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没想到他不过说了一句,惹得这个女儿怼了这许多句。
“你是真当自己许了人家,有了夫家做依靠,可以不将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了?”
魏卿玖是在置气,因为她本就不愿意来,结果来了,门还没进就被骂。
她对父王是有诸多怨言的,这份怨言并不一日累积出来的,而是攒了许多年。
一是父王对母妃的死不上心,由着她失踪,找了一因载果后后便当无事了。
二是父王为了脸面,多次饶过华氏所犯下的错。
三是李咚雨惹下的诸多祸事,追求缘由也是父王的错。
再有就是今日,她已经求过父王给表妹送丫鬟过去,转回府他就将这事忘记了。
是不是李咚雨闯下的祸事只要有人背了,就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死活了?
所有人都不重要,她也不重要,只有姜氏才最重要呢?
也不见其然吧,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是父王心情不好时候的出气筒,她是,哥哥是,丁淳也是。
魏卿玖对寻回来的亲情早就不抱有幻想了,没有奢望便也谈不上失望,可事得说清楚,她没必要受气。
她平静地道:“女儿本不该与父王顶嘴,可今日即便被人称之我不孝,女儿委屈。”
她看向一旁的安总管,“总管,你来告诉父王,若是我不惦记着家人,不将父王的吩咐放在心里,我会来吗?”
安总管见父女二人吵起来了,心中早就急着。
这会有了机会说话,忙道:“王爷误会了,郡主不是故意来晚的,她在宫中受了罚,双膝全肿了。郡主现在走路都吃力,老奴怕她的腿落了病根,就命人现绑了肩舆,这才耽误了时间。”
庄亲王看向她,语气依旧冷漠:“受了伤?早怎么不说?”
魏卿玖冷笑,“说什么?当着外人面告诉父王,我的好妹妹害我在宫中罚跪坏了膝盖?还是说父王在得知整府都要离京时,我再告诉您我的腿伤了,让您担心、自责?”
她苦笑一声,失望地看着庄亲王。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女儿想多了,我为王府留颜面,我为父王考虑,忍下这些个委屈都是我活该。我学了医,不管我自己是否伤到无法走路,我都要给人瞧病。”
她问:“父王,我是您嫡亲女儿啊,难道我受伤了都不可以拒绝出院门吗?只因为我懂一点医术?”
庄亲王被问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口。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竟是不知该怎么反驳训斥。
魏卿玖却没有说完,她又问。
“对,我懂医术,我该悲天悯人,我该救世济民,可我那点子医术真的比城中坐诊几十年的大夫强吗?”
魏卿玖故意拉踩自己,就是不想给姜氏看病。
“父王,我说的话哪一句有错,女儿愿意领罚。”
庄亲王也看出来了,可他是长辈,被自己的女儿这样回怼着,总归面子过不去。
“你倒是理直气壮,好,既然你能力不足,姜氏的病便不用你来看,免得你满腹牢骚,回你的院子里养伤去吧。”
把魏卿玖折腾了来,又随意打发了,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的腿疼不疼,可有大夫瞧过。
魏卿玖心下暗了暗,她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不过早就料到了也没什么可难受的。
她转身就走,庄亲王又叫住她,“你医术不行,你大师兄总可以吧,他是岐山神医的大徒弟,医术很定比御医都了得。”
魏卿玖迈出去的步子顿住了。
其实她也有法子让姜氏退烧,她不想治。
她都不想的事情凭什么劳烦大师兄过来?
“父王,您当记得,女儿回府前去见了大师兄,我们分别后他就去追永乐公主了,有一件事情他要亲自叮嘱表妹,事关表妹性命。”
庄亲王皱眉,“什么性命问题要俞大夫一个男子出城追人?”
他不知道魏卿玖与谢家的计划,只以为谢婉得了什么病,可是今日见过,除了憔悴一点,气色看上去很健康。
魏卿玖莞尔一笑,“父王,婉表妹本不该此行的,突来的变故让她接受不了,不是正常吗?女儿若不是离不得京城,就不会劳烦师兄跑这一趟了。”
说来说去,也没说去干什么。
庄亲王知道问不出来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胸口堵得更厉害。
他算是明白了,姜氏回府不得人缘,这个女儿是故意找借口不给人治,不然人都到了,怎么不进屋去瞧上一眼。
他转回头,怒视着丁淳。
“本王真是小瞧了你的人缘,现在本王就告诉你,要是心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与她陪葬。”
丁淳抬头,眼底充满了绝望。
PS: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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