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渊鸷轻揉着自己异常酸涩胀痛的眉心,哑声道:
“我根本不知道三笠也跟着我一起过来了,我追踪着那个红衣人一直来到此处附近,突然一脚踏空,再次睁眼就已经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三笠醒来后喝了点玉树水壶里的水,润了润喉,也这般说道:“我也是这个样子,天旋地转的感觉消退后,我也闯进了一个别样的世界里。”
“是蝶魄,她会织梦。”
三笠明白了。
顾渊鸷还在茫然疑惑:“蝶魄?”
于是接下来扶子春就也简单解释了蝶魄两个灵魂的事情,也解释现下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让红衣蝶魄的执念消退了才行。
顾渊鸷皱了皱眉,环顾四野。
哑声说:“我好像知道困住她的执念到底是什么了。”
这话一说,旁边的三笠也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信将疑地问向顾渊鸷:“你是说我们刚刚闯进的世界里的事情,并非只是胡编乱造出来的,而可能就是红衣蝶魄的执念?”
“目前,也只是怀疑罢了。”
扶子春好奇地皱起眉:“你们别打哑迷了,赶快跟我说说。”
……
“我意外闯到那个世界里的时候,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红梅,和在红梅林深处一株奇特的碧绿色如同兰花似的草。”
顾渊鸷这般沉沉解释着:
“而那个红衣女,就静静的躺在那颗奇特的草旁边。”
“对,我也看到了。”三笠顺势接过话来,“但是凑近了些我就发现,她穿的并不是红色的衣服,而是后天被鲜血染红的。我又仔细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染红她衣服的血也应该是她自己的血。”
听到三笠这么说的时候,旁边的秦衍敏锐地察觉到攒竹平静淡漠的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隐忍晦暗的情绪稍纵即逝。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
但不说。
……
也罢,到了该说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迫不及待地要说了。
……
“我观她身上也有许多伤口,像是被锋利的丝线划破从而留下的,梅林里面没有旁人,却有许多迷阵和暗器,像是专门为了守护那棵碧绿色的兰花草而留的。我想,她身上的伤应该就是因为她想着要拔草,才留下的。”
碧绿色的兰花草,是什么东西?
扶子春好奇地看向攒竹。
攒竹平静道:“一种药材。”
“很珍贵吗?”
攒竹额间青筋似乎跳了跳,他闭了闭眼睛说:“世间罕见。”
哦。
“我以为那女子要死了,她一直在喊冷,且那么多的出血量,她也绝对不可能再活下来了,但……”顾渊鸷说到这里沉默了数息,神色凝重复杂,“但是随后,我就看到有人给她盖上了一件衣服。”
人?
扶子春想了想,问:“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兄长吧。”
顾渊鸷复杂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长长的呼吸。
“嗯。”
果然。
扶子春也明白了,她抬眼看向旁边沉默的攒竹,再问:“蝶魄是死在哪里的?”
“……”
“归墟外,还是归墟里?”
“……”
不说也无所谓。
“不过我想如果蝶魄如果死在归墟里面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有道理了,毕竟你也说了活人无法进入归墟,她也没道理抱着必死的心也要去取拿一棵草。”扶子春眯起眼睛,“所以应该是在归墟外面,灵魂离身的人意外遇到濒死的她,听到她说冷,给她盖上了衣服。”
攒竹额间似乎有太多晦暗复杂的情绪了,可最终,他却还是一言不发。
“原来渊源,竟在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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