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倒罢了,单论容貌,那楼溪白可谓器彩韶澈,面似堆琼,谁遇上都得黯然失色……”
那时候她闲话听了一耳朵,只记得这两句。
心想传闻多是夸大其词。
直到亲眼瞧见。
美色误人啊。
进了药铺,桑桐列了个单子交给伙计,伙计扫了眼就知道来的是个行家,忙命人奉上茶水,“两位贵客先坐,小的这就去抓药。”
“多谢。”
桑桐和楼珩寻了空位坐下。
楼珩问道:“他的毒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下山后事情接踵而至,她没空替牛全诊断,他还以为要再耽搁些时日。
“毒物种类繁多,变幻莫测。但凭他的症状,无非就几种可能,用药调配排除后,很快就能解毒。”
桑桐得空一直在思索解毒的法子,到现在不说十拿九稳,五六成把握还是有的。
听她这么说楼珩就放心了。
等药铺配好药送来,桑桐正要伸手去接,楼珩道:“我来。”
他将那些大包小包拎在手里。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叶寒声他们马背上挎着许多包裹,站在街边的拴马桩前闲聊,蛮奴看到桑桐,对她轻轻一点头。
桑桐心定。
“东西买好了就赶紧动身吧,天黑前赶回江安村。”
一行人翻身上马,疾驰出城。
回村后,村民看到他们远远就躲开,大有躲瘟疫的架势,他们也不想和这些人再有牵扯,索性当做看不到,直接回了牛全家中。
泽檀奉命在此守候。
听到动静,悄然闪了出来,“公子,村里人来过。”
楼珩侧目。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泽檀,“他们来做什么?”
“赶人。”
泽檀言简意赅。
他们离开后不久,江家几位族老连同村民就找了过来,嚷着要把牛全这个害人精丢出村子,幸好公子吩咐他留下来。
“他们只给我们三天期限,三天后,我们和牛全得离开江安村。”
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压根不想呆在这儿,随时都能走,真正麻烦的是牛全,三天,他能醒过来吗?
叶寒声看向桑桐。
桑桐垂眸低道:“我尽快。”
她吩咐蛮奴把买来的药材全部拿进牛全所在的那个屋子里,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治病救人的事儿其他人帮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门窗紧闭的屋子。
一日,两日。
端过去的饭菜放在屋外石碾上,用碗倒扣着保温,经常放到冷掉也没动过筷子,冯禹收回去热了又热,实在热不了,就重新再做。
每当有人想叫门的时候蛮奴就会拦住。
“姑娘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就这样。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直到第三天傍晚,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院子里其他人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看去。
桑桐精神萎靡,眼神却亮。
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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