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耶律公主,公主恕罪。”
余怜儿撞了人,非但不躲,反而迎面跪了过去。
因在东宫伺候,耶律公主她见了多次。/
这女人仗着显赫的出身,任性,跋扈,上次还用步摇砸伤了她的手臂。
她恨的牙痒痒却也没法子,毕竟是主子。
眼下先把谢清棠除掉,等自己未来成了娘娘,再慢慢和她斗。
耶律述朵被撞得一滞,刚想发火。
老远瞧见萧寅渊的身影,恶狠狠剜了她一眼,准备回头再收拾这丫头。
刚抬脚迈步,却又被余怜儿拦了下,“公主且慢,奴婢有一事想同您讲。”
耶律述朵眼睛一眯,“你是什么东西?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拦!”
话落,她狐疑盯着余怜儿的头顶,越瞧越眼熟。
汤泉宫那日的画面逐渐浮现。
“好哇,原来是你这自荐枕席的狐媚子!”
她抬腿就是一脚。
踹得余怜儿发髻散乱,人也歪歪斜斜倒在一旁。
余怜儿捂着后腰,满目不可置信仰着头。
脸上又挨了两脚,她不敢喊疼,只得拼命磕头。
耶律述朵腿都踹麻了,流萤这才把她扶到一边,“公主勿恼,别为了这贱婢耽误了您与殿下赏梅。”
耶律述朵气喘吁吁,心中一团火却没能熄灭。
她指着余怜儿怒斥,“你比谢清棠还贱,竟敢跑去汤泉宫勾引太子哥哥...流萤,给本公主打烂她的嘴!”
余怜儿吓得往后挪了两步,没想到耶律述朵竟真要掌嘴,眼瞧着流萤的手就要落下,连忙开口。
“公主息怒,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引太子殿下,奴婢是带着诚意向公主投诚的!”
“哦?”
耶律述朵阻止流萤,叉着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拿鼻孔睨她。
“你这贱婢能有什么诚意?”
余怜儿见有转机,忙往前爬了两步,“公主,奴婢听闻那谢清棠屡次三番当众顶撞您......”
耶律述朵不耐烦,“和你有什么关系?”
“公主可知前段时间浣衣局起火之事?”
瞧她打马虎眼,流萤又举起了手。
余怜儿吓得一缩,连忙解释道:
“火是奴婢命人放的...虽被那贱人逃过一劫,却也将她的屋子和棉衣烧了个干净......若公主肯助奴婢一臂之力,一定将那谢清棠挫骨扬灰。”
耶律述朵狐疑打量她几眼,抬手吹了吹蔻色的指甲,不屑哼道:“凭你?”
虽听出鄙夷,余怜儿还是咬着牙,厚着脸皮再度开口。
“奴婢有个绝妙的点子。”
耶律述朵不耐烦想走,流萤却忽然开口,“公主,不妨听听,兴许管用呢?”
余怜儿心口一松,忙说,“那谢清棠从前就是花船上伺候男人的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公主将燕少将军召进宫,奴婢自有办法营造私奔的假象......”
耶律述朵和流萤相互看了一眼。
明白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绝佳机会。
那燕宁性子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延州一战带头反对坑杀降兵,朝堂之上又站队百姓,若日后势大,免不了成为制衡漠北的祸害。
且燕宁对谢清棠从不清白,这不就撞上了?
流萤开口劝,“公主,此计可行。除了谢清棠,免了您之忧,除了燕宁,免了王爷之忧,左右都是赢。”
耶律述朵正犹豫不决,冷不丁瞧见侧前方踱过一道人影。
“太子哥哥!”
她笑意浮起,几下飞奔,冲到他面前。
莽撞的模样落在萧寅渊眼底,他不恼,只是微微颔首。
“公主好兴致,和一个奴婢说什么这么开心?”
说着他斜刺睨向跪在一旁的流萤和余怜儿。
俩人心头发虚,恨不能把脑袋扎进土里。
余怜儿甚至冷汗涔涔。
太子爷何时来的?
方才她向浣衣局纵火,撺掇公主陷害燕宁和谢清棠之事,他可曾听见了?
会不会对她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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