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这种生物到底还存着野性。
谢清棠拿水浇在它身上时,它很不满抖了她一身。
折腾了半天,总算给豆包洗干净了。
走出铁笼,天都已经黑了。
她赶去华阳宫,回禀公主已经完成她的吩咐。
耶律述朵正在斗蛐蛐,掀眼皮斜了她一眼,“小厨房给你留了饭菜,回去歇着吧。”
她先是回太医院看了一下谢瑄,然后才赶去小厨房。
那里只剩凉透的菜和汤。
全素,连点油腥都没有。/apk/
谢清棠一身疲惫,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随便扒了两口,保证饿不死的情况下,就把饭菜收拾了。
回到屋子已是子时。
她洗漱完刚睡着,敲门声又响起了。
开门,是流萤。
她站在门口,一张脸阴森森的,“谢掌事,今日你辛苦了,公主吩咐我来通知你,明天卯时去尚衣局取大婚朝服,公主和太子殿下要试穿。”
谢清棠听到更声敲了四下,已是寅时。
她哪里是掌事女官,简直就是拉磨的驴。/
耶律述朵是她主子,让她干什么活她就得干什么活。
见谢清棠发愣,流萤不耐烦喊了一声,她才回神应下了。
流萤又站在门口磨叽了会,眼看天快亮了,才撂下一句谢掌事早些休息,人走了。
此时距离天亮不足一个时辰,还睡什么呢?
谢清棠困倦躺在榻头,望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
今日是当值第一天,就被公主折腾的半死不活。
再过一个时辰,又要去取大婚朝服。
卯时尚衣局还没开门,她像个傻子候在门口干嘛呢?
接下来,她也的确像个傻子一样,遵循公主的命令,早早候在门口。
无形中,像是有人拿着鞭子,抽打在她身上,让她拉着磨盘不停转。
而那人,长着和耶律述朵一样的脸,每抽一下,就给她扔颗金瓜子。
谢清棠心里清楚,萧寅渊不理她,她就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罢了,随她折腾。
等大婚礼成,位置坐稳,公主自然就会慢慢忘记她。
只要谢瑄好起来,她立马想办法从华阳宫逃走。
不就是折腾吗?
自打她入宫第一日起,就被萧寅渊反复折腾。
区别一个在榻上,一个在榻下。
她早就习惯了!
谢清棠从天亮忙到天黑。
她最后将婚礼要用的红灯笼送去后,累的直不起腰。
可是现场的小太监像是故意为难她一样,指着那一堆灯笼让她挂上去。
屋檐很高,想挂就要站在凳子上。
她现在没力气,别说挂灯笼,就算对方让她端一杯水来,她也是不肯的。
于是她道:“这是你的活,凭什么指使我干?我不干。”
那人气得脑袋冒烟,冲着谢清棠大吼:“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是谁,公主的陪嫁丫鬟神气什么,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谢清棠眼神一冷。
当即爬到凳子上,将已经挂好的几个灯笼全部扯了下来,一个个砸在了小太监的脑门上。
“唉呦——你——”
小太监捂着脑袋,吭哧半天说不出话。
谢清棠下来后环胸冷笑,“还要劳烦公公一个个挂好。”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一盆凉水直直朝她脸上泼来。
她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满身。
寒风裹挟着细雪,水很快结冰,往人骨头缝里钻。
谢清棠四肢百骸涌出一阵恶寒,因着一天一夜未阖眼,头也开始痛起来。
她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迫切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下。
可泼她水的宫女和太监是一伙的,俩人扯住她的头发,非叫她把灯笼挂好。
谢清棠忍了又忍,终于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凉意,狠狠朝地上栽去。
可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反而倒入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抱着她的男人怒声吼道——
“狗奴才,谁准你们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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