爷不敢得罪苏玄秋的夫人,亲自上门陪罪,很有可能的。
“这话己经传了几天了,要来也早该来了。”安初萦说着。
在她的印象里,安四爷是个十分机伶的人,真是陪罪的,早上听到消息,下午就来,这才能显出诚意来。现在突然来了,诚意都看不到了,来了也是自讨没趣。
“那是为什么?”宝珠惊讶说着。
安初萦道:“过去就知道了。”
大氅系好,安初萦带着宝珠出门,小丫头打起帘子的一瞬间,冷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
从正房到花厅也就是几步路,安初萦却觉得灌了一肚子风。
步入花厅,抬头就见安四爷房中站着,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堂屋走来走去,大冬天的,却是急出一头汗。
“萦小姐,求你救命啊。”
安四爷看到安初萦进门,快步走了进来,然后直跪倒在地上。
饶是安初萦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怔住了。宝珠更是张大嘴巴,吓傻了。
“这是做什么……”安初萦惊讶又茫然,“你快起来。”
她来的路还在想,安四爷到底为何而来。怎么都没想到,安四爷竟然跪她。
“若是萦小姐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安四爷一脸哀求。
安初萦听得满头黑线,很想说,愿意跪就跪吧,用这招威胁人,利用的是对方的心软。她就是心软,但跟安四爷交情不够,也软不到哪里去。
“萦小姐……”安四爷再次哀求着。
安初萦皱眉,转头吩咐宝珠:“你到外头去。”
宝珠立时明白,带着小丫头们出门,打发小丫头们走开,自己则守在门口。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能让安四爷不顾体面下跪求情,不止是大事,更不会是好事。
花厅门关好,安初萦也不劝安四爷,径自坐了下来,道:“现在也没有外人了,四爷有事大可以站起来说。”
“我真的是来求萦小姐救命。”安四爷依然跪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一脸愁苦的道:“六娘被家里宠坏了,实在嫁不得贺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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