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风呼吸急促,意识濒临崩溃,属于女子的馨香在此刻牵引着他的所有思绪。
翻涌的难耐与渴望由心底窜向四肢百骸,流连拉扯后全部积存于下腹,勾动起难以抑制的火。
身子迅速发烫到诡异,麦色的脖颈间热汗涔涔,爆出一条条青筋脉络。
他神色痛苦,猛然将身旁人推开,用最后残存的理智低吼:“离我远些!”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渐起,遮掩住他的声音。
姜枝月也是第一次见人中药的模样,红着眼眶不知如何是好,担心轻声喊道:“阿长……”
莫长风听得娇软的声音心神荡漾,撕心裂肺的剧烈痛苦迫使他想将不远处的软玉狠狠碾碎,让她不停用这娇软的声音轻吟。
他徒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想用刺痛自己的方式来唤醒理智。
姜枝月瞧见冷冽的刃光,以为他想自杀,忙冲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阿长不要!”
……“咔”的一声,理智的枷锁蓦地被火烧断。
莫长风单手将姜枝月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穿过屏风往里屋走去。
失重袭来,姜枝月美目放大,挣扎不止锤着扛自己的人,“阿长放我下来——”
一瞬,她被猛然丢在软榻上,发髻尽散,泼墨般流泻在榻间,几缕凌乱的乌丝缠绕在玉颈间,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姜枝月懵懂望着居高临下盯着她的人,被他眼中的幽幽暗火惊住,神情无辜纯净。
正是这份懵懂无辜,恰好勾出了男人天性中的暴戾与粗野,他想将干净的东西弄得满是脏污,将美好的事物毁得一干二净。
莫长风倾身而下,单手攥住姜枝月的玉颈,攫取她的呼吸,这个吻并不温柔,满是男人对女人占有的野性与粗暴。
意味不明的声响被雨声淹没。
“唔……”姜枝月吃痛,眼角逼出泪水,恐惧挣扎地推搡滚烫的身躯。
她是中意阿长的,可她怕这样的他。
他不能这般对她。
她养在深闺十余年,连外男的面都不曾怎么见过,却被他压在床榻里轻薄,她知晓是自己的错,就不该将那桃花酿带回来。
良久,微肿的唇瓣得到解救,身前却猛地一凉,落下细碎的濡湿,她声线颤抖:“阿长……”
粉白的衣裙里是绣着梅花的主腰,被莫长风蹭得满是褶皱,他陷入迷离的混沌,被沁人心脾的馨香包围,更为肆无忌惮起来。
直到耳侧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哭泣声,悲切,戚哀……
莫长风怔愣从姜枝月怀中抬起头,昏黄的光影中,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褥面。
粉白的衣裙凌乱四散着,主腰歪斜险些挂不住,露出藏着的美景。
白玉般的人被……的模样落在眼中,瞬间如针刺般扎眼。
“啪”的一声脆响。
莫长风给了自己一巴掌,嗓音低哑道:“是我畜牲!”
言毕,他翻身而起,步履摇晃翻窗跳出,顶着漫天的冰雨离去。
姜枝月呼吸凌乱,怔怔还没反应过来,听得翻窗的声音爬起身来,对着离人的背影轻喊了声“阿长”。
瓢泼夜雨中,莫长风步履艰难穿梭于姜府,待寻到后山,径直跳入冰湖中,刺骨的寒水让他有些许清醒,但下一瞬又陷入迷离混沌。
他运着内力卸药劲,可怎么都抵抗不住源源不断生出的燥热,下腹猛然抽紧,药劲卷土重来,整个人埋入冰湖中自行解决。
半个时辰后药劲仍不减,竟连舒缓的迹象都没有。
莫长风暗骂一句,那小傻子到底下了多少药?!
湖水泛起涟漪,冰雨如银线般砸进冰湖,寒气逼人,姜府众人熟睡之际,有好几个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下了一夜的雨停了。
天边稀松的晨光穿过窗棂爬去屋中,软榻间的女子呼吸绵长,脸色有些苍白,露出的后颈还残留着微红的指痕。
她似乎被亮光刺到眼微皱了皱眉头,举起手臂搭住双眼遮光。
意识逐渐回笼,某些记忆慢慢浮现。
“摸摸我……求你……”
?
???
宋千逢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昨夜荒唐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饶她已活过一世,都未曾做过这般丢脸的事。
以后有何颜面再见徐锲!
惶恐不安的眼神扫过安静的屋子,无人,看来徐锲不在。
霎时松了口气,垂眼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惊动凝固在脸上,什么情况啊?
甲羽端着姜汤推门而入,见床榻上的人吓得脸色惨白,上前解释道:“叶四姑娘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今早凌晨她睡得正熟,主子突然来敲她的房门,还以为是出什么要紧事,结果瞧见主子抱着昏迷的叶四姑娘,两个人浑身湿透。
主子将叶四姑娘交给她,嘱咐她照料好。
甲羽将姜汤递给宋千逢,疑惑问道:“叶四姑娘昨夜和主子怎么了?为何你们二人浑身湿透?”
宋千逢喝姜汤的动作一滞,皮笑肉不笑“呵呵”几声,没有作答,随后问道:“镇国公呢?”
甲羽擦着自己的佩剑,淡淡回道:“哦,沈大人从南川暗探口中问出了南川王的踪迹,一个时辰前主子便捉人去了。”
宋千逢闻言沉眸,“可知他们去了何处捉人?”
甲羽摇头。
“不行,我得去看看。”
宋千逢起身收拾自己,甲羽见她匆匆忙忙的模样,不解开口道:“你去作甚?不仅主子去了,沈大人、剑舟还有姜关主都去了,他们那么多人在,不会出事的。”
宋千逢忙着换衣服,头也不回地道:“就是他们人都在,才会出事。”
别不小心把萧长野杀了。
甲羽抱剑:“你又不知去何处找他们。”
宋千逢边穿鞋边回道:“姜关主定会带兵前往围堵,先去关楼上眺望,看哪人多就去哪。”
甲羽闻言沉默,只得跟着宋千逢往外走。
宋千逢小跑着穿过游廊,一瞬,被身旁人攥住手臂拉在身后护住。
她疑惑问道:“怎么了?”
甲羽满脸警惕,回道:“我接风宴那晚便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方才又觉得有人从暗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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