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见符元澈没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拔吧,这二十几条蚂蝗你都拔完,估计她的小命就交代在你手上了。”
“早就说过,你这样处理,只会让她死,你手上那东西有个吸盘,扎在她的肉里,你拔,那吸盘就断在伤口处,会让她血流不止。”
符元澈是真的慌了,他没见过这东西,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种肮脏之物。
冷炎下去换衣服了,青竹去唤府医,身边除了三个看热闹的人,一时竟没人可用。
“那你说,要怎么办?”
容映雪一直唤疼,小脸越来越白,她柔柔道:“侯爷,雪儿不要在这里,抱雪儿回房。”
她声音很低,有气无力,一看就特别难受。
苏卿暖冷哼一声,“从这里到她住的娇兰院,侯爷就算用跑的,也要走上一炷香的时间,蚂蝗这东西,越大吸血的速度越快,吸盘就扎得越深,等府医跑到给她处理时,就算不被吸成人干,她这条腿怕是也废了。”
符元澈弯下的腰就僵在了原处,他看着容映雪腿上蠕动的东西越来越大,胃里便不住地犯着恶心。
他没好气地问,“那你说要如何处理。”
“很简单,拍掉就好了,可现在这些小家伙都长到巴掌大了,用手拍怕是不管用了,侯爷用脚踹吧,保证一踹下来一个。”
“用脚?”
这会那血吸虫疯长的恐怖,让他上手他也下不去手,可是抬脚踹,又实难办到,他怕会影响日后与容映雪的感情。
“你既然那么懂,你来做,只要这些虫子能完整下来,本侯饶你欺负映雪的罪过。”
苏卿暖瞬间跃跃欲试,这样明目张胆报复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容映雪低低唤了一声,“侯爷。”
她眼里全是泪,不住地摇着头,她落水被救已经够难堪,她不要让苏卿暖救。
符元澈哄着,“我一个男子,脚上的力道太重,怕伤了你,乖,忍一忍,必须将这些虫子取下来才行。”
苏卿暖给翡翠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撩起裙摆,对着苏映雪的小腿就是一通猛踩。
一脚重重踹下去,画面惨不忍睹。
容映雪痛得惊呼,“侯爷,映雪的腿要折了。”
“苏卿暖,你轻一点。”
苏卿暖嫌弃地看了看裙摆,哼了一声,“轻点?我还没让侯爷赔偿我衣裙呢,这可是锦绣楼定制款,一件百金,救完她,侯爷别忘了赔钱。”
她说着,又是一脚,嘴里念叨着,“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踩死你!”
容映雪几乎哭倒在符元澈怀里,不停地挣扎着,“疼,侯爷,雪儿疼,不要弄了,雪儿不要弄了。”
符元澈早被蚂蟥爆开的场景刺激的闭上眼睛,他除了用力抱着容映雪,不让她挣扎,看都不敢看。
苏卿暖嫌弃地瞥了一眼,“这样的孬种,当初你是怎么从山匪手中救下我的?”
她踹累了,给翡翠使眼色,“撩开她的衣裙好好看看,别有漏网之鱼。”
“啊!”
容映雪从未被这般羞辱过,身上的衣裙皆被翡翠给掀开。
翡翠跟了主子嫁过来,从未这样解气过,她一边夸张地撩着衣服,嘴里一边羞辱道:“真不晓得侯爷看上你哪了,罗圈腿、排骨叉、身前两个小笼包,分不清是腰还是胯,上下一般粗,半点女人味也没有。”
“侯爷,杀了我吧,雪儿没脸再活着了。”
符元澈也是赤红着眸子,他对容映雪好,可不单单是为了男女之情,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一个婢女这样羞辱雪儿。
“贱婢,你是不想活了。”
苏卿暖将翡翠拉到身后,“侯爷叫那么大声做什么,翡翠从小就怕狗!”
“你……”
符元澈的脸当下就绿了,“牙尖嘴利,粗鄙。”
翡翠却指容映雪的心口,“好大,好大一个。”
苏卿暖捂住小嘴,惊愕地看他:“侯爷当真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翡翠这般心细,将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检查个仔细,就她心口这颗水蛭,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要她的命。”
她在地上蹭了蹭鞋底,语气里满是嫌恶,“咱们辛苦一场,没换来一句感恩,反而被威胁,翡翠、谭嬷嬷,咱们走。”
符元澈看到容映雪胸前趴伏的那个水蛭,恶心地一把将人推开,亏得他刚刚将人抱得那样紧,现在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
容映雪也看到了,她怕得连声尖叫,“侯爷,侯爷救我。”
苏卿暖带着人慢慢走远,扭回头时,她笑了。
符元澈还是不忍心容映雪会死,亲自对着自己的女人心口连踹了数脚。
“小姐,今日真解气。”
“是啊,感觉呼吸都畅快了,就是可惜了这身软烟纱罗裙。”
谭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不必这样处理,也能取下来的。”
苏卿暖对着谭嬷嬷眨眨眼,“就知道嬷嬷疼我,知道也不说。”
谭嬷嬷没那么乐观,她担忧道:“小姐与侯爷这般撕破脸,老奴觉得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
苏卿暖轻轻一笑,“放心,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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