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谢清棠一直躲着不见他。
她收了耶律述朵的银票。
并答应了离开他、离开皇宫的要求。
眼下这般狼狈,怕是东窗事发,故意扮惨,惹他怜惜的手段罢了!
拽住他的衣摆,那句别走,萧寅渊都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谢清棠怎会让他别走。
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眼下种种,萧寅渊只能想到利用二字。
谢清棠利用他换了银票。
“谢清棠。”
萧寅渊对上她泛红的眼睛,沉沉喊她,“流萤方才说的是真的?”
谢清棠软软靠在床榻边。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寅渊这么快就会知道。
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无端的,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该怎么解释呢?
她没收耶律述朵的银票,只是卖了他亲手雕刻的相思玉?
这样说的话,他的怒火就会消除吗?
她是真缺银子,也是真收了三千两。
她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寅渊忽然笑了。
他心底最后一丝希冀也被浇灭。
好!谢清棠,做得真好!
他真是瞎了眼,竟又一次被这副柔弱的面孔欺骗!
失望、愤懑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涌入他眸底,几乎要将他摧溃。
他笑着问她,“耶律述朵许诺你多少银票?”
谢清棠垂眸不说话。
萧寅渊直接打开匣子,看到了里面的三千两银票。
他立在原地嗤笑了好半晌,笑得尾音打颤。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直接告诉我,岂不是来的更快?三千两,你我之间的情意,就值三千两!”
谢清棠侧躺在床榻上,背后一层层冒冷汗,浸到伤口,刺刺得辣。
她忽然好累,累到开口解释的力气都没了。
即便解释,说什么呢?
银票就在桌上,证据确凿,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吕皇后不是说过吗,只要让萧寅渊厌弃她,阿瑄就能活。
她安静如死人。
她不知道萧寅渊会暴怒还是杀了她,干脆闭上眼等待一场狂风骤雨。
然而,萧寅渊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眼睫微垂,看也不看她,只是摩挲着手上那枚碧玉扳指,嘲弄开口道:
“你以为,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心疼你?谢清棠,三年,是我对你太好,好到让你忘记了,自己原本只是花船上最下贱的船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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