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鹭珩总算休沐,想着兰贵丹和孩子们在他跟前说家里无聊,干脆就说去温泉庄子玩几日。
兰贵丹便是兴致勃勃地准备了起来,等着到了庄子上,兰贵丹尤为放松,带着三个孩子去看花摘果子。
赵鹭珩虽然是休沐,到底还有些公务要处置,因此,等着他忙完了去找兰贵丹和孩子们时,就瞧着兰贵丹居然在爬树。
睿哥儿、团姐儿、圆姐儿一脸激动地仰头望着,实哥儿则是紧张地站在树下咽口水,一一在旁边拿着裙摆接果子,已经接住了好几个。
赵鹭珩负手而立,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
这才有些兰贵丹原本的模样,她本就是个娇俏活泼性子。
“大爷!”实哥儿瞧赵鹭珩来,“你快让夫人下来,一会儿摔着了!”
赵鹭珩走过去,仰头看着兰贵丹,今日阳光正好,光晕落在兰贵丹白皙的脸上,能够看到细细的绒毛,“我还以为你现在不爬树了。”
见天在他跟前说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转过头就小孩子似的来爬树。
兰贵丹摘下了果子丢给赵鹭珩,不满他的揶揄,“大爷这话说的。爬树就不是大人了?”
“别朝上了,一会儿不好下来。”赵鹭珩捏着果子甩了甩。
兰贵丹低头看着下面望着她的人,突然发现睿哥儿和赵鹭珩是真的眉眼愈发相似了,忍不住笑了一声。
“大爷。”兰贵丹三两下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手:“问你个事儿。”
睿哥儿跃跃欲试要去爬树,两个妹妹也跟着要上去,实哥儿把睿哥儿抓下来,又逮住团姐儿,到底缺个胳膊,圆姐儿一下就朝着树上爬,嘴里还叫着哥哥姐姐快来。
实哥儿活想要掐自己人中。
赵鹭珩觉得实哥儿担心多余,“你在外面爬的还少了,他们没这么金贵,带你们出来就是玩的,怎么开心怎么玩,别拘束。”
京城大家族的孩子们,都被规矩束缚得没什么生机灵气,他不要这四个孩子也这样。
他看兰贵丹,“你要问什么。”
兰贵丹神神秘秘,“你给睿哥儿取沅字做名,是不是想他连中三元啊?”
赵鹭珩如听天方夜谭,摆摆手,“绝无此意,你想太多,只是因为睿哥儿这一辈从水,他又是我嫡子,沅字寓意也不错,连中三元你是真敢说。”
“你都可以,睿哥儿怎么不可以,你看不起睿哥儿是吧?”兰贵丹看跟着圆姐儿上树的睿哥儿,“赵沅!”
睿哥儿眨眨眼,怎么就叫大名了。
兰贵丹说:“你爹爹给你取这个名,是希望你连中三中,你能做到吗!”
“能!”睿哥儿使劲点头。
兰贵丹给他竖起大拇指,“我们睿哥儿真厉害。”她看赵鹭珩,“你都说了,睿哥儿是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算外甥似舅,他两个舅舅哪个不是文武双全?我们睿哥儿,以后肯定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睿哥儿自从去韩家借读后,对上学这事儿颇为喜欢起来,那边的夫子因材施教,给了睿哥儿许多鼓励,且也专门说了,睿哥儿是个读书苗子,反应慢说明喜欢思考,也不焦躁,且他虽是私塾里面年岁最小的,也能跟上进度。
当然了,实哥儿私下也给他补了不少课业,代笔这事儿,实哥儿秉承着反正不会被打死,不给钱给饭就行,就是要帮着写。
底气主要来源于徐二明里暗里的给钱行为。
结果被韩家的夫子发现,人家不仅没告状,还专门让实哥儿一起学。每日两个人一人一份课业,且都是按照个人水平布置,谁都帮不了谁,都得乖乖听课。
兰贵丹望着爬树的娃娃们,又看身边的赵鹭珩,轻声说:“真好。”
“什么?”赵鹭珩没听清。
“我说,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兰贵丹和他四目相对,眼底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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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泡了温泉出来,一家子围着外面草地散步,兰贵丹披着长发,脸色带着红晕,韩轻霭喜欢酿酒,给兰贵丹送了许多来,兰贵丹觉得好喝,每日都要喝上两杯。
刚刚泡澡也喝了些许,被热气蒸腾了出来。
“慢些。”赵鹭珩拉着走路摇摇晃晃的人,“我看你是醉了。”
泡个澡睿哥儿非要给他展示一下学的狗刨,还带着两个闺女一起给他展示,都把他看震惊了,结果不小心又把实哥儿给打到了,四个娃娃闹得他拽都拽不开。
兰贵丹倒是自己一个池子泡得舒舒服服。
兰贵丹笑眯眯,抱着赵鹭珩胳膊贴上去,“大爷,我困了。”
赵鹭珩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来这出的模样,搂着她的腰肢对着阿思说,“你跟着睿哥儿他们,让他们再玩一会儿就回来。”
回到屋子兰贵丹就朝着床榻冲,一个大字形倒在床榻上,深吸口气非常满意,“舒服!”
赵鹭珩无奈摇头,四月在郊外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盖上被子再睡。”他俯身拍了拍要睡下去人的脸颊,“贵丹,先别睡。”
兰贵丹捂着耳朵不想听。
赵鹭珩拿着她没办法,只能任劳任怨地将她拦腰抱起来些,掀开被褥要将她放进去。
“赵鹭珩。”
赵鹭珩一愣,确定是抱在怀中的人在叫他,低头下去,就与那双带着朦胧水汽的眸子相撞。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兰贵丹咕哝,抬手钩住他的脖子,“我们不是夫妻吗,都多久了,你为什么还和我泾渭分明?难不成你心里是有别的人?想要以后把我送走,再娶别人回来吗?”
“你胡说什么?”赵鹭珩好笑,“你这嘴少胡说,你这话传出去,你两个哥哥怕是马上就要提着刀到我跟前来了”他要将兰贵丹放在脖子上的手取下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兰贵丹执拗问,她不放手。
“不是。”赵鹭珩说。
听着这两个字,兰贵丹总是算乖乖地松了手。
给她盖好被褥,赵鹭珩着实叹气。
“你先睡觉,我去看看孩子们。”赵鹭珩摸了摸她的脑袋。
实哥儿如今是打不过就加入,睿哥儿出主意,两个丫头哥哥脑子一个劲附和,实哥儿就在后面给他们三个查漏补缺。
前几日他抽空去借睿哥儿放学,就被他给抓着两个小东西不回家去逛街,还挂的徐瞻宁的账。
当然,他也发现了,李曦晚派了人跟实哥儿。
庄子夜晚安静无比。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兰贵丹、赵鹭珩瞬间睁眼起身,都以为是孩子们出事了。
赵鹭珩起身开门,兰贵丹飞快穿衣裳。
门一开,阿思满脸惊慌,“主子,京城传来消息,陛下驾崩了!”
赵鹭珩眸子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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