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悦没想到,萧云瑾这么快就搜集到了所有证据。
她终于能还凌家和自己,以及沈逸清白了。
“走吧,现在就去京兆府衙门,尽快了结了案子,好把沈逸接回来养伤。”
凌心悦点点头,她上前握住了萧云瑾的手,低声说道:“要我们的战神将军做这些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吧。”
“没办法,自己的女人,也只能自己惯着了。”萧云瑾轻抚着凌心悦的脸,心中只剩下了万般的柔情。
“大少爷,京兆府衙门总捕头来了。”外管事在门外禀报道。
萧云瑾和凌心悦相互看了一眼。
正说到京兆府衙门呢,就有人上门了。
两人一起来到正厅,总捕头在萧云瑾面前不敢嚣张造次,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萧将军,孟大人请您和郡主过去一趟。关于私盐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哦?”萧云瑾的眼睛眯了眯,他在总捕头的神色之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什么进展?”
“是……”总捕头欲言又止,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还是请萧将军自己去看吧。”
凌心悦的心中涌上了几分不安。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证据,该不会又节外生枝吧?
“走,去看看。”
萧云瑾吩咐外管事准备了马车,带着凌心悦一起到了京兆府衙门。
一下马车,他就发现了异常。
按照惯例,京兆府衙门门口日常守卫只需四个衙役,进门之后三十二个衙役轮流当时,一班为十二人。
但是今天,门口不但多了四个衙役守候,门前还有一队御林军。
两人执手走进府衙,凌心悦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公堂上的宋子承。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抬眸望去,见坐在上方位置的孟春生,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搭在惊堂木上的手都有些不稳。
他们两个都是云蕖公主的人,难道是……
“萧将军,郡主,关于凌家商号出现私盐的案子,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一切都是……云蕖公主指使家奴所为。她的幕僚宋子承念在和郡主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上,勇敢站出来指证了云蕖公主,并且交出了所有证据。”
孟春生给身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端着托盘来到了萧云瑾和凌心悦的面前。
萧云瑾拿起那些东西看了看。
他发现他以前到底还是小看了宋子承,这家伙虽然人品低劣,可肚子里也有些墨水。
他竟然能把账簿之中所有东西都一字不落的全部默写出来。
也就是说,他拿出来的证据,和萧云瑾手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凌心悦的目光落在宋子承身上,双拳紧握,胸口起伏。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子承反应这么迅速,他居然出卖云蕖公主来保全他自己。
这种人,简直……
凌心悦下意识的想要冲过去找宋子承对质。
这件事,云蕖公主是主谋,但是宋子承也别想置身事外呀。
萧云瑾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凌心悦,握了握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他看向孟春生,淡定的问道:“孟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个案子?”
孟春生也是云蕖公主提拔上来的人,他的态度对这个案子很重要。
他轻咳了两声,又扶了扶自己的官帽,义正词严的说道:“本官深受皇恩,自然要秉公办理。哪怕是皇亲国戚,本官也一视同仁。”
“萧将军请放心,本官已经派人去请云蕖公主到堂,她很快就……”
“公主驾到!”
孟春生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高声通报,众人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行礼。
云蕖公主怒气冲冲的进了公堂,视线扫了一圈,径自走向宋子承,抬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宋子承惨叫一声,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狼狈的在地上哀嚎。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本宫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才给你一口饭吃,你倒好……竟然敢背刺本宫。”
“想要告本宫去讨好你的老情人是吗?本宫就算是死,也一定拉着你垫背。”
云蕖公主完全不顾礼仪和形象,就让侍卫揪起宋子承的衣领,她一下一下的甩在宋子承的脸上,直到宋子承面颊红肿,唇角流血。
谁也没有上去制止和帮忙,宋子承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殴打,眼角余光看到了依偎在萧云瑾身边的凌心悦。
“悦儿,救我……你快救我呀……我是为了帮你才得罪了公主的。悦儿,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要不是情深缘浅,我们本该一起白头到老的……”
凌心悦一阵恶心。
宋子承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模样,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玷污她的名声。
她气得浑身颤抖,萧云瑾心疼不已。
他正要亲自动手让宋子承闭嘴时,孟春生适时做出了反应。他让衙役们一拥而上,从云蕖公主随身侍卫的手中把被打得像猪头的宋子承扯了回来。
惊堂木重重一拍,孟春生大声说道:“公主,这里是公堂,请你尊重一下朝廷的律法。”
“怎么?连你也敢来教训本宫了是吗?”云蕖公主要气疯了,她冲上去撕扯孟春生,把他从高堂上拉了下来,抬手也是两记耳光。
“你别以为穿上衣服就是个人了。本宫能扶你上去,就能拽你下来。”
孟春生羞得满脸通红,他毕竟还是京兆府尹啊。
他奋力推开发疯的云蕖公主,喘息着怒吼道:“泼妇……泼妇啊……来人,抓起来,把她抓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
云蕖公主犀利的目光瞪着那些准备上前的衙役,见他们一个个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得意的哼了哼。
她把目光移向了凌心悦,愤恨和悲伤交织,让她几乎要丧事理智。
“凌心悦,是本宫陷害你的,那又怎么样?你害死了本宫的儿子,本宫就是要你偿命。”
“公主,元旭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并没有做错。”
“你胡说。”云蕖公主嘶吼道,“他只是要了你的一个贱婢而已,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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