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厨房角落找出了况蛰的尸骨,在桑桐和楼珩等人的帮衬下,给他入殓下葬,这事儿一完,桑桐他们婉拒了况家母子留客的提议,径直告辞离开。
刚走出纳溪镇,叶寒声就好奇道:“你们说,葛石头到底把他爹尸骨埋在哪儿了?”
“这我们哪儿想得出来。”
冯禹老实说道:“这种地方,随便找个地方挖了坑,往里面一扔,根本没可能找到。”
“他爹死的时候他才七岁。”
越青崖慢悠悠的参与进他们的讨论,“一个小孩子,一个成年人,力气悬殊太大,最方便的就是随地挖坑推下去。”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
叶寒声轻哼,越青崖道:“那你说怎么弄?”
叶寒声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一副世外高人的作派,“他恨死他爹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化大为小,这样就能搬得动……”
“你说碎尸?”
几人初听下意识想反驳,但一想起葛石头那个样子,冯禹啧舌道:“你别说,还真有那个可能。”
“葛石头从小干重活,力气要比其他小孩大些。”
一想到那画面,叶寒声几人心中都有些不适,忙打住了念头。
“埋在家里,他也不嫌瘆得慌。”
“我觉得,应该不在他家……”
蛮奴破天荒开口,叶寒声几人望向他,他斟酌着说道:“葛石头恨他爹,一直想摆脱他,他爹好不容易死了,再怎么样,也不该埋在自己要住的地方,这不是添堵嘛。”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越青崖几人陷入沉思。
叶寒声眼珠子一转,落在桑桐和楼珩身上,“公子,姑娘,你们觉得呢?”
楼珩对这样的话题兴致索然,懒得吱声,桑桐轻笑道:“我猜的地方和你们有少许的出入。”
一听她有思绪。
路途枯燥,他们都来了兴趣。
“姑娘快说。”
桑桐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掠过楼珩,短暂的停顿后,掩唇轻咳了声,“你们仔细回想下葛石头说过的话。”
“他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啊。”
冯禹挠头。
叶寒声和越青崖对视了眼,既然是和他爹的尸体有关,那自然是关于说他爹的话了,他们俩在脑海中把葛石头的话大致过滤了一遍。
面色变得古怪。
叶寒声怪腔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越青崖目光凝重:“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
“哪样?”
冯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倒是别打哑谜啊。”
越青崖摸了把鼻尖,别过头去,让叶寒声说,叶寒声低声骂了他两句,不好意思对桑桐询问:“莫非是……粪坑?”
葛石头他爹骂他说,为什么没把他生下来就溺死在粪坑里。
这句话葛石头当时说的咬牙切齿。
如今细想,这个可能性极大。
桑桐见势道:“推测罢了,不见尸体,谁又能确定呢。”
冯禹大笑:“老叶,你这么感兴趣,要不趁现在还没走远,你回去验证下?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你滚!”
叶寒声隔空朝他踹了脚,“你怎么不去。”
挖粪啊,光是一想他就直打寒战。
冯禹策马往旁边让了让,开怀道:“这不是你挑的头嘛……”
“你没说?”
叶寒声往他靠近,一行人一路打闹笑骂,往泾州城方向靠拢,回程不用绕路,走官道,很快就看到了城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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