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带着衙门中的一众差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石碣村。他们此行的目的明确,便是要抓捕阮小七。
一行人乘船沿着河道,朝着那神秘的芦苇荡进发。河水悠悠流淌,船桨拨动着水面,发出“哗哗”的声响。四周的芦苇随风摇曳,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何涛神色紧张,目光不停地在芦苇丛中搜寻着。随着船只的深入,芦苇荡越发显得幽深而寂静。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艘渔船。船上站着两个人,皆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何涛心中一紧,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渔船上的两人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片芦苇荡融为一体。
何涛见对方没有动静,又喊道:“我们是衙门的人,奉命行事,速速表明身份!”
这时,其中一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官差大人,这荒郊野外的,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何涛皱眉道:“少废话!我看你们形迹可疑,是不是那阮小七的同党?”
另一人哈哈大笑起来:“官差大人可不要随意诬陷好人,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渔夫罢了。”
何涛哪里肯信,他一挥手:“给我围上去!”
众差役得令,纷纷划动船只,向那渔船靠近。
就在快要接近时,渔船上的两人突然动了。只见他们身手敏捷,一人抄起鱼叉,一人拿起竹篙,瞬间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何涛怒喝道:“还敢反抗,定是那阮小七的党羽无疑!”
说罢,他率先拔出佩刀,朝着渔船上的人砍去。那拿鱼叉的人侧身一闪,鱼叉猛地刺出,差点刺中何涛。
一时间,双方在这芦苇荡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水花四溅,芦苇纷飞,喊杀声在这片宁静的水域中回荡。
那渔人不一会儿纷纷跳入了河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何涛望着茫茫的河面,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芦苇荡四下茫茫,不见一个人影,莫不是有诈?”何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都给我打起精神,戒备!”
兵士们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除了风吹芦苇的沙沙声和河水流动的汩汩声,再无其他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凝重。何涛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何涛突然感觉脚下的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不好!有情况!”何涛大声呼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从船底突然冒出几个黑影,他们用力地撞击着船身。原本平稳的船只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变得摇摇欲坠。
“啊!”一名兵士立足不稳,掉入了河中,瞬间被河水淹没。
紧接着,更多的兵士接二连三地被掀入河中。何涛试图稳住身形,但船身的摇晃越来越厉害。
“救命啊!”兵士们在水中拼命挣扎,呼救声此起彼伏。
何涛惊恐地发现,水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他想要指挥兵士们反抗,可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根本无济于事。
突然,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直接将何涛乘坐的船掀翻。何涛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便坠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他拼命地扑腾着,想要浮出水面,可河水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将他往下拉。
此时,那些黑影在水中穿梭,不断地攻击着落水的兵士和何涛。何涛眼前一片模糊,只感到呼吸困难,力气也在一点点消失。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何涛心中充满了绝望。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芦苇荡依旧在风中摇曳,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何涛他们的狼狈。
何涛在水中扑腾许久,终是力竭,被那两个渔人连同他们的同伴七手八脚地擒住,拖上了岸。这两个渔人皆生得膀大腰圆,浑身透着一股蛮劲。
其中一人迈着大步走到何涛面前,满脸不屑地说道:“哟,原来是你这狗官,竟敢大摇大摆地到石碣村来抓人!”
何涛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又惊又怒地瞪着眼前之人。
这时,另一个渔人也走上前来,冷笑道:“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认不认识我们童家兄弟?”
何涛心中一惊,仔细打量,惊声道:“呵呵,原来是童威、童猛你们两个!竟敢阻碍官府办案!”
童威冲着何涛狠狠吐了口唾沫,怒喝道:“你这鸟人,助纣为虐,知不知道苛捐杂税把我们害苦了?”
何涛强撑着坐起身来,喊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童猛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何涛身上,骂道:“奉命?那昏庸的朝廷只知道横征暴敛,不管百姓死活!我们在这石碣村,每日风里来雨里去,靠着捕鱼勉强过活,却被那没完没了的苛捐杂税压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何涛脸色苍白,辩解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执行,我也自身难保。”
童威怒目圆睁,指着何涛的鼻子道:“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们这些当官的,吃香的喝辣的,哪管我们百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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