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愣了:“什么,什么从一品?”
御宇皇朝的从一品的官职,其实并不多,就那么几名大人啊!
御史大夫觉得自己话说得差不多就行了,因为他觉得以公主的聪明,只要略微思索,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若是太白了,流言就会满天飞。
于是他道:“公主如此聪慧,您只需闲暇的时候,想想臣的话,便能明白臣的意思,臣先行告退。”
话说完,不等叶笑笑反应,他便转身离开。
叶笑笑一头雾水,西宁郡主拉着她,一起进了叶笑笑的马车里头,一脸揶揄地道:“看这样子,御史大夫怕是看上你这个儿媳了!”
叶笑笑:“???你在说什么疯话?”
西宁郡主细细地与她分析:“这还不够明显吗?他叫你瞧瞧从一品大员家里的好儿郎,他也不正是从一品?他儿子林昭,也并未定亲,还是京城儿郎中的翘楚。”
叶笑笑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无语地道:“本宫倒是觉得,他怕是与哪位从一品的官员不合,便希望本宫去祸害对方的儿子!”
如此,还有可信度一些。
西宁郡主听完面皮一抽,直言道:“长安,若是从前的你,御史大夫这么说,那我定也与你一样认为,可现在的你,完全不同从前了。”
“你没见御史大夫对你,多是溢美之词,显然十分欣赏你,所以我觉得,还是我猜得更对一些。”
叶笑笑顿了一下,想着镇南公今日好似也十分看好自己,于是一时间迟疑了,也不知道西宁郡主猜测的是不是真的。
她抓了抓头,费解道:“可是他难道不知道本宫的那些花边新闻,本宫的意思是……本宫又是养面首,又是把沐砚白关在家里的……”
镇南公还稍微好理解一点,毕竟对方的儿子已经在自己手上了,镇南公未必就没有一点儿认命了的意思。
但是御史大夫完全没理由啊,古人对儿媳的接受度没这么高啊。
西宁郡主摸着下巴道:“兴许他现在觉得,你不似从前了?”
叶笑笑摇摇头:“谁知道……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管御史大夫是怎么想的,她都没心思去扒拉哪个从一品大员家里的美男子,她现在忙得要死,等肩膀的伤好了,去处理完了沐砚白的事儿,还得与王玄澈对上线。
为了活命,忙得跟狗一样,个个美男子都要自己舔,她太累了!
她继续这样下去,都快得厌男症了,哪里还有心思分给其他男子。
西宁郡主却理解错了叶笑笑的意思,自顾地道:“也是了,我们长安的好,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多的是人想讨你回去当儿媳妇,御史大夫如何想的,也并不紧要!”
她是真情实感地这么想的。
叶笑笑愣了一下,本想解释,不过也确实不知道咋解释,只好笑了笑,道:“太困了,本宫先回去休息了……”
西宁郡主:“不不不!不行!祖父方才已经回家,将朝堂上的事情告诉我了,你帮我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我当然要带你去买东西,今日你挑中什么,都由我来结账。”
叶笑笑:“你先前已经给了许多了,不必再给了!”
再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啊喂!
西宁郡主理直气壮地道:“人对待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就是想给对方买东西,想给对方最好的,给再多都会觉得不够。长安,现在你对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的人!”
叶笑笑失笑:“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再给,便轮到我觉得负担了!”
西宁郡主一脸不高兴:“负担什么?若是真的觉得负担,便是将我当作外人了!”
叶笑笑想了想,折中道:“这样吧,我如今也不缺什么东西,你实在是想给我花钱,不如请我吃顿好的,也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她虽然很困,但也的确该吃午饭了。
西宁郡主:“也行!”
她觉得只要自己是在为长安付出就行,花多花少不重要,有心意就可以。
叶笑笑:“叫上南风一起吧,一会儿宁世子去黄家取了银票,想来也要寻我,遣人去问问他可要一起过来。”
西宁郡主握住叶笑笑的手:“好!虽然不知道何彩莲还活着的事,玉炀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长安你认为战南风和宁赫之可信,那我也信他们,信他们就是信你嘛!”
如此诚挚的友情,也让叶笑笑心情愉快,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而此刻外头的百姓们,还没有全部散去。
待公主府的马车离开后,有人终于没忍住。
与自己信任的亲朋,开始小声讨论:“那什么……公主这个人不是挺好的吗,说话有条有理,是非分明,还如此为百姓着想,先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对公主不利的流言?”
“是啊!她甚至还愿意捐款,她还貌若天仙。以前那些流言都是谁传的,怎么乱传呢!不对,我好像以前也偷偷说过公主不好……”
“你这么一提吧,我似乎……也说过公主的坏话!”
谈到这里,他们之间的沉默,开始震耳欲聋。
半晌,他们再次开口,带着绝望和不敢置信:“好家伙,谣言竟然是我们传的!”
“我们真该死啊!”
“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现在打几个赎罪耳光也不是来不及!”
说着,他们纷纷打自己的脸,他们对信谣、传谣,甚至看见点什么就悄悄与亲友造谣的自己太失望了!
以后不能如此了,再也不能如此了。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以前没造谣,没信谣,也没传谣,如今如此,只不过是因为叶笑笑已经不是从前的叶笑笑。
此刻在不远处的医馆门内。
有一名青衣男子,侧耳听见了叶笑笑处理所有事的全程。
他容貌近妖,美到不辨男女,令人一眼望去便被攫住心魂,只是他眼睛处被一根长长的白色飘带蒙起,系于脑后。
风扬起他的墨发与飘带,竟似落入人间的一段月华。
侍从在他身侧,低声道:“公子,这长安公主,似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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