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便见墨玦盯着他,月光下,对方的眼底满是戏谑。
沈宴舟沉默了一瞬。
墨玦坐起身,左臂的手肘散漫地放在膝盖上,支起自己的下巴,盯着自己的好兄弟:“怎么?关心则乱了?”
可不是关心则乱?
难道沈宴舟会不知道,自己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轻易对女人动手。
除非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以他岂会真的为了面子,就去挑了叶笑笑的手筋?
可一贯明睿的沈宴舟,竟然没在第一时间,看出来自己在说着玩,直接来了一句,“不可”。
这表现,与这只狐狸平日里的反应能力,可是浑然不同。
沈宴舟避开他审视的眼神,轻咳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结盟了,日后或许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墨玦:“哦……”
他说了一个字,语气极是意味深长。
尾音脱长到一种令沈宴舟尴尬的地步。
明明师兄好似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墨玦其实本来是说着玩的,一开始根本没真的觉得,师弟与那个叶笑笑之间能有什么。
可眼下见对方这个反应,他只认为里头的东西需要深挖。
比如。
他扬起眉梢,接着道:“不过,我们素来独来独往,谁也不看在眼里的扶风太子,怎么忽然就有与他人结盟的心思了?”
“以你的能力,难道还真的担心找不到那把天子剑,要找叶笑笑来帮你?”
墨玦对自己师弟的能力,是绝对信任的。
他觉得找天子剑对于对方而言,其实就是个时间问题,或早或晚罢了。
可是对方竟然结盟……
沈宴舟:“叶笑笑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借着结盟,多盯着她几分,总是没坏处。”
墨玦:“有多不简单?”
沈宴舟看他一眼,沉声道:“对弈一个时辰,她仅输我半子。”
墨玦:“??!”
他先前也不是没听过这个叶笑笑的事儿,但左右都不过是一些风流韵事,比如把哪个面首带回去,又非礼了谁家的贵公子。
现在师弟这么说……
要知道师弟的棋艺,可是私下里打败过棋榜第一人,出生于棋艺世家的玉纵横的。
叶笑笑竟有这水平?
墨玦问道:“你没让她?”
沈宴舟:“半步没让。这女人,大智若愚。她甚至看出来,我不止是墨玦。”
他有一种直觉,选择结盟是对的。
今日若是不把那块玉佩留下示好,他以后或许会后悔。
而作为扶风太子,他的直觉素来很准。
看出了师弟的兴味。
墨玦也明白了,对方是起了惜才之心,多少有那么点棋逢对手,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她还怀疑师弟有别的身份么?
而这会儿。
沈宴舟冷睇了墨玦一眼:“所以,不管师兄你是不是开玩笑,至少现在别动她,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
墨玦当然也不会忘记,这小子上次说他很生气的时候,是多年前,那会儿自己十三,对方十一,他把自己的脸按到泥里揍了一顿。
导致后面墨玦看到小孩子玩泥巴都会生气。
所以沈宴舟都放了话,他当然也不会故意跟他对着干:“知道了,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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