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哥哥你怎会跪在林瑞宁门外!(1 / 2)

林瑞宁此话一出,商十与刘七皆是身躯一震,急忙看向他,唰一声齐齐跪下,满面哀求,“林少爷……”

此事,与他们爷无关啊!

商十急得抓耳挠腮,“求您莫要气恼,此事乃我们少主一时唐突伤了您,全是少主一人所为,您要杀要剐冲少主去,却万不能因此事迁怒我们爷、恼了我们爷啊!”

刘七连连点头,“是啊林少爷,我们爷十分爱护疼惜您,是万不会做出伤了您之事,我们已写信告知爷此事,相信他知晓之后,定会惩戒少主的!您不如便等收到主子回信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二人满脑子大汗,小心翼翼就为了先稳住林瑞宁,生怕他气急之下与他们爷一刀两断!这怎么行?!

林瑞宁眉头微蹙,“你们将此事告知给了世叔?”

小哥儿面容憔悴苍白,弱不禁风的模样。

颈上深深指痕青紫发肿,触目惊心。

病气缠身,气息虚浮闷闷轻咳,真是受了极大委屈。

商十重重点头,“是,林少爷放心,小人已将您所受委屈,一字不差告知主子!”

所以请您千万先不要气恼,主子定会为您做主的!

瞧着商十拍胸脯保证的模样,林瑞宁有片刻哭笑不得。

眼尾微抬,扫过裘邵言铁青冷淡面色,站久了令他有些不适,捂着心口轻咳两声,声音淡淡微哑,“不过小事一桩,何需告知世叔知晓。世叔如今有要事在身,便莫要让他再为我分心了。”

这话,商十与刘七不敢接。

裘邵言抬头看向林瑞宁,下颌紧绷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大人如今的确要事在身,境况凶险,不容分心。邵言冒犯了您,是邵言之错,邵言愿一人承担,在此长跪到您消气为止。”

见少主肯低头,商十与刘七松一口气。

小心翼翼讨好的看向林少爷,“林少爷,您看?”

林瑞宁此时心中却全是裘牧霆,微蹙着眉,思索他被何事绊住,方才裘邵言说裘牧霆境况凶险,林瑞宁知裘邵言并未说谎,毕竟裘邵言是个爹宝。

以裘邵言脾性,若非自己是裘牧霆选中之人,若非同样担心裘牧霆安危,又怎会折断傲骨,肯跪下认错。

无心理会裘邵言,“爱跪便跪罢,只要裘公子不觉得委屈,便是跪多久皆可。”

忌女小脸拉下,“哼,他有甚可委屈的?少爷就是太善良了,只是跪一跪,未免太便宜他了!”

商十擦着冷汗赔笑,“忌女姑娘请放心,我们主子定还会责罚他的……”

“但愿如此!否则我可不满意!”忌女凶巴巴咕哝着,转头小脸柔情似水,心疼极了,“少爷,奴婢扶您回房歇息,莫要再看这等讨厌之人,否则您胃口又该不好了……”

房门啪一声从里头合上了。

院子里头,一片死寂。

裘邵言背脊挺直,微垂着头跪在台阶下,目不斜视,俊美面容冷清疏离。

林东恒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锐利目光锁定裘邵言的脸,如刀一寸寸刮过,而后缓缓看向商十,用力道,“他与慕怀舟,是何关系?”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云书惊疑不定,“他是怀舟儿子?怀舟他,他……”

云书心中不安。

总觉得有甚不大对劲。

方才自家哥儿说甚小爹?

往事一幕幕在脑中掠过,以往那些被忽略的可疑之处,此刻无比清晰,云书红了眼不可置信双目微张,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自家夫君,“东恒,怀舟与瑞宁,他们两个——”

“书儿。”林东恒用力握住他的手,眼底红血丝缭绕,字字缓慢而用力,“我不允。”从前不允,如今便更不允。

轰!

猜测得到证实,似一个惊雷炸响在云书耳边,心惊肉跳的!

林东恒神情恍惚的扶住夫郎,抚着他气得发抖的后背,一声声安抚,“无事,我不允,他便娶不走瑞宁,莫怕。”

云书好半晌才自个站稳,咬紧牙关,“竟是这样,好得很。”

被他发红眼睛扫过,商十与刘七心虚缩着肩膀垂着脑袋,装作一只鹌鹑。

云书与林东恒,倒是并未如他们二人所料般发作,只隐忍着怒火,冷眼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重点是裘邵言,便离开小院,去洗漱备早食。

在他们离开后,商十与刘七腿软倒地。

呼,不愧是主子将来的岳父大人,气势骇人得紧,老天爷,他们几近吓尿了。

房内,林瑞宁在写信。

其实他既已选择裘牧霆,那便只一切从心,顺心,其余旁人如何,并不影响他对裘牧霆的感情。

又不是裘牧霆待他不好,他又怎会迁怒于裘牧霆?

忌女替少爷研磨,十分期待,“少爷,您是要写信给慕老爷么?那您可定要写得严重些,令慕老爷看了狠狠教训那裘邵言一番才好!或者干脆您便直接与慕老爷断了罢,反正他这样老,还有个气人的儿子,他儿子都比您老呢!”

扎心了。

林瑞宁轻笑,笔杆子轻点她脑门,“别胡说,难不成我在你心中,便是那种爱无理取闹之人?”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