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被坐到,徐锲呼吸徒地一抖,想将紧缠的人拉开,腰际却被夹住。
晃荡的水声于死寂的屋中轻响,灯影昏黄暧昧。
二人面对面相抵,湿热的呼吸交缠。
她微抬着下巴,热唇虚沿着面前人的脸一寸寸移动,他隐忍地别过脸,她便顺着脸颊往下,未曾触碰到地于他的脖颈间徘徊。
他绷紧的身子坚韧,她抚进他的衣襟间,触感真切,微微拉开衣襟,热唇随之靠近,虚靠着险些要贴上他的胸膛。
呼吸带来痒意。
徐锲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眼时,眸子黑沉得比墨还重,隐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醒。
“叶四姑娘!”
低吼的怒声令宋千逢动作一滞,呼吸急促。
她张口咬向自己的手背,血腥味于口中弥漫,疼痛唤醒些许理智。
徐锲忙拉开她的手,阻止道:“别伤自己。”
她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徐锲知晓她痛苦,心疼地将人按进自己颈窝里,嗓音低哑:“想咬便咬我。”
怀中人闻言攀附着他,张口咬住他的肩。
“嗯……”
刺痛袭来,他闷哼一声。
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持续不断运内力替她缓解寒意。
屋中水声细碎,屋外也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门扉。
……
姜枝月魂不守舍从王氏屋中走出,白玉的脸颊挂满了泪水,回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委屈抿紧唇,抬袖擦拭脸上的泪珠。
她同母亲说不愿给表哥下药,母亲生了好大一通气,骂她不争气。
脸上蓦然一凉,接到一滴冰雨。
抬首,夜空被黑压压的乌云覆盖,快要下雨了。
她拎着裙摆慌忙跑向自己的住处,进屋的刹那雨声响起,雨势变大,忙关上门将寒意通通挡于门外。
“哟,大小姐若跑慢半步便会成落汤鸡,可惜了,没看着。”
熟悉的调笑声音响起,姜枝月转身看见正坐于案后的人。
他满脸痞笑,眉目俊朗,她的心弦被猛然拨动了一下,想起表哥说的话,白玉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原来有情是这样的。
姜枝月坐到莫长风身边,葱白的手指不停绞着粉白的衣裙,红着脸不敢看他。
莫长风见姜枝月闷着不说话,不由得疑惑,平日她一见着他便小嘴叨叨个不停,恨不得把所有遇到的事都讲给他听。
今夜这是怎么了?
他抬手摸向她的额头,姜枝月惊然躲开,结巴道:“你…你做什么?”
莫长风快速摸了下姜枝月的额头,困惑不解道:“没发烧啊,你脸为何这般红?”
姜枝月闻言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惊慌道:“我脸很红吗?”
莫长风点头,回道:“红得像猴子屁股。”
姜枝月如往日那般锤了身旁人一下,嗔怪道:“哪有说姑娘的脸像猴子屁股的!”
“就是像嘛,”莫长风笑弯了双眼,接着问道:“你见过猴子屁股吗?”
“阿长不要说了!屁股屁股的,难听粗俗得紧!”
姜枝月羞赧扭着身子,气得脸更红了,她从未跟人说过这般粗俗的话。
“哈哈哈哈哈……”莫长风笑得前俯后仰,而后道:“这就觉得难听粗俗?大小姐还真是被养得好啊。”
姜枝月美目一瞪。
“好好好,我不说了,别又把你这个小哭包惹哭了。”
莫长风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明日我便要走了。”
姜枝月疑惑:“阿长又要去哪?”
“不是又,”莫长风说着定眸看她,告别道:“这次我走了便不会回来。”
姜枝月闻言怔愣住。
“多谢大小姐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以后放聪明些,莫被人欺负了去,不是说你表哥很快便能娶你么,想来有他在,也无人敢欺负你。”
“待你成了国公夫人,你母亲也不敢再同你动手,不过你还是小心着你表哥,他不是个好人,他连养育他十余年的养母之墓都敢掘,想来是个冷情绝心之人。”
姜枝月脸色变得苍白,目光呆滞盯着说话的人。
莫长风见她傻愣住,猛然拍上自己的额头,哪有当着面说她心上人坏话的,忙补道:“我并不是在说你表哥坏话啊,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倏然,姜枝月眼眶中滚出一粒豆大的泪珠。
她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哭泣着。
莫长风顿时噎住,问道:“你又哭什么?”
姜枝月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抽噎回道:“我…我没哭呜呜……”
“你当我瞎呢,”莫长风无措,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宽慰道:“真没说你表哥坏话,就当我方才说的都是屁话好不好?”
“呜呜呜……”
“小祖宗别哭了。”
莫长风无奈叹息,抱起酒坛倒出最后的一口酒水,“反正明日我也走了,你再也听不着粗俗与难听的话。”
“我……”姜枝月依依不舍,她其实是舍不得他走,目光扫过他喝酒,问道:“你哪来的酒?”
莫长风饮下后抬袖擦了下嘴,“你藏在梳妆柜下的桃花酿啊。”
姜枝月脸色大变,藏在梳妆柜下的桃花酿是她下过药的,她忙着去同母亲解释,怕被别人发现便抱回房先藏着,想着后面处理掉。
“你喝了!”
莫长风见她面露惊恐,“怎么?不能喝吗?我以前又没少喝,不过这次的酒是不是烈了些?我莫名觉得很热。”
这段日子以来,他喝过许多次桃花酿,每次两三坛绰绰有余,但今夜只喝这一坛便觉得有些晕。
“你喝了多少?”
“喝完了。”
姜枝月嘴唇颤抖,她抖着手拿过装桃花酿的酒坛,翻转往下倒,当真只有几滴酒掉出。
她有些无力将酒坛放下,小心翼翼看着莫长风,害怕道:“阿长除了热,还有其余不适吗?”
莫长风晃了晃发沉的头,有些燥热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抬眼看面前人,视线有些模糊,呼吸开始凌乱,他咽了咽唾沫。
“的确有些不对劲。”
姜枝月手足无措,见莫长风身形摇晃似要跌落,她立即扶住他,担心问道:“阿长还好吗?”
她带来的馨香萦绕,燥热压抑不住地往外喷涌,身子起了某些反应,莫长风霎时反应过来。
“你在酒里下了药?!”
姜枝月羞耻开口:“本来这酒是我拿给表哥喝的,谁知你会喝呀,我都藏在梳妆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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