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瑄托付给云禧后,她立即上报刑部。
浣衣局那么多屋子,只烧了她的,摆明了有人蓄意纵火。
她去刑部做了口供。
对方说会去取证找那个纵火的人,但那人手脚干净,没留下太多证据,让她回去等消息。
宫外定的棉花要不得了,定金非但要不回,还要赔偿对方一笔银子。
苑舍也被烧成了废墟,今晚住哪都成了问题。
折腾了那么久,自己做生意的希望也破灭了。
没什么比这更坏了。
从刑部离开,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整条冗长的宫道,苍茫混沌一片。
谢清棠站在青石阶上失神。
西梁的第一场初雪,到此从何而来。
苍天轮回的泪吗。
......
她和谢瑄只能暂时住在云禧安置的屋子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谢清棠现在的情况。
棉衣全被烧光了,还无端端赔了一大笔银子。
铺子掌柜见谢清棠也挺惨的,就将定金给她退了一部分回去。
谢瑄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
谢清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吃好,喝好,连滴眼泪也没掉。
她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
铺子掌柜问她要不要干脆把布和棉花全收了,重新开始,给她算便宜点。
再便宜,也是一大笔支出。
谢清棠手里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她要好好想一想。
如果再出任何一丝意外,那才是真正的逼到了绝路。/apk/
铺子掌柜也没为难她,说她一个小丫头也不容易,就先把材料给她留着,让她好好考虑,但时间不能太久,顶多七日。
同一匹料子,她要花银子买两次,搁谁也难接受。
但眼下寒冬将至,西梁外冰天雪地,旁的生意更难做。
谢清棠纠结不已。
可翌日,铺子掌柜居然托人递话,棉花和布料的银子已经付了,只要她在书契上签字,全部都可以拉走。
谢清棠愣在宫门前,“谁付的银子?”
“说是你的远房表亲。”
“那人男的女的?”
“是个男子!”
谢清棠脑子发懵。
她仔细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有哪个远方表亲这么有钱。
“对方是怎么交付的?”
“说来也怪,那么大一笔银子,当场结了银票。”
铺子掌柜说。
“我能看看银票上的印章吗?”
对方把银票拿出来,谢清棠接去仔细看了看。
那银票上刻着耶律王府。
谢清棠明白了,是耶律祁风。
她又问铺子掌柜,“这笔银子可以退回去吗?布料和棉花我不要了。”
铺子掌柜一愣,“姑娘,我们这可没这规矩啊!这笔银子已经入了账房,而且对方付了就离开了。”
谢清棠清楚,商贾重利,入了口袋的哪还有往外掏的道理?
谢清棠把书契还给铺子掌柜,表示东西她不要,也不会签。
反正耶律祁风最不差的就是银子,也不在乎白白花这几百两。
铺子掌柜不理解,“姑娘,有人替你买单,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怎么还拒绝了?”
好事?
谢清棠想笑。
所谓上天馈赠的“馅饼”,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没被砸死就算万幸!
送走了铺子掌柜,谢清棠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耶律王府,找一趟耶律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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