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神医前辈说自己的腿,治疗之后一个月才能行走,可到底也还没到一个月,也不知道前辈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若是一段时间之后,自己还是站不起来,贸然与公主订婚……自己一个残缺之人,娶她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幸福?
是的。
先前憎恶叶笑笑的时候,与对方多说一句话,沐世子都觉得厌烦,多看对方一眼,沐世子都来气。
可是确定自己喜欢对方之后,他却不希望对方受到半点委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腿站不直,叫她嫁给这样的驸马被人轻视,哪怕他的腿是因为她伤的也是一样。
把一切都想通透了,沐砚白颔首,开口道:“好,那一切等本世子的伤好全了再说。”
这说话之间。
马车停住了,外头还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车夫掀开车帘禀报道:“公主,是镇南公府的人拦路!”
原来从叶笑笑带着沐砚白离开了京城之后,镇南公府便派人在城门口守着,说只要公主带人回来了,便立刻去禀报。
所以当公主府的马车回到了京城,镇南公府的仆人就已经回去禀报消息了。
镇南公一家这会儿,也急忙出来接儿子了。
叶笑笑听说是镇南公,面皮就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起来张御医帮自己扯谎骗他们的事儿。
完蛋,镇南公一看到沐砚白,问一问他,此事岂不就露馅了?
唉……
先前她还乐观的想着,沐砚白腿好了,他心情好了,劝劝他父母,或许就没事了。
但现在沐砚白都想把自己娶回去,凌虐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可能帮自己说话?
看来镇南公夫妇对自己的记恨,也是免不了的了。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啊!
叶笑笑索性叫车夫将车帘完全掀起,因着是夏天,帘子不会像车门那样闷,所以用的车帘,此番倒也方便与镇南公府的人交谈对视。
镇南公夫妇的眼神,立刻落到了沐砚白的身上。
国公夫人连忙上前来,举步上马车:“我儿,你的腿……神医可是为你治好了?”
她眼底都是为人母对儿子的忧心。
沐砚白气度端华,轻声道:“母亲不必挂心,神医前辈说,休养一个月便能下地,儿子的腿没有大碍了。”
国公夫人听完,连忙道:“好好好,如此甚好……”
说着这话,她心头的巨石放下,竟更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沐砚白连忙安慰道:“是儿子不孝,叫母亲忧心了,母亲莫要哭了……”
倒是沐枝枝双手抱臂,恶狠狠地盯了叶笑笑一会儿,又看向自家兄长,问道:“哥哥,誉王世子说你的腿是公主叫人打断的,可张御医说你的腿是你自己摔断的,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叶笑笑缩了一下脖子,只想当个鹌鹑,心想自己真是对不起张御医。
以后怕不是张御医也要同自己一起,被镇南公府记恨了。
镇南公也道:“砚白,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
“为父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必定最是清楚。”
“如今也正好说明白,免得叫公主背负冤屈!”
说着,他质疑的眼神,也看向了叶笑笑,先前他还挺看好对方做儿媳妇的,可若对方真的如此心狠手辣,那这个梁子,就结大了!
叶笑笑对上对方的眼神,心想要不自己直接请罪算了,兴许他们看见自己道歉诚恳,能冷静平和几分?
却没想到,沐砚白这会儿竟是开口道:“腿确实是我自己摔断的,与公主无关。”
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公主在一起,自然不能叫家里人对公主有意见。
不然以后,她嫁到沐家,岂不是会因此被父亲、母亲不喜?
女子本是不易,为人儿媳更是艰难,他要为她考虑周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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