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看向墨玦,语气淡然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她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墨玦:“……那些遭骗的人,在真相大白之前,也是如你这样想的。”
沈宴舟觉得聊得太阳穴都开始疼。
长指揉了揉,说出重点:“她没有找我要银子。”
墨玦觉得更可怕了:“真正出色的爱情骗子,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要钱,他们都是通过明示和暗示,让人为自己主动付出。师弟,你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懂!”
沈宴舟:“……”
他觉得聊不下去了。
倒是子言没忍住,再次多嘴道:“主要是别的男人拿银子献殷勤,我们家殿下有点忍不住了。”
沈宴舟面色微凉,看了一眼子言。
子言:“……”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这不是见您不知道怎么与墨公子解释,所以好心帮忙吗?
墨玦顿了一下,比较能够理解了:“哦,原来是在搞雄竞。”
沈宴舟:“!!!”
墨玦望着他道:“原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在作祟,那我明白了,只是你也要想明白,为了一时之争,为了一口气,有没有必要。”
“你自己在扶风具体有多少银子,我不清楚。不过你在我这里的私产,约莫共有三万万两黄金。”
“这笔银子就是哪日扶风出现了天灾人祸,你也能扛许多次。”
“今日取走了一百万两黄金,于你总数而言,算不得许多,但真的不少了,许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
“师弟,我希望这笔钱,你在那个女子身上,至少能花一年。”
“不然我大抵会瞧不起你,你是得有多没魅力,才能一年花这么多银子,也得不到别人的爱意?”
墨玦只觉得幸好自己近日里,投了许多金铺在御宇皇朝,所有手里可流动的资金不多,没能一口气拿出两百万两给师弟,不然他怕这个没与女人相处过的师弟,两百万两几天就被骗光了。
沈宴舟不想继续沟通这些。
只淡淡道:“我相信不过是一百万两黄金罢了,师兄很快就会为我挣回来,需要一个月吗?”
当年做生意之初,自己出资八成,师兄两成。
但由于主要是师兄操持产业,自己忙于政务,很少帮忙,便说好最后所得的银子平分。
所以眼下自己的三万万两,那师兄约莫也是这个数,加起来六万万两黄金的本钱,师兄做生意也极其有一套,挣回来个两百万两,应当也很快。
一人一半,自己今日这一笔支出,便算是抹平了。
墨玦面皮一抽,忽然觉得脚痒,有点想把他打一顿!
咬牙道:“我是在做生意,又不是在挖金矿!平日里虽然是挣的多,但那些产业也都是有亏有挣,挣钱的事儿怎么就被你说的这么容易?”
沈宴舟不紧不慢道:“对旁人来说,或许不容易,但对师兄你来说,轻而易举。”
墨玦这个人天生就有生意头脑,总能想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点子,财运更是好到极点,小时候走在半路上都能捡到钱的那种,是天生的富豪,所以沈宴舟这话也不算盲目恭维。
若非是如此,当年师兄说想把生意做大,但是缺钱,为自己能不能帮。自己也不会毫不犹豫便拿出大半身价与师兄合资了。
墨玦被他这个马屁,拍得还有点高兴。
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道:“就算你这样讲,你这一百万两,至少也得花半年,我做生意手里的本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不希望你像个讨债鬼一样,隔三差五找我要钱,我手里的每一个产业都很重要,不能因你乱花钱砸了任何一个。”
就是偶尔取个十万两黄金,墨玦都不会太放在心上,开口就是取两百万两,这谁能不操心?
沈宴舟:“……我尽量。”
墨玦:“???”
尽量是什么意思?!
子言再次插话:“主要是,我们殿下的对手,是宁王世子。墨公子,殿下撞上的是高端局!”
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之争,也不是闹着玩的,这大概就是天下第一首富,和天下第二首富的对决。
若是放在旁人那里,只比给女人花银子,十万两黄金几乎都是必胜局了,可偏偏那是有御宇皇朝第二国库之称的宁王府啊!
子言这么一说,墨玦不甚在意地笑了:“原来是他!那没大事了,若是宁王本人还要担忧一番,宁王世子,也就那样吧!”
“富二代手里的银子,与富一代是没法比的,宁赫之的每一笔银子,都是家里给的。”
“父母都明白给太多了,反而是害了孩子,让他们更容易成为啥也不是的败家玩意。”
“宁王夫妇就是再宠爱儿子,也会有度,一个月给个十几万两银子了不得了,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万两。”
“不过,你怎么跟一个纨绔子弟,看上同一个女人?你的眼神怎么了?”
沈宴舟看着师兄,先是道:“纨绔子弟看上的,未必就不是出色的女人,真正优秀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都可能会爱慕,并不因为爱慕者当中有几个废物,就说明她不够好。”
墨玦想了想,认可道:“那你说的也是。”
沈宴舟:“而且,我未必就是看上她了。”
只是莫名其妙总是会被她牵动心绪,落月坡那天“亲密”接触之后回来的当晚,竟然还梦见了她。
她随便与人说几句话,素来明白听他人墙角并非君子所为的他,也会忘记自己的教养,忍不住听一听,动不动就被她逗乐,甚至是吸引。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看上了,但总之就是越来越在意。
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有可能要打,他当然要先做好一切准备。
墨玦闻言又看了沈宴舟一眼,见他这会儿的表情,毫不心虚,也知道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他沉眸,评价了一句:“这叶笑笑还有几分本事。”
一开始沈宴舟说起钱的时候,他还没往叶笑笑身上想,因为人家一个公主,估摸着不缺钱。
可后来想想沈宴舟身边就没出现过第二个女人,更别说他下午也听千言说,宁赫之住到公主府了,答案显而易见。
眼下见沈宴舟并不反驳,他就更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出言问道:“说说吧,你眼下找我,所为何事?”
沈宴舟递给他一张纸条,淡声道:“让师兄帮我在江湖中查两个人的下落,千面鬼手、金玉鼠。”
墨玦行走江湖多年,这方面的讯息,他知晓得更多。
“师兄可有把握?”
墨玦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尽量。”
刚刚自己叫这个死小子至少三个月之后找自己要钱,他说的也是我尽量,他现在就想叫沈宴舟知道,自己听到这三个字的感受。
沈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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