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让萧寅渊,攥紧了掌心。
耶律述朵忐忑不安。
她也不想拿这话去胁着萧寅渊,可眼下,唯有此,才能救流萤。
再抬头,却见萧寅渊眼眸一弯。
他慵懒往后一靠,看着她,朝她伸出手,“来。”
耶律述朵狐疑将手伸过去。
萧寅渊拉过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我当是什么事,何至于跪着,刑具都撤了吧。”
耶律述朵不由一愣,“太子哥哥,你...你不怪罪?”
“既是她自己失足,我又何必怪罪。”
耶律述朵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身子又软绵绵窝在了萧寅渊怀里。
“太子哥哥,你方才吓死我了,我就说你绝不会为了那个不知检点的贱奴迁怒我!”
“她是不知检点,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谢清棠,你的苦肉计到底要使多少次,真当本太子还会着了你的道?
你当本太子不知道,那井底有暗道?
此刻。
你定是舒舒服服躺在榻上,做着你的漠北王妃美梦吧?
他轻一哼声,喉间凉薄又淡漠,甩了甩手,“不必管她,本太子乏了,都退下吧。”
流萤再不敢停留,灰溜溜退下了。
虽说太子爷吩咐了不必管她,但万一谢清棠没死,明日获救反咬一口,华阳宫为难她也不是一日两日,自己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她忽然想起临走前压的石头,莫名有些懊恼。
怎么就没多放几块呢?
不行!
她得亲眼瞧见她被泡烂了才放心。
想到此,她一路抄小道朝竹林疾走。
可刚到了地方。
却发现那里已然围满了御林军,申忠正指挥着搜寻。
她愣了一愣。
不是不管她?
正打算躲起来,却被申忠瞧见,皮笑肉不笑朝她走来。
“唉哟,这不是流萤姑娘吗,不在华阳宫伺候着,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奴婢担心谢宫女,所以来瞧瞧,公公这是...?”
申忠语气阴不阴阳不阳的。
“紫竹林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咱家眼不瞎心不盲,何况谢清棠原是东宫的人,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流萤赔笑应和着。
“那是自然...只是这谢宫女到底是伺候过殿下的,也忒不懂事了,逃跑就逃跑,还自个儿跌井里去了...”
申忠面上含笑,语气却嘲弄。
“谢宫女自个儿失足跌了下去,您倒折返一趟瞧着死没死透,流萤姑娘,当真是大善人啊!”
流萤被噎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对方将她的心思说了个明白,也不好继续站着,只得假装肚子痛,沿小路朝荒井方向跑。
到了荒井,她仔细看了一眼周围无人,随即搬开石板,伸着脑袋往里张望。
下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就当她继续往里探时,背后一双脚,将她整个人狠踹了下去。
“啊——!”
她一声尖叫,捂着屁股刚要破口大骂。
却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愕然僵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更令她头皮发麻的是。
那人怀里抱着的,正是浑身湿透昏死过去的谢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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