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渊忽然捏住她的肩膀。

他注入了力道，疼痛使她被迫抬起头。

屋内昏沉，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

谢清棠想微笑。

用力扯唇，却没笑出来。

萧寅渊清冷冷注视她片刻，“从今日起，我护你的每一次，都要拿你拥有的做交换。”

“奴婢拥有什么？”

萧寅渊的手指顺着她的精致的脸颊往锁骨滑去，“你说呢？”

她只剩这具还算过得去的身体。

萧寅渊的手从她锁骨上，忽然落在她手腕，然后紧紧扣住，就拽着她往刑桌上走。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她压在了上面。

一桌子皮鞭，刑具哐当落了一地。

谢清棠还没来得及反应，萧寅渊便覆了下来。

外头是青天白日。

还有来回走动的宫人。

他却毫无顾忌扯开她的肚兜，目光落在早已消了痕迹白嫩细腻的皮肤上，猛地张嘴，一口咬在了沟壑间。

这一口带着许多天的愤懑。

惩罚一般。

谢清棠闷哼一声，死死咬唇忍受。

“顺眼多了。”

萧寅渊咬着她的耳朵说得特别露骨，“这下旁人才知晓谁是你的主子......”

他们在许多地方做过。

唯独没试过在刑房。

其实萧寅渊是一个特别有忍耐力的人。

他能在鞭刑下一声不吭。

也能在羞辱前面不改色。

唯独对那方面，总是，又凶又狠。

谢清棠被他用鞭子捆住，双手高举头顶，整个人动弹不得，挣扎间衣裳也被剥得七零八落。

他今日，简直是一头野兽！

她知道这种事，一向是不能拒绝的。

在衣服快被扯光时，她忽然从萧寅渊身上，闻到了华阳宫独有的承宜香。

藏在龙涎香里，淡淡的。

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日云禧的话——

萧寅渊深夜去看了耶律述朵。

她浑身一颤，蜷起腿，下意识的，抵住了萧寅渊的胸膛。

萧寅渊一愣。

眸底划过一丝错愕。

自打谢清棠入宫，即便她骨子里再傲气，可在这方面上，却带着一股近乎卑微的讨好。

无论萧寅渊想怎么折腾，折腾多少次，她都配合纵容。

可眼下，她居然敢抵开他！

萧寅渊微眯双眼，语气发凉。

“谢清棠，你是在拒绝本太子？”

谢清棠双手被捆，只得扭动着雪白的身子往桌角缩。

她没资格拒绝萧寅渊。

但只要他一靠近，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就会令她几乎要吐出来。

一想到，那日险些亲睹二人缠欢，她更加抗拒了。

可她心里明白。

无论是从萧寅渊的地位，还是从自己的身份，再或者是其他人眼中，她的这个洁癖都是毫无道理的。

可...她真的没办法接受脏男人。

她没资格求尊重。

但至少...别让她知道。

“殿下。”

谢清棠喘息着，用几乎祈求的口吻，“奴婢身上肮脏，还未沐浴，恐污了圣体...”

倏地，空气陷入安静。

片刻，头顶漂来萧寅渊阴森森的声音，“是你嫌自己脏，还是你在嫌本太子脏？”

“......”

谢清棠没想到，萧寅渊会直接拆穿她的心思，一时无言。

虽然脑海中不停回荡一个声音。

承认必然会激怒萧寅渊。

她不能承认——不能——

但感情上，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在这近乎死寂的沉默中。

萧寅渊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到底还是激怒了他。

他一身戾气，眼神狠实像一柄利刃快要将她刺穿。

谢清棠冷冷别开头，却不想一只强有力的手伸过来，生生将她的脸掰了回去。

萧寅渊缓慢拿起处置人的鞭子，折成几股，攥在手心抵着她的下巴，将她头颅最大角度仰起。

“谢清棠，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用处了——现在，把亵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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