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听到这破事之后,满脑子都是“他与兄弟心连心,兄弟为了让他丢人,伤透了脑筋”!
沈宴舟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觉得有些对不住一个人。
墨玦这人旁的没什么,就是好面子。
沈宴舟倒也不是很理解,那些江湖中人,为何如此碎嘴,这么一点小事,也要闹得沸沸扬扬,叫墨玦听到!
他道:“我当时是没想到,她抓住我的手,是想来这一出!”
墨玦:“什么?她还当众抓了‘我’的手?靠!我不干净了!”
他只听说了,假墨玦让人打了手心,但具体怎么打的,是什么动作,还真没人细说!
现在落到世人眼里,可不是自己还被荒淫公主抓了手?
沈宴舟:“……”
他揉了一下眉心,怎么觉得这事越解释越乱,细节知道得越多,师兄越是生气?
只好沉声道:“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丢人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我认识多年,你也清楚我的行事作风!”
墨玦听到这里,倒也冷静了几分。
这倒也是。
他们虽然只是师兄弟,但这些年来,比亲兄弟还要亲。但凡自己瞧上什么,只要能给的,沈宴舟没有吝啬过。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说要借自己的身份一用,自己为了他演得像一点,将墨渊剑都借出去了。
沈宴舟接着道:“但不管如何,此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墨玦:“想揍你一顿也行?”
沈宴舟果决道:“也行,不还手!”
他这么一说,墨玦耸了耸肩:“没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料定了你说不还手,我就懒得动手了!”
他这个师弟,天赋高就算了,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也多。
所以墨玦不高兴的时候,都是直接动手,不敢与他多说。
这不……
眼下多说了几句,一肚子的火气就被对方聊没了。
沈宴舟:“喝一杯?”
墨玦一抬手,便有随从上来屋顶,递过来两坛酒。
他丢给沈宴舟一坛,打开自己那坛喝了一口,接着往屋檐上一坐:“就在这儿喝吧,去客栈叫人瞧见了,会误你的事!”
俨然。
这酒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的原计划其实是把这死小子揍一顿,再喝一顿大酒,一笑泯恩仇,结果聊到现在懒得打了。
沈宴舟接过,喝了一口之后,便同他一起坐下。
沉眸道:“想来,你不只是为了此事来找我的!”
他以墨玦的身份前来,墨玦便留在了墨翰皇朝,从墨翰皇朝过来,最快也得十多日的路程,而所谓叶笑笑打了手的事情,才发生了没两天。
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快出现?
除非本来就已经过来了。
墨玦觑他一眼:“你小子还是这么聪明!我是特意来提醒你,你或许有麻烦。”
“当初你参加了高手榜评比,但并未参加刀榜、剑榜以及各榜的单独比赛,所以你在高手榜有排名,其他榜单却没有。”
“你在高手榜比拼上,用一把剑打败了天下第一刀孤独骜,他一直不服气,养好伤之后,便想你用刀法与他比一场。”
“如今他正在满天下找你,你小心些。”
沈宴舟冷嗤:“不足为虑!”
墨玦接着道:“还有一事,算是我的麻烦,但也落到你身上了!排名天下第二的剑客令狐不孤,说自己当初输给我,是因为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失眠了,身体困乏所致。”
说到这里,墨玦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傻逼的人。
连他自己失眠了,都要算到他墨玦头上。
“所以也在找我抢第一的位置来着!现在你以我的身份,在外头晃悠,我为了配合你,又只得躲在暗处。”
“所以这令狐不孤,或许会把麻烦找到你身上!”
听到这里,沈宴舟更是不以为然:“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了!”
墨玦:“我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更了解这些人。令狐不孤虽然令人怄火,但人不坏。孤独骜此人,却颇为偏执,他执着于证明自己的刀法无敌,若是找不到你,怕是会用些非常手段!”
独孤骜其实并不在意他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只想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刀,证明他独孤家的刀法“孤独一刀”,独步天下。
墨玦当年虽然在高手榜上,以剑术的灵活,赢过独孤骜。可刀榜的比试,自己自创的刀法,却是以半招之差,输给了对方。
不过墨玦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更喜欢用剑。
师父飘缈老人也说,单论用刀,飘缈刀法不是独孤一刀的对手,便没参与刀榜比试。所以对方就只盯着沈宴舟这个在刀法上还没输的人了。
沈宴舟也自创了一套刀法,但没在大比上使用,更没与孤独骜一较高低。
沈宴舟冷声道:“随他用什么手段,若碰到我的逆鳞,便让他再也拿不起刀!”
说起这个。
墨玦盯着他,问了一句:“你的逆鳞是什么?”
沈宴舟:“……”
独孤骜再想找自己的麻烦,也不会拿师父和师兄开刀,因为对方虽然刀法更胜一筹,但真正交手起来,整体实力打不过师父和师兄。
甚至,因为他与师兄当初在那些比试上,都没用师父的独门武功,用的全是各自自创的武功,所以独孤骜未必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
而父皇和母后都在扶风皇宫,作为四国中最强大的扶风皇朝,内宫高手无数,不少护卫都是在高手榜上聘来的,独孤骜想一人在他们多人手下,对父皇母后不利,也是痴人说梦。
所以自己能被对方碰到的逆鳞,似乎……真没有。
见他冷着一张脸不出声。
墨玦忽然道:“你的逆鳞,该不会是御宇皇朝的那个长安公主吧?”
沈宴舟侧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在说疯话?”
墨玦喝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靠在屋檐上分析:“四国中谁不知道,扶风太子沈宴舟,绝代风华、貌若神人,但偏偏不近女色,与女子多说一句话都不曾。但你来了御宇皇朝,就被叶笑笑抓了手!啧……”
他这么一说。
沈宴舟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为喝了几口酒,所以被叶笑笑抓过的指尖,这会儿有点儿烫。
但他断然道:“我说了,是个意外!”
只怪叶笑笑的言行,太出人意料。
墨玦心思一动:“哦?这么说,那叶笑笑不是你喜欢的人了?”
沈宴舟:“自然不是。”
至少现在不是。
墨玦故意道:“那好!既然她让我丢了人,你且说说,她是用哪只手公然打了‘墨玦’的手?我去把她的手筋挑了,好给自己出口气!”
沈宴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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