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松的远景,在温柔的夕阳映照下格外的优雅。
坐看龙蛟一动不动的剑指嵇崇,嵇崇也一动不动的看着龙蛟,生怕龙蛟一激动,便直接刺死他。
“哥们儿,商量一下,我既没有打算欺负这小姑娘,也没有打算坑蒙拐骗,可否将剑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嵇崇看着不像胆小的人,怎料这一刻显得无比荒诞,倒像是个市井小民,完全没有气概。
龙蛟并未作出回应,好似一尊雕刻,屹立不倒而又威严长存。
嵇崇双手一摆,耸了耸肩:“罢了罢了,不打扰你们郎情妾意,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就此滚下。”
嵇崇的戏谑,幽默风趣,惹得筠琦嗤嗤的笑了起来:“前辈,但愿日后还能相见。”
客气了一句话,叫嵇崇浑身不舒服。他冷冷的看了过去:“本人也是青年才俊,风流倜傥,前辈什么的叫老了。
不过你要是愿意,从轩辕陆笙跳槽到我这里,我倒也是喜闻乐见。”
筠琦站起,还在揣摩他这话,刹那间崖边扒上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此情此景,按照一般人的情绪,只怕早就吓得尖叫连连,更甚的是连滚带爬的跑了。
可这三位,龙蛟是面不改色,收起了长剑,直直的盯了过去。
嵇崇更是饶有兴致的细细观赏,仿佛这东西还是一件艺术品。
筠琦也不例外,先是一愣,继而竟露出不可思议的一笑。不过很快掩盖了去,因她后来的推敲推翻了前者:“师兄,是你么?”
那手开始上力,任凭青筋暴露,一眼便瞧出这是个活人的手:“废……废话,上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拉我一把啊!”
灏泽的哑声随即而来,筠琦顺着看了看龙蛟。嗬,一看过去,龙蛟早就没了影子。来无影去无踪还真是确有其事。
无奈之下只得恳求嵇崇:“崇大哥?”
嵇崇踏了几步,却不是迈向灏泽,只一手搭在筠琦肩上:“叫吧。”
筠琦眨了眨,会意一笑,清清嗓子:“师兄救我,非礼呀!”
声嘶力竭,喊的如同事实。
喊完了便捂起嘴笑的不可开交。
那里灏泽闻言果然激动,用力一撑,一脚踹在崖壁借力上了地面,起身一瞧,这两人已是笑的直不起腰了。
心下明白的灏泽,只能拍拍身上的灰尘,故作严肃:“激将法倒是好用,我是你师兄你也敢耍我?”
“激将法百用不厌,尤其是针对你们这样的。”嵇崇掸了掸袖子,又补充了一句,“护花使者。”
本是玩笑话,自然不必在意。可嵇崇这么一解释反而徒增异样的感觉:“我不管你是谁,总之,离她远点。”灏泽也不是没有听出来,当时崖边站着的是三个人。
阵阵风来,从崖边吹过,带来一丝血腥味,夹杂着嫩草新除的气息。
微晒的日光下,嵇崇的脸色乍变。不知是否由于灏泽那番话的缘故,总之他的表情异常。
“傲慢的古人。”嵇崇敛起笑意,冷凝的眸子紧缩了片刻,转身毫不客气的走了。
傲慢是傲慢了点,可古人是何意?是借词嘲讽师兄迂腐么?筠琦想不明白,也一直不能理解嵇崇口中不断的怪词。
“师妹,走吧,我们回客栈。”灏泽并没有多留意这个人,只是对于那个突然消失的第三个人很是介怀。师妹并没有主动提及,看起来,这个人的存在应该不简单。
筠琦顺着风向看去,空无一人,龙蛟是真的走了还是躲在暗处?暗处,保护自己,会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从小么?
应着师兄的呼唤,她无法过多的沉浸在龙蛟之事中,如果师兄发觉,会否阻止?
“小琦,作案手法我已明白,只是此次特殊,我们茫海搜索凶手过于盲目,回去重新查看一遍死者名单,节日的特殊性应该存在。
并且在我看来,个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小,且二十几人中已经出现了与凶手有着直接冲突的死者。”灏泽一面给自己擦去血迹,一边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只怕练武的苦还不止这些。
筠琦凝神思考,按照嵇崇和师兄的话,大致相同。然考虑到师傅的教导,她多嘴问了几句:“难道你和崇大哥都是喜欢先找出作案手法,再确定疑犯凶手的么?
可师傅好像不是这样的。一般的故意杀人案,动机可以确定一类人具有嫌疑,作案时间可以排除一部分无关无辜者。
稍微复杂的便是精心设计制造不在场证据,或者买凶杀人。先找出凶手,确定作案手法,再找证据定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傅是这样表达的。”
灏泽不以为然,这其实是推理的一部分,如果可以一眼看穿作案手法,又何必绕过捷径去确定疑犯?
“等你身在其中,你才能深刻体会。”灏泽一把拉过她,将所有的不快丢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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