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讨好萧寅渊这么久,他却宁愿去暴室那种腌臜地,也不愿踏入华阳宫一步。
就连自己亲自去东宫找他,也没见着人。
越想越气,却见萧寅渊完全没搭理她的意思,一跺脚转身走了。
总算安静了。
萧寅渊睁开眼,紧绷的身子放松靠在莲池边。
他最近的确分身乏术。
要入冬了。
西梁的冬天一贯是冷极了。
边关的将士,城中的百姓,都需要御寒的食物和衣物。
他也一直在与户部商议减少赋税,帮助百姓度过寒冬。
除了去一趟暴室外,全天都待在御书房里。
但是这些,他不会和耶律述朵解释半个字。
耶律一族势力愈加庞大,这手已经伸到朝堂之上了。
日夜提防这个,周旋那个,这令他身心俱疲。
冷不丁一双冰凉小手伸了过来,指尖轻柔按压着他的头。
这伺候人的姿态,莫非是.../
萧寅渊紧绷的唇角微勾,面上却淡淡。
“这么晚了过来伺候,可是受了苦,知道错了?”
那双手微顿,萧寅渊哼笑一声。
“我说过,你早晚乖乖回来,罢了,既知错,本太子原谅你了。”
身后之人稍一欠身,一双胳膊便缠了上来,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水蛇般朝着毫无遮挡的腿间游去。
萧寅渊眸子一颤,隐隐察觉不对,捉住那双手,“不是不肯伺候?”
这话说完,更是清醒了几分。
谢清棠不会如此大胆。
他猛地扯上池边搭放的衣襟,遮好自己的身子,回头的瞬间,一张惊慌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apk/
“大胆刺客!”
萧寅渊一甩袖,掀起的水花浇了余怜儿一身。
她可怜兮兮伏跪在地,神情委屈开口道:
“奴婢...奴婢不是刺客,奴婢是宫女余怜儿。今日东宫门前,殿下还看了奴婢一眼呢......”
萧寅渊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他一天见过的脸自己都数不清,哪会记得她一个小小丫头?
反倒是他想自个儿躲清静,一个两个全都来烦他。
女人真麻烦!
“申忠——”
余怜儿听出他要发作她,吓得猛地拔尖了声音。
“太子爷,今日东宫前,奴婢还为您处置了谢宫女,您当真不记得了吗?”
萧寅渊侧目,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小宫女了。
东宫殿前,就是她打了谢清棠?
还说替他处置?
什么时候,他的事轮到一个小丫头替他做主了?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他低头冷嗤一声。
余光瞥到了自己的。
猛然意识到方才差点被她摸到...
摸到就要不得了!
他浑身又痒又麻,像有千百只蛆虫爬过。
刚要喊人拖她出去。
却猛然瞧见一个人影,立在殿门口,直勾勾盯着二人,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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