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爱的战斗力(1 / 1)

我当然不会闪开,虫怪见我站着不动,竟然不来打我,而是绕过我,也不睬林慕蝉,扑在羽车前停住,看着车内的婴儿,我知道扫雪真人和蒋宏山都有吃婴儿的嗜好,他们认为是大补,江湖上也有此类传说,说是用婴儿血才能化开长生药,要不然三棱锥谁也吞不下去。

羽车上方原本蒙盖的结界瞬间被虫怪解开,虫怪果然是冲着婴儿去的,伸手去抓那婴儿,张舒望看在眼中,暴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仓促之间,张舒望根本无从祭起飞石毒针,只是将盛有飞石毒针的皮带,张着口甩向虫怪,本来飞石毒针对虫怪来说是小儿科的东西,并不能把虫怪怎样,顶多也就是针扎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没想到,虫怪见此忽然之间恐慌起来,一如当日初见韦绿时的情形,竟在张舒望的石子击打之下,仓皇躲闪,实际上虫怪是用不着躲毒针的,张舒望冲到羽车轼杠的最前端,虫怪竟然害怕和张舒望太接近,慌忙后退。

这些反常之处我都看在了眼里,想起韦绿那时候的情形,与此类似,难不成虫怪也怕张舒望?但这次现象并不明显,我怕张舒望有失,急忙跑过去拦在张舒望和虫怪中间。

虫怪一见我,又说道:今天没你什么事,最好给我闪开。

虫怪对我只动嘴不动口,慌慌张张,让我似曾相识之感更加强烈,当初面对韦绿的时候,虫怪就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今天虫怪面对我,也有几分怯。我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虫怪竟然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我一看大有门道,再往前追一步,虫怪向后退步,说道:你让开!

我一听又叫我让开?偏不让,我从腰间抽出打兽龙筋来,反正豁出去了,保得住林慕蝉保不住林慕蝉虽然两说着,先得把自己给拼死,要不然的话,眼睁睁看着他们死,还不如自己先死。

我扬手就是一鞭,虫怪竟然笨手笨脚,完全没有刚才动作之迅猛,刚才行动如鬼魅,人不能测,现在就像一个虚弱的病人。

打兽龙筋正抽在虫怪的肩膀上,虫怪被电的啊呀一声,往后便跳,我急忙追上去,一路追打,几鞭下去,抽的虫怪有些恍惚,脚步越发乱了,我知道打兽龙筋打不死它,但也足以让它恐惧万分。

这几鞭要是打在平常人身上,早把人抽死了,可虫怪就是虫怪,一时半会抽不死。

不过由于头几鞭用力过猛,加之我十分紧张,导致体力消耗过大,我也气喘吁吁,一方面心头一阵阵兴奋,谁也奈何不了的虫怪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害怕我们起来,当初我们认为只有韦绿才有让虫怪害怕的潜质,没想到我也能有,会不会人人都有呢?我当时也没往深里想。

就在我追打的虫怪的时候,赵黑塔又一次出现,屁颠屁颠的跑了来,虫怪正好被我的龙筋抽倒在地上,赵黑塔一见这个情景,说道:王得鹿,咱俩的账可以容后再算,今天你不能坏我行市,虫怪是我的,我和他单挑,既然你已经把长生药给了虫怪,可不能再说那药是你的了,给人家了,就不能再要回去,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我没时间和赵黑塔耽误工夫,对他说道:你给我闪开,回头我再和你说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活下来,我就把赵黑塔给收编了。

赵黑塔却不依不饶,继续走到虫怪跟前说道:我给你说了,你只要给我长生药,我保证你什么事没有,如果执迷不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虫怪闻言,十分生气,已经受够了赵黑塔了,伸出一只手掌,推出一股强大的煞气束,吱啦一声打在赵黑塔身上,由于鲶鱼术的原因,将赵黑塔侧滑开,这次虫怪用的力道奇大,将赵黑塔打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连叫喊一声都没来得及,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心道,赵黑塔,让你再发贱,虫怪终于忍不住了,让你再嘚瑟,别以为虫怪杀不死你,只是没把你当个角色看待而已。

虫怪一击赵黑塔,我忽然站住不敢追赶了,既然能打赵黑塔,也许就能打我,可虫怪迟迟没有冲我下手,为了避免它物色别人下手,我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效果仍然很好,虫怪的烧天煞气,好像对我无可奈何,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路追打之下,最后猛抽一鞭,电火花闪过,虫怪一头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虫重新祭起一个月亮,月光瞬间洒下一个光圈,正照在虫怪身上,虫怪俯卧在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哼。

天虫用爪子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沫子,见虫怪被我打兽龙筋抽倒在地上,越发精神抖擞起来,将那道月光祭的耀人眼目,直直射向虫怪。

虫怪身上开始呼呼的往外冒白烟,不一会便苏醒了过来,想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天虫的月光实在太强了,我一阵欣喜,心道,也许不用虫怪分裂身体了,这次差不多就能将虫怪给杀死,只要天虫再坚持一会。

月光圈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内里能量是十分巨大的,不停的在烧灼虫怪体内的能量,虫怪体内的能量也十分巨大,一时半会也烧不尽,可是只要保持月光圈的稳定,看样子,几分钟后,天虫应该能死。

我不明白天虫中了我的打兽龙筋之后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比普通人强些有限,要知道虫怪体内的煞气足可以将整个鲁北城给炸飞,对电火花不会太敏感的,之所以被龙筋击倒,爬不起来,属于异常现象。

天虫的月光圈也能将虫怪牢牢压在地上,月光圈的光压也不容小觑,故而虫怪一副待宰的羔羊之状,完全没了还手能力。

这个时候羽车上的人都下来看热闹,他们搞不懂,比北极虫母还要厉害很多的虫怪为什么这么不禁打,也不知王得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降住了虫怪。

柳向晚款款走来,到我跟前说道:你今天是不是第二个韦绿,虫怪今天不怕韦绿了,改怕你了对吧!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那么想得,要不然怎么解释呢?向晚,你刚才没受多少惊吓吧?

其实这句话是我日常之中,随口关心之语,也不光我关心别人,大家都可能随口关心一下朋友,再正常不过,可是我那句话说出口,本来身上浓烟滚滚的虫怪,忽然在月光圈中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神情极度痛苦,勉强往后一跳,跳出了月光圈,天虫移动月光圈,又一次照射到它身上,虫怪仰天悲嘶一声,遁地而去。

月光圈内只留下黑黝黝一个洞口,里面往外冒着黑烟,我看了看梁君子还在羽车之上,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别再偷了长生药才好。

很显然虫怪受了重伤,我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发觉今天这事比韦绿那天还要有戏剧性,虫怪并不是长久的怕某一个人,而是有一定规律的怕人,谁都有可能令它生出畏惧之情,但我们却对这种规律一无所知。

这场战斗增加了我的信心,虫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也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东西,虽然很厉害,却在发生异常之时,怕我们某个人怕的要死,它面对怕的人,一度失去所有手段道门,任那人宰割,也无法还手。

可这种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韦绿那天还好,一直等到我们逃离,虫怪一直都怕韦绿,可第二次见面就不怕了,这很令人费解。

起初虫怪是不怕我的,今天一见面莫名其妙的开始怕我,而且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解脱了这种恐惧状态。

我心中有一个很清晰的意识,那就是刚才虫怪颤颤巍巍站起来,是因为它脱离出我给他的恐惧状态,而脱离这种状态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我和柳向晚说了句闲话。

要不然虫怪会一直桎梏在打兽龙筋所造成的痛苦之中,自己的手段也施展不出来,无法与天虫的月光圈抗衡,可一旦脱离恐惧状态,逃跑的手段还是有的。

我心中十分清楚,虫怪已经受了重伤,是不得已逃走的。

这一战,我用打兽龙筋对付虫怪,就像是对付普通人一样,可这不是打兽龙筋的作用,是因为虫怪在我面前,降低成了普通人。

大家看了看赵黑塔的,鼻息尚存,他竟然还活着,实在出乎我的意外,我对大家伙说:把这人抬上羽车,和看霞散人一块治疗。

赵黑塔不省人事,他的粘液也就失去了效力,羽车底下的连丝便断了。

这个时候黄金童给刁贺荣打电话,问他新的营地在哪,刁贺荣发来位置,距离老营地有五里之遥。

林慕蝉拉起羽车进了营地,此时营地里的工作人员更多了,营地也更大了,封锁也更严密了,刁贺荣和孟叔见我们的到来,不禁连连赞叹,他们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能活着回来。

营地中有医护人员,在金雪斋的指导下,给他打下手,远在蜜蜂研究所总部的工作人员负责给金雪斋采办药材。

金雪斋忙着救看霞散人和赵黑塔。

我则一直心事缭绕,猛然之间,脑海中悠忽一亮,想到了我和韦绿与虫怪对垒时的共同点:那就是我俩都是为了救别人,才挺身站在虫怪面前的!张舒望也是,为了保护儿子,虫怪最终不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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