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看眼疾?
见到大家一脸惊异最后恍然大悟充满赞赏的目光,安媚垂下眼帘笑了。当初婆婆生病她代为掌家,不仅他丈夫三妻四妾,就连公公也是莺莺燕燕一大群,庶子庶女更是多的数不清。
掌家一年下来,她头发不知都掉了几多,若不是操劳过度,她也不至于那么轻易的就动了胎气。之前想想那段日子她便只觉得窒息,这会儿发现当时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嘛,至少那时候学到的东西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既然决定了对外招收学子,那薛青山先前大手笔招了教工和杂工这会倒显得不够用了,须得另外再招。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商议。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是商议不好的,安宁决定现有的学生班级都不动照常上课,其他的事情先从长计议。
夜深了,安宁安排安景送方知雅回去,自己安置安正歇息。薛青苗家隔的近打着哈切自己回去了。终于忙完,又去看了两个熟睡的孩子,安宁这才回房。
“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在书塾忙了一天,回家了都没能好好陪团哥儿和满丫,还好他们两个今天都很听话!”
安宁揉揉发酸的肩膀,连澡都不想洗便直接扑倒在床榻。
薛青山跟着躺在安宁身边,见缝插针道,“要不我明天再多招几个先生,你就不去书塾了,留下时间多陪陪我和团哥儿!”
安宁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对薛青山的话只能用嗯嗯哼哼来回应,薛青山知道安宁平时不洗漱是决计不会睡的,今天倒头便睡是真的累到了,怕安宁睡的不舒适,薛青山只能起身用热毛巾替安宁将全身都擦了一遍,自己再去洗完澡才上床搂着安宁睡了。
这边安景送方知雅回家的路上,晚风习习,安景打着灯笼安静的走着,橘黄色的光晕在脸上使他的侧颜看起来更加俊朗但又平添了白日里没有的柔和。
方知雅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一路。这段时间她已经从安宁那里知道了,安景已经和离了,他现在是一个人。方知雅原本心中被压下去的萌动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
而且她已经错事过一次机会了,所以她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了,于是便也顾不得矜持,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安大哥,你冷吗?我怎么感觉有些冷呀!”
方知雅说着还抱了抱手臂,显出很冷的样子。她想的是,从前每次她说冷,自己哥哥都会将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还会叫自己靠近一些。这会儿就算自己不能太靠近安景,至少安景会将外袍脱下来给自己披上。之后自己洗外袍、还外袍、道谢,一来二去怎么样关系都会越来越近吧!
方知雅满怀期待的望着安景,静静走着的安景闻言顿了顿,“冷吗?”他怎么没觉得?不过略略思索了一下安景点头,大概女孩子比男孩子身体抵抗力差一些吧!
“嗯,那我们走快些,我早些将你送回去!而且走快了出身汗也就不冷了!”
安景说完便加快了脚步,走了一段路出去发现身后似乎没人跟上来,安景还不解的回头望了一眼。只是夜市漆黑,他并不能看清方知雅欲哭无泪的脸。
方知雅原先脑海里冒的无数粉红色泡泡都在跟在安景身后气喘吁吁之时破掉了。安景步子迈的太大,走的速度又太快,她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偏偏安景一无所觉。
方知雅自己挖的坑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但是看着黑暗中欣长挺拔的背影,方知雅贼心不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哎呀!”方知雅惊呼了一声。
安景听见呼声吓了一顿,立马转身,便见方知雅半蹲在地上,手捂着脚腕。
“脚崴了吗,怎么样了?还能动吗?”安景吓了一跳,立马往回走,灯笼离的近了,安景这才看见方知雅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笼微弱的光亮照射下闪着微弱细碎的光,那一双眼睛也湿漉漉的布满了委屈。
“连汗都出来了,一定是疼的很了!”安景道。
“你先别动,让我想想办法!”安景有些急了,他以为,方知雅额头的汗珠是因为崴了脚疼出来的,但其实是先前走的急累的。
不过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方知雅还是很满意的。这下孤男寡女,自己不能走了,大半夜安景也不能丢下自己一个人去找人,总该将自己抱回去或是背回去吧!
“知雅姑娘,我会些简单的正骨手法,你若是信任我,可否让我帮你看看,你放心,现在夜色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你也不用褪了鞋袜,我隔着鞋袜替你正骨便好,不会有损你清白的!”
正骨他倒是会,就是正骨的一瞬间疼了些,她怕方知雅受不住。
“不会有损你清白!”这句话在方知雅脑海里回声一般不断重复,看着安景一脸认真的神色,方知雅内心在叫嚣,就是想你损了我清白啊,这样我就可以要挟你对我负责了啊!
“那疼吗?”方知雅弱弱的开口,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充满了害怕的神色,安景看的都不忍心了。
“会有一些,但是疼过了就好了!”安景还是狠下了心,没办法,这会儿是晚上,他不能将方知雅丢在这里自己去找人,不正骨总不能自己将人家女孩子抱回去吧?
“我先前看大夫给我哥正骨,可疼了,我还是不要了!”方知雅可怜巴巴的摇头,心里却在吐槽安景——骗子!明明会很疼!再说她就是不疼也不会让安景替她正骨啊,别本来是正的结果给正歪了,再说正了骨她的戏还怎么接着演?
安景头疼,在心里埋怨安宁。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自己妹妹干什么要叫自己来送人家,这下孤男寡女、荒郊野外、深更半夜,人家姑娘就是没有崴脚传出去也不好啊,自己若是将人抱回去,人家姑娘清白还要不要了?
若是对人家负责,自己一个快三十了的男人,怎么能对比自己妹妹还小的姑娘下手,而且还是现在这种情形,这不是乘人之危嘛!
看着眼前姑娘那双充满信任和依赖的目光,安景头疼,安景叹息!
将人留在原地他下不了心,将人抱起来他又下不了手,安景头疼,安景叹息,安景挠头!无奈的放眼四顾,安景眼前霍然一亮,路边隆起的那一团貌似是个背篓?
提了灯笼过去一瞧,果然是个背篓,只是背篓底漏了,所以被人随意的丢在了路边。
安景长舒了一口气,将背篓捡了回来,又在路边折了两根粗树枝搭在背笼口,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放在背笼口和树枝上垫着,勉强不硌人了可以坐了。
安景将背笼放在方知雅面前,满脸庆幸道,“知雅姑娘,来,坐上来,我背你回去!”
但是安景已经尽量在保持平稳了,但因为路途不平,偶尔还是会颠簸一下。
侧身坐在背篓上一路晃荡的方知雅心情很是复杂!看着男人鬓角化下的汗珠和肩上被背笼系勒出的深深勒痕,方知雅很心疼,她知道这是个值得托付和依靠的好男人!
但是这个好男人不喜欢自己,宁愿用背笼这么别扭辛苦的背自己也不愿意和自己有直接的接触,方知雅很心痛!
安景背着方知雅找到了郎中家。那郎中半夜被敲门吵醒还以为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打开门一看,被安景这别具一格的背人方式惊到了,愣了好半晌才开门让人进屋。
那大夫是有经验的,一听说谁崴了脚便净了手叫方知雅脱了鞋,他需要先摸骨再确定这脚崴的何处该如何正骨。安景将方知雅带到了郎中家方知雅便开始心道不好,一个劲儿给郎中挤眼睛,奈何郎中一直视若罔闻。
“嘶!”那郎中在摸过骨以后不由奇怪,他行医大半辈子了,这脚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郎中不由疑惑的瞧了瞧方知雅,方知雅正在对郎中使眼色,老郎中神情一顿,“姑娘,莫不是老朽刚刚弄错了,你是来看眼疾的?”
安景也是一楞,不解其意的看看郎中又看看脸色涨红的方知雅。“郎中,摸骨还能诊出眼疾?”莫不是个神医?
方知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
老郎中瞥了一眼安景,再瞧了瞧方知雅,瞬间明白了什么!
捋了捋山羊胡子兀自笑了,边笑边摇头!
“老郎中,这脚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安景见老郎中笑心里急的不行,这可不是笑的时候啊!
那老郎中见安景一脸着急的模样,笑的更欢了,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公子别急,这位姑娘的脚没什么大问题,待老朽替姑娘正骨便好!”
“那郎中你所的眼疾又是为何?”
“哈哈哈哈。这眼疾嘛老朽是说着姑娘眼神似乎不太好,瞧上了个木头疙瘩!哈哈哈!”
方知雅见郎中知道了自己的意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因为郎中的打趣羞红了脸,安景还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被郎中请到屋外,安景边走还在边想,知雅姑娘看上谁了?还是个木头疙瘩?
这边屋里的方知雅穿上了鞋子,红着脸与郎中道了谢。
老郎中眼睛都笑眯了,捋着山羊胡子,“小姑娘啊,我看刚刚送你来那位公子人倒是个老实人,就是读圣贤书读傻了。小姑娘你这些路数对他不管用的!要不老朽给你支几招?”
方知雅原本因为之前的事情正泄气呢,听老郎中这么一说,瞬间又有了新希望!
“您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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