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心有不甘的耶律述朵,折返回来后,正巧看到这一幕。
女人!
怎么到处都是女人?
萧寅渊愈发烦躁,刚想把这两人都撵出去,余怜儿一双手臂又不知死活缠了过来。
“太子爷,奴婢知道您厌恶谢清棠...她从前在宫外,就是花船上伺候人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又通过媚术勾引了少将军和王爷...这种下贱骨头怎配长伴君侧......”
正说着,她手指探进萧寅渊的衣襟里,触了一下他紧实热乎的腰腹,眼尾如丝飘向那出。
“奴婢便不同了...一心只有殿下,不图名分,但求殿下怜惜一二...”
伴随一道咬牙切齿的“贱人”。
耶律述朵扯下发上步摇,恶狠狠朝余怜儿砸了过来。
余怜儿躲闪不及,小臂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随着她吃痛一声,门哐当被摔上,耶律述朵被气跑了。
萧寅渊却是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脑中回荡着方才余怜儿所说之话。
萧寅渊缓缓抬头看她,眸色深沉近墨,似乎藏着股淡不可闻的火苗。
“这些事,是谁传出去的?”
余怜儿只当萧寅渊信了,心中窃喜,正色道:“奴婢倒不知是何人所传,只是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她当年便是以这狐媚手段,勾引的殿下......”
余怜儿越说声音越小。
却不想萧寅渊轻笑一声,非但没归罪,反而纡尊降贵地朝她勾了勾手。
“如此说,倒是本太子被蒙在鼓里,啧啧,怎么早没发现皇宫里有你这么号人物。”
余怜儿被萧寅渊的笑迷晕了。
激动到面部肌肉都在颤抖,大腿差点掐烂,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狂喜,微微颤抖着将手搭上去。
“奴婢现在伺候殿下也不晚呀...”
萧寅渊慵懒一笑,“你立了这么大功,本太子赏你点什么好呢?”
余怜儿激动,“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求侍奉殿下左右。”
“准了,往后你就留在东宫伺候,去找申忠,叫他宣个太医为你处理伤口。”
余怜儿狂喜。
以往这种体面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本想留下来侍奉,然后再顺理成章...
却瞧见萧寅渊似笑非笑望着她。
顿时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日后留在太子爷身边,这种机会多的是。
她美滋滋行礼退下。
却未察觉,转身那一刹,萧寅渊扬起的唇角瞬间绷直。
喜欢在后宫兴风作浪?
喜欢踩着谢清棠攀权附势?
不想活了,他成全她!
萧寅渊拳头捏得咯咯响,心中一团火怎么也消不掉,索性将整个头埋入莲池中——/apk/
谢清棠啊谢清棠。
你不是本事很大吗?
连个小宫女都敢搬弄你的是非,不知道吱声?不知道来求他?!
一天张牙舞爪,就知道跟他犟!
他一低头,想起刚才那小宫女蛆虫一样的手臂摸过他的身子。
恶心的情绪便再也抑制不住,深吸一口气,“申忠,滚进来!”
申忠早便在门前候着了。
方才听见余怜儿的话,整个人都木了。
直到听到萧寅渊的声音,才回过神,扯着嗓子哎了声,姿态恭谨入了殿。
他刚一靠近。
便瞧见萧寅渊脸色极臭。
像是被什么腌臜之物弄脏了一般,连着周遭气温都跟着低了几度。
他心如电转,不过片刻,便斟酌着开口,“...主子爷,可是要叫谢姑娘来莲池伺候?”
萧寅渊阴恻恻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申忠心领神会。
这源头找到了,剩下的可就好办了!
他亲自跑了一趟浣衣局。
此时,谢清棠正坐在微晃得烛火下,端着绣布穿针引线。
一旁还摆着她随手提的一首小词——
扶摇一念关山鞘,名动梁上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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