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符元澈厉声喝斥住苏卿暖的话。
他努力压了压心底的火气,对容夫人拱手,“容夫人,雪儿这副样子还需要看大夫,便不久留您,还请见谅。”
容夫人在这里一直争执根本无用,能帮到他们的云夫人早已置身事外离开。
现在他发现,他和雪儿都小瞧苏卿暖了,她背后有贤妃娘娘一日,苏家没倒台前,不管是谁来,只要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嘴,便遂不了他们的意。
所以他必须要苏卿暖闭嘴,雪儿还不能成为他的妾,他的一手大棋不能让苏卿暖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便给毁了。
容夫人张了张嘴,不明白侯爷为什么没有答应纳映雪为妾的提议。
在她看来,容家完了,映雪一个罪臣之女想被八抬大轿迎娶嫁人是不可能的,做侯爷的妾是她最好的出路,总比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一直当成客人没有身份地留在侯府强。
可看到侯爷送客的表情,她哼了一声,“侯爷心疼映雪,相信不会让她受委屈,臣妇便先行回府了。”
容映雪趴在地上狼狈地呕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池塘,没想到水那般的臭,她还咽下去好几口。
这会什么都呕不出来了,便半趴在地上嘤嘤嘤的哭。
符元澈听到她哭,心中烦躁更胜,他看向苏卿暖,这个女人从前在他面前还会顾及他的感受,会戴着面纱出行。
如今她就那般顶着半脸的胎记,夜叉一样的容貌与他对视,他嫌恶地别开头。
“苏卿暖,别以为有皇后娘娘替你撑腰,你便可以在这府里为所欲为,雪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不管你是谁,有谁护着你,本侯也会让你偿命。”
苏卿暖咯咯地笑了,“我一直知道侯爷想要我的命,刚我也在想,我与你无怨无仇,是什么缘由让你不惜背上骂名也要杀我。”
“若是因为我丑,大可以将我软禁,终身不见,可你没有。那么就是我碍了容映雪的事,占了她的位。”
“偏她是罪臣之女,一无娘家二无嫁妆,侯府如今连三百两银子都拿不出的情景,别说再娶了,纳个妾都没钱摆两桌,所以霸占我的妆嫁就成了你们最大的动机。”
“可惜啊,这个答案我想通得太晚了,不然刚刚我就不该是让她自己落水,应该直接把她掐死才对,这样侯爷即不用还我的嫁妆银子,还可以换个更能帮衬你的娇妻美眷,侯爷你觉得是不是这样更完美?”
符元澈的拳头几乎捏爆了,这个女不但长得丑,嘴巴更是恶毒,每一句话都在羞辱他,羞辱映雪。
“牙尖嘴利,别以为你这样,就可逃脱推映雪落水的事实。”
苏卿暖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清楚的表情,“侯爷在说什么?我推容映雪下水?我为什么要推她?为了让你有借口霸占我的嫁妆,还是为了不用你还那三万两银子?”
“你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容映雪长得不咋样,这身子还挺值钱,侯爷当初赎她出来可从我这里借走三万两,你一日没还上这笔钱,她的人是不是该归我使用?”
她看着地上已经听傻了的容映雪,嫌弃的啧啧两声,“全身没二两肉,要你过来给我打扫院落都不够格,听说你弹唱不错,歌舞也好,每日晨昏定省就到朝阳院给我表演才艺两个时辰,反正你在教坊司伺候那些个男人的时候也都习惯了,不会抹不开脸面吧!”
“苏卿暖,你别太过分!”符元澈低喝。
“我过分?她喝了我半年的心头血,救命之恩她还没有报,现在反而污蔑我推她落水!侯爷,别再用妒妇这个名头来压我,外间胆敢有人传出一个字,我便亲自张灯结彩,摆上三天流水席,纳她给你做贱妾!”
“啊!侯爷,雪儿,雪儿上不来气。”
容映雪好恨啊,她恨自己没有娘家为依仗,她恨自己的父亲糊涂惹怒天颜,让她入教坊司那种地方,一辈子都洗刷不掉耻辱。
她恨自己才貌无双被一个无颜女这般欺压羞辱,偏偏不能反抗。
因为侯爷应过她,会明媒正娶她做侯府夫人,她不要做妾,死也不要做妾。
青竹一声尖叫,指着她家小姐的腿,“啊,这是什么?”
苏卿暖瞥过去,容映雪裙角扬起的小腿上,趴着十数条水蛭,耽误了这么一会功夫,水蛭已经吸得又肥又大,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长着。
她笑得眉眼弯弯,笑看着符元澈上前用手去拉扯。
只听容映雪一声尖叫,被拔掉水蛭的地方开始流血,“疼,侯爷,好疼。”
“你这样拔,会要她的命,要不要我帮你啊?”
符元澈怀疑地看向她,“你会那么好心?别在这里碍眼。”
符元澈不信邪,又拔掉一个,这一次容映雪差一点疼晕过去,蚂蝗吸附的地方,血流得更多。
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
苏卿暖狡黠一笑,“侯爷想得怎么样了?”
小样儿,本姑奶奶治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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